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圈圈片片,一邊熟稔地東拼西湊著,嘴裡一邊用不錯的嗓音輕哼著小曲兒。
“一隻小蜜蜂啊,飛進中啊,左飛飛,右飛飛……”
那些零碎的圈圈片片被蕭晨幾弄幾不弄的,沒一會兒,竟很神奇地變身成一隻“小蜜蜂”,當然,他們只是長得很像而已,蕭晨的“小蜜蜂”可不緊緊是能喲那麼簡單。
蕭晨眯縫著眼睛望著手上的小蜜蜂,那眼神便如正面對著一個溫柔浪漫的情人。
滿意地吹響一記口哨後,他隨即從揹包裡取出一個PP,隨手摁動幾處按鍵之後,“小蜜蜂”的頭部忽然亮起兩點黃燈,便如兩隻眼睛,翅膀也微微振動起來。
“‘蜂眼’,飛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蕭晨看著“小蜜蜂”雌心“嗡嗡嗡”地振翅而起,倏地穿過窗簾飛向外面的世界,才好整以暇地躺在頭,戴上耳塞,對著手中的PP擺弄起來。
“左轉……唔,再往右……ok,去上面看看……俯衝……”
蕭晨嘴裡喃喃唸叨著,十指在機器的上下左右操控鍵上迅速翻飛,一雙眼卻牢牢盯著PP的顯示屏,屏上的畫面,在吳丹霓家樓上的會客廳作了短暫的停留之後,便隨著蕭晨手指的移動轉入的臥室。
咦,看來這個吳MM的愛好還真奇怪,人家孩子閨房裡通常都是粉啊紅什麼的,她倒好,整個閨房,從牆壁到窗欞,再到褥被套,除了白就是灰,再不然就是黑,若不是頭上掛著的那副球拍,蕭晨幾乎以為自己的“蜂眼”不小心錯飛進了醫院病房,匆匆瀏覽了一圈後,趕緊切換到下一幕場景。
書房的顏比臥室更單純,連灰黑二都砍掉了,一派素白,甚至連電腦顯示屏的外殼都是白。
咦,終於發現“萬白叢中一點黑”,居然還在動,那是什麼?
蕭晨趕緊調整手上的按鍵,把那黑點漸漸修正到螢幕中央。
——黑T恤!
書架下那點黑影,赫然就是昨天從吳丹霓家溜出來的小“黑T恤”。
此時,螢幕上的“黑T恤”正不慌不忙地蹲在地上,把書一本本地從書架上取下來,稀里嘩啦地翻一遍又放回去,接著去翻下本。
不會吧,這傢伙難道是身殘志堅的失青年,潛入吳丹霓家就是為了讀書?看起來他的人品不像是那麼高尚啊?從他昨天的東西來看,分明更像是一個猥瑣的變態魔嘛。
蕭晨正疑惑著,突然看見螢幕上的“黑T恤”突然朝自己面前虛揮了一把,*,居然把偉大的“蜂眼”當作蒼蠅驅趕,大不敬!
蕭晨喃喃咒罵了間,這時候,螢幕上的“黑T恤”卻已經出了書房,又潛入吳丹霓的臥室。只見他徑直衝到乳白的衣櫃前,開啟櫃門,從裡面翻出幾條綠綠的東西塞進褲腰,又趴在那張柔軟寬大的頭,貪婪地吸了幾口氣,迷迷地伸出兩手在深灰的雪紡罩上褻地摸了幾把,口水都快滴到單上,才又“滋溜”一聲倒吸回去。
看著這變態在吳MM閨房肆意猖狂的樣子,便連蕭晨在幾十米外都覺得有些噁心,他回想起昨天吳丹霓吩咐“豬油嬸”扔掉那堆“垃圾”時的樣子,暗自猜測若是那知道自己的閨房被這變態如此糟蹋,會不會把這棟房子也給扔了。
正想著,猛聽得“嘎吱”一聲門響,有人來了?
螢幕上的“黑T恤”霍地抬起頭望向門邊,蕭晨也急於知道來者何人,連忙指揮“蜂眼”跟著回頭望去,卻是“豬油嬸”白地橫在鏡頭裡。
她老人家終於睡醒了麼?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蕭晨腦海裡浮現出“豬油嬸”昨天面對著自己那副嫉惡如仇的樣子,心裡在猜測,這次人贓並獲,“豬油嬸”會用哪招呢?黑虎掏心?還是猴子桃?
蕭晨正幸災樂地準備棵戲,誰知道突然從耳機裡聽見“黑T恤”笑喚了一聲“表”。
表?
表!
原來如此!
難怪昨天“豬油嬸”出現得那樣及時,還以為她只是因為彩票的事挾怨報復呢,誰知道竟然是監守自盜!
現在才發現,這兩人長得還真像是親弟。昨天居然走眼了。
蕭晨為自己的失誤懊喪不已,同時指揮“蜂眼”退到一個可以全形觀測的位置,繼續看戲——
“拿出來!”“豬油嬸”義正詞嚴地朝“黑T恤”伸出白的“豬油”手板。
“啥……啥子哦……”“黑T恤”操著一口同樣的川音,有些心虛地朝“豬油嬸”斜瞄了一眼。
“啥子,你褲腰帶上那是啥子?”“豬油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