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手往後探,摸上如初的臉,“你高看了陶側妃,也高看了二皇子。”
是這樣嗎?華如初蹭了蹭他溫暖的掌心,繼續和頭髮奮鬥。
將頭髮沖洗乾淨,華如初拿了幹帕子給他一點點絞乾。
以前從沒做過的事現在做來雖然不熟練,卻耐心極好。
“回來時太子給了我兩樣東西,一樣是你要的紫砂壺,不過太子府裡餘出來的只有一隻了,我先拿了回來,另外,裡面還有一張茶園的地契,殿下讓我轉達他的謝意。”
“就一句口頭上的道謝?”
“你想要什麼?”
切,真小氣,華如初擦頭髮的動作都粗魯了幾分,要是這兩條財路還在她手裡,她不知道能賺多少。
居然就換來一句不痛不癢的道謝,想想就心口疼。
至於茶園,錯過了中間這幾個月,春茶是不可能再有了,這麼一算損失更是大得沒了邊。
還不知道茶園有沒有原來那個大。
“如初,你想要什麼?”看她不說話,祁佑又問了一句,大有你說出來我就滿足你的架勢。
“我想要把這兩條賺錢的門路拿回來,太子能肯嗎?”
祁佑自然知道自家夫人吃了大虧,可有些事情不是這麼算的。
也不管頭髮乾沒幹,祁佑反手抓住如初的手,將半溼的帕子遠遠丟開,人拉到懷裡坐下,試著掰碎瞭解釋,說出口的話卻籠統得很,“太子好了我們才會好。”
“我當然知道。”華如初白他一眼,這個傻子,還真當她看不開啊!“就是心口疼不受我控制,我也沒法。”
祁佑一聽就知道如初這是心疼錢落進別人口袋裡了,抱住人使勁蹭了蹭,悶聲道:“以後我的銀子都給你。”
“你的銀子有我的多嗎?”
“…應該沒有。”
就在祁佑以為如初會回他一句‘那我要來幹什麼’時,就聽到她道:“也好,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祁佑實在有些忍不住笑,他也真的笑了,貼在一起,華如初很容易就感覺到了男人悶悶的笑聲,彷彿是從心底傳出來的一般。
這個男人,從初見至今,終於是快活一些了。
華如初摟住男人的脖子,也勾起了嘴角。
她從來就是不信命不認命的。
在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誰,並且查了關於這個男人的一些事後,她便決定賭上一把。
就算有幾房妾室,在這樣一個年代,祁佑也有資格做她孩子的父親。
事情證明她賭贏了,這個男人遠比她查到的還要出色,並且心裡有了她。
她怎能不高興?女人從來就不是銅牆鐵臂,她更不是。
“累了一天,早點歇了吧。”
祁佑點頭,順勢抱起華如初就走入了那個如同小房子一般的床。
兩人相依偎著,華如初輕聲問,“茶園離得遠嗎?以後我出府會不會很麻煩?”
“茶園就在城外,比原來那個稍小一些,太子說那裡的茶樹種更好,太子給你的手令還有效,明日一早我會和祖父祖母說,以後你都可以自由出入,只是身邊一定要多帶幾人,不要被人抓住話柄。”
“那我們還能喝以前那個茶園裡的井水嗎?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另外一個地方的水比那裡更好。”
“自是可以。”
華如初鬆了口氣,“那就好,明天我去看看新茶園,九月就能摘秋茶了,得做好準備,我更喜歡喝春茶,家裡的也夠喝,所以我想繼續折騰看看能不能做出新茶來。”
“你若做出來了,太子那裡怕是”
“本來我也沒想著要去獨自賣。”啃了男人下巴一口,華如初道:“喝茶算是我的一個愛好,要是能讓更多人喜歡上,我也是高興的,千金難買我高興嘛,我這就算是提前投資了。”
“投資?”
一不小心就說了個新名詞,華如初暗地裡做了個鬼臉,解釋道:“就是看好太子,提前對他好的意思。”
這麼一說,這個詞倒真是合適,要不是看好太子,祁家又怎會壓上一切來一場豪賭?
掩嘴打了個呵欠,華如初往祁佑懷裡擠了擠,嘟囔道:“太原的天涼得好快,只不過下了一場雨,晚上就明顯涼了。”
將人抱得更緊了些,祁佑親了親她額頭,“這裡的冬天也比揚州冷,會下很大的雪,你早些讓丫頭給你做些厚實點的衣服,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會有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