廷動盪,只是父皇從那以後除了一些特定的日子便極少去皇后那裡了,對蘇嬪則是更加寵愛,並且將蘇嬪的潤澤殿劃為禁區,若沒蘇嬪召見或父皇的旨意誰也不得擅入,我一直以為是父皇禁錮了蘇嬪,現在看來倒像是將她保護起來了。”
“可這未必就是蘇嬪想要的。”
“我讓人去接觸蘇嬪了,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信她能不記恨,只要她心裡有那麼一點點怨恨,她便能成為我們的助力,我們的敵人是相同的。”
莫問皺眉,“皇上這般著緊的人,定然不會沒人相護,若是他知道您”
“我用的暗線,以前一直沒動過的,應該不會被發現。”聞昱丹起身來來回回的踱步,“我現在必須知道父皇的身體究竟如何了,其他人也許不知道,蘇嬪說不定會知道得多一些,若是真的…我必須早做準備。”
“確實如此。”莫問點頭,望向彷彿在想什麼的祁佑,“原及,昨**進宮,皇上可有說什麼?”
“祖父獻了兵書給皇上,皇上很高興。”
聞昱丹和莫問同時看向祁佑,“兵書?為何從未聽你說起過?”
“我也是昨日才知祖父花二十年的時間做了這件事。”
兵書,若是一般的兵書父皇不可能會那麼激動,祁佑三人一走就迫不及待的召見了幾個重臣,還都是武將。
聯想到原及的家族,太子有些瞭然,也是,一個連著出了五代謀士的家族不可能沒留下一點底蘊。
南朝不是沒有兵書,只是太過普通。
現在邊境不穩,也怪不得父皇拿到兵書後會那麼高興。
莫問也想到了邊境的事,再聯想到文家,不由得問,“殿下,若是文家再使計將您送去戰場,您怎麼辦?”
聞昱丹微微皺眉,沒有馬上答話。
莫問又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不能總往那些危險的地方去。”
“我知道。”太子苦笑,“可君父做下的決定,我便只能執行,哪怕明知那裡危險。”
“戰場不比別的地方,我們可以先發制人。”
“若沒有兗州之事在前,我能如此做,可現在卻不太可能了,文家勢大,就是父皇心裡都未必沒有忌諱,依我看父皇必定會利用兗州之事砍掉文家一臂,再加上文家反心已現,父皇絕對容不下,更不可能將老2送上戰場,生生將兵權送上,我想明白了,父皇是絕對不會將江山交到老2手裡的。”
“因為文家?”
“沒有哪個君王容得下生了反心的臣子,父皇心裡肯定有了考量,我們等著看就是,若是到那時父皇還是想讓我上戰場,那我便上。”
“可是您”
“去戰場未必就沒有好處。”打斷莫問的話,祁佑道:“中立的那部分臣子會偏向殿下,尤其是武將。”
莫問還是不贊同,以殿下的身份又何必去冒那個險?他們只看到了好處,可若是有個什麼萬一呢?
祁佑離開太原將近三月,有太多事要了解,午飯都是讓人送到文淵閣來的。
此時,華如初早就聽了無數八卦,拿到了宮中娘娘們的尺寸並且帶著太子妃的各種賞賜回了祁府。
原以為會要一個人用午飯,沒想到祁珍那小丫頭偷偷跑了過來,一臉扭捏的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華如初看得好笑,“這是怎麼了?做什麼虧心事了?”
“我,我就是想替我娘道歉,她最近脾氣不好,總是無故發落人,我都被罵好幾次了,嫂嫂你別怪她。”
華如初將人拉到身邊坐了,拿過剝好的桔子放到她手裡,道:“傻姑娘,婆媳之間總有各種無法調和的矛盾,這樣的戰爭只有一方永遠的離開了才能停得下來,你就別操這心了,快和嫂嫂說說嫁妝都備得怎麼樣了?”
“還早著呢。”說到自己的婚事,祁珍始終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垂下了頭,再也不記得要去替娘和嫂嫂做和事佬。
“到時候我讓丫頭們給你準備一水的揚繡繡品,羨慕死別人。”
“真的?”
“怎麼,擔心我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放心,到時候一定會給你添箱的,對了,我禁足這幾個月,你有見過未來姑爺嗎?”
祁珍羞答答的點頭,“他來過一次府裡,祖母讓我躲在屏風後面偷偷看到了。”
“長得怎麼樣?品行如何?”
“這個…沒有哥哥長得好。”
華如初瞪她,“別拿你哥哥說事,別人長不成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