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楚闊挑眉不屑道,他很不喜歡別人對他說什麼最好怎麼怎麼的,要如何做要由他自己決定的。
楚闊略帶汙辱性的話語激得大夫老臉通紅:“老夫只是遞這孩子看過幾次病而已!”
看著激動無比的大夫,楚闊訕笑道:“我又沒說是那個意思,大夫如此激動做甚?”
“你……”
“來人,送大夫回去。”
……
楚闊終究還是沒有應下大夫的請求,從未真心想去傷害又何來儘量不要傷害呢?
——
與此同時,因噩夢而驚醒的尹邵天雙手緊抓著自己的頭髮,試圖抑制心中那強烈的恐懼,不停地自我安慰:“月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那是夢,只是夢而已……”
但是,不論如此對自己說多少遍,那只是夢,而且自己連夢的內容都記不清楚了,不會有事的什麼的,但是心中那份刻骨銘心的恐懼感卻絲毫沒有減退。
……
“月!”最後,尹邵天還是忍不住奪門而出:即使找不到他也要去找,或許就此可以找到呢?不能停下尋找的腳步,一停下,一停下就感覺好像再也見不到了……
在醉清樓樓底看門的寒陌看到突然狂奔而出的尹邵天,不由驚叫:“尹邵天!你要去哪裡?”
無奈滿腦子都是緋月的尹邵天沒有聽到寒陌的聲音,頭也不回地衝進門外人群。
——
顧丞相則是坐在自己府中的書房裡思考了好幾日,最後化作一聲苦笑:“自己都這把年紀了,何必還苦苦抓著這些看不到摸不到的東西呢?那些東西以後即使自己不想放手也不得不放手……與其等到那時不如現在放手,還可以換回自己的侄子……也算是為彌補自己當年錯誤的執著吧……”
想通了的顧丞相起身搖搖自己坐得有些僵硬的脖子:“來人,備馬車,我要去太尉府。”
——
(太尉府客廳)
楚闊捧著茶杯押了口茶,不看顧丞相,彷彿在對空氣說話般道:“怎麼?我那要求,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答應。”想通下定決心後,顧丞相發現自己什麼都看開且淡然了:“我只要緋月沒事就可以了。你的要求,我答應。”
“那是最好不過了。”楚闊假笑著抬頭,“等事宜全都弄好後,我會將緋月毫無損傷地送回醉清樓的。”
“嗯。好的。”顧丞相滿願意地點頭,“這次以後,我也希望你能釋懷當年的事,以後不要在找緋月的麻煩了。”
“當然。”楚闊笑道,似乎他已經釋懷了,甚至還親自送顧丞相出府,態度於上次截然不同。
望著顧丞相乘坐的馬車離去,楚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思緒不知怎的,突然回到了那個讓他難堪無比的日子。
——
二十八年前的某日,仕途剛起步的他穿著大紅衣衫,興奮無比地等待著新娘轎子的到來,可惜換來的確是一鼎空蕩蕩的轎子。讓他在那時間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尷尬嗎?的確尷尬,但是比起尷尬他更心痛。為何要落跑?她不喜歡自己嗎?那種被自己喜歡的人否定的感覺讓他有些呼吸不能。
周圍吵雜的聲音讓他覺得頭暈,逃避,那是當時他唯一的想法。
躲在自己的屋子內好幾日,就連上朝都未曾去過,一直在想,是自己對她不夠好還是她根本從未喜歡上自己?如果不喜歡,當初為何同意結親呢?既然決定結親,又為何給他上演這一出?
不甘心,痛苦……慢慢地,這些負面情緒急劇在一起演變成恨:恨她做得如此絕情,恨她不回報自己的情……
其實,在理智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但是情感上卻依舊不由自主地去恨。畢竟要是她一開始就拒絕他的情的話,他也不至於現在如此痛苦,更不會有那尷尬難堪的事發生……
恨,恨不得殺了她,於是他去找她。但不料看到的卻是她被自己所選擇的男人毆打……那時,她已有了身孕,那微隆起的小腹讓他覺得刺眼,但是更刺痛的確是心。
為何她寧願選擇一個如此不堪的男人也不願意選擇他。他想不明白,他覺得自己不知比那男人好了多少倍……
恨,在看到她悲慘的日子時又變回了憐愛。甚至愚蠢地想著要是她願意和他走,那也可以,那孩子他也是能接受。
於是,趁著她男人不注意,他偷偷去找過她,問她是否後悔,是否願意和他走。卻不料又自討汙辱了。她淡然地笑道:“楚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