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家,他又豈能對他對手?
他拿著賬冊指著他好半晌才將一口血氣給壓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金玉縮著脖子說:“老百姓一聽說王光輝要倒臺了,都圍到了衙門口討說法,我就讓他們回去寫狀子,前來告狀的人多的跟人山人海似的,情緒還十分激動,我害怕百姓譁變,只能想出這麼花錢擺平這件事。
你看看,誰領了錢都摁了手印的,領走銀子的數量,為什麼領走都寫得清清楚楚。”
歐陽晉榮聽他說什麼譁變,怒極反笑道:“你當我是傻子?”
“那是不敢的,但是我們鄉下辦事就是這麼辦的,只要錢給到位,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如果擺不平,那就是錢沒給到位。”
“呵呵,那我倒要問問,砍頭的罪要如何擺平?”
“那還不簡單,只要口袋裡錢夠多,直接跟皇上談。你說我要是有本事一跺腳,整個大宋都要震三震,皇上還會隨隨便便動我的腦袋嗎?”
歐陽晉榮被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按照他這思路,他若是真有那個能耐,皇上還真不敢隨隨便便動他。
“我也是頂著極大的壓力才這麼幹的,總不能剛當上縣太爺就把官帽子給弄丟了吧?”
王金玉就差戳手指頭了,歐陽晉榮隨便翻了翻賬冊問:“那請問王大人,這人地裡的小白菜被隔壁的小寡婦給偷了,你為何還要給他兩文錢?”
“不患寡而患不公,別人來告狀都給錢安撫,這個人自然是來求安撫的。
這種事情調查也好調查,調解也好調解,可都費時費力,能用兩文錢解決,何必要費這個功夫呢?他來告這麼一狀,不就是想得這兩文錢麼?
可是他請狀師寫狀子也不止兩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