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忽然出現。賈箐問，“你找誰？”。那時他的眼眶不由發熱，他明白落韻不會在這裡。

他第一次把鳳曦歌帶回浮光閣，她和落韻都只有十三歲。又是陽春三月，桃花盛放，他領著鳳曦歌見過絕塵等人後，帶她去桃花樹下找落韻。

“韻兒，這是曦歌。以後就是我們的小師妹了。她比你小三個月，以後你要好好照顧她。”他彎腰溫柔地對落韻介紹鳳曦歌。

落韻久久不言語，眼神有些排斥。鳳曦歌也有些不喜歡她，扯著他的衣袖撒嬌，“清珏哥哥，她不理人，我不喜歡她。”

“曦歌，叫師姐。”他催促鳳曦歌主動一些，鳳曦歌很乖地笑著叫落韻，“師姐。”

落韻勉強扯了扯嘴角。

鳳曦歌來了段時間以後，落韻找到他抱怨，“師兄，你不是說永遠陪著我嗎？為什麼你整天都陪著師妹。”

“韻兒乖，她比你小。”華司貟溫柔安撫她。

可她卻突然哭了起來，“師兄，你是個騙子。”

了痕躲在門後走了出來抱著哭泣的落韻，“小師妹別哭，鳳曦歌根本不是師父的徒弟，她不是我們的小師妹。”

他立即呵斥了痕，“住口。”

記憶前所未有的清晰，即使越過千年時光也無法使他忘懷。他看著面前的賈箐，強裝釋然，“我找的人她不在這裡。”

她沉默了一會兒閃著淚光笑著對他說：“我也要走了，以後也不在這裡了。”

因為這句話他突然分不清過去與現在，失控地擁住了面前的她。

落韻死後，他檢查她的屍體發現了她體內無極宮的火蠱丹。他以為絕塵收留的杜紅娟是無極宮的奸細，也因此絕塵與杜紅娟決裂。最後逼得杜紅娟自殺。

杜紅娟死前躺在絕塵懷裡說出了真相。她說：“鳳曦歌說你愛泠落韻，帶我回來是因為憐憫。只有……只有她死了，你才有可能愛上我。她……她說，我給她火蠱丹，她負責動手。”

他提著劍去找鳳曦歌，她居然仍不知錯，痛快承認她是真兇，興奮地對他說：“師兄，她死了。她再也不會妨礙我們了。師兄，你高興嗎？”

他簡直難以置信。她憑什麼會以為他想落韻死？他發著瘋要殺了她，不斷咆哮，“鳳曦歌，把落韻還給我。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利劍揮舞，幾次差點砍到鳳曦歌。但由於他情緒失控，難以集中注意力，鳳曦歌每每能從他劍下逃生，劍芒所到，屋內器具全部受損。

她一邊躲避一邊問：“師兄，難道你不愛我嗎？”

“不愛，不愛，不愛……”聲聲無情，他用劍指著她狂笑，“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

鳳曦歌抖著音問：“為什麼？”

“因為……是我，殺了你的父母。是我，讓你變成孤兒。”真相殘忍之極。

良久的沉默後，她從驚愣之中清醒過來踉蹌後退，拼命搖頭，“不可能，不是真的。你是愛我的！你對我那麼溫柔，把我寵得無法無天。師兄，你是愛我的。”說到最後都快沒了氣力。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狠聲道：“沒有，從沒有愛過你。早知道你會害死落韻，我當初就應該把你也殺了！”

“師兄……”鳳曦歌流著淚，傷心欲絕。猝不及防地，她朝他手中的劍撞了過來。一劍穿膛，他反應不及眼睜睜看著她的身體從他的劍上滑落。

她躺倒在地，腹部不停冒出鮮血。他身體發軟，劍從他手中無力掉落。鮮血淋淋，漸漸染滿一地，鳳曦歌奄奄一息。他看著那一地的血發愣，過了很久他恐慌地跪在地上抱起她，她疼得直冒眼淚卻笑著，用虛弱的語氣對他說：“師兄，我也要離開了。以後也不在這裡了。師兄，能不能不要恨我？”

前世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今生相遇時說的第一句話。這難道是宿命輪迴？

車子一路賓士，來到一幢大廈樓下。他從專用通道上了樓，秘書們紛紛向他打招呼。“華總。”“華總好！”

一個年紀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在他前方向他打招呼，“華總，好久不見您了！許秘書到資訊科技部去了，你有什麼需要？”

“你是？”

“華總，您不記得我了。我是許秘的助手樊幼涓，撞您車那孩子的媽媽。”樊幼涓把握機會試圖引起他的注意，編制裡還剩一個二秘的職位她要好好把握。

“你好！請幫我叫金總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華司貟態度親和有禮，說完直接進到自己的辦公室。

“好的好的。”樊幼涓快速回辦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