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想那些兒女私情。
暮離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歉意的退了幾步欠身道:“暮離是想著花娘行事乖張,只怕王爺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
“好,本王和你一同去。”
花娘果然不在府裡,開門的是一女子,打扮較為豔麗,不同於暮離的素淨。
那女子冷眼看著暮離,嘲諷道:“什麼風竟然將你吹來了。”
“婕兒,今日我來並非與你吵架,只是如今世態炎涼,若有時間我再與你解釋。”暮離不以為意婕兒的那句嘲諷,低低的說道。
婕兒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指著暮離的鼻子的手不住的發顫,“你到說得輕巧,倘若不是你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聞聲,一道掌風撲面而來欲要打在暮離的臉上。
“婕兒,回去。”
婕兒回頭望著那身紅得妖豔的女子,止住了手,“凌花娘。”婕兒滿含淚水,不再言語,
歐陽南風望著一身紅色的“女子”,微微的蹙起眉頭,竟是一女子打扮。
“花娘果然名不虛傳,實在令我欽佩。”歐陽南風勾唇一笑。
花娘頭疼的扶額,一絲厭煩的掃過他們一眼,“暮離,你竟然沒死。”
“得蒙花娘垂愛,暮離命大得很。”暮離低垂著頭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花娘開口竟是這番話。
“好了,你去陪陪婕兒吧。”花娘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又看了一眼歐陽南風,柔聲道:“九王爺這般屈尊大駕,真是折煞我了。”
歐陽南風聽著他半妖半媚的音調,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明眼人不打啞語,如今我來就是想花娘幫我一件事。”
“呵呵,大晚上的你把人家姑娘一人留在府中,還把她氣得上躥下跳的,要是得不到她的原諒我可不會幫你。”
他怎會知道剛剛他和花冥吵架的事?難道她剛剛就在六王府中?那麼六哥的事他一定知道了?
“況且,花娘我也幫不了你什麼,那個綁架姑娘到我這裡來的那個人不是早就被皇帝刺死了麼。”花娘打著馬虎眼,扭著腰肢坐在了圓石凳上。
別以為他去了敕國就什麼都不知道,那日的主官大人被一女子和他聯手擊敗,慌亂而逃,恐怕他們兩個早就逃走了。
“花娘是聰明人,如今形勢你我也知曉,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敵人得了上乘,你可甘心?”
花娘神色一凜,不帶和善的看著他,“哼。”
“花娘難道忘了,那個膳房的小太監。”
花娘笑意的打量著他,沉默不語。
“若非有意,又怎麼專門安插在膳房管著媚妃的飲食?”
“我說過,若是得不到那丫頭的原諒,別想從我這撩到好處。”花娘起身,足尖輕點沒在了黑夜之中。
歐陽南風緊隨而上,花娘的輕功著實厲害,他跟在身後稍顯遜色,最後落在一處屋頂上,他四處找尋著那道豔麗的身影,卻聽著屋子中傳來了一聲茶杯碎地的聲響。
“暮離,我要你死!”那女子聲嘶力竭的喊著,雙手扣在暮離的頸脖裡,讓她無法喘氣。
暮離不動聲色任由她扣住自己的頸脖,面色通紅,她的雙手無力的垂著,彷彿就在靜等著死亡的到來,她已經死過一次何故會怕第二次。
“如果不是你,我又何必帶著這一殘破的身子,凌傾他始終會嫌棄我的。”女子哭喊著,憤怒著,最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痴痴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燭火跳動。
暮離得到空氣後費力的喘了幾口氣,俯身輕摟過婕兒,低聲安慰著:“對不起,妹妹。”
婕兒閉上雙眼搖著頭,聲音略帶哽咽,“這聲對不起,已經晚了,我們,再也不是姐妹!”婕兒推開了暮離。
“妹妹,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應該把你推出去,我實在是不配做你的姐姐。”暮離眼裡也掛起了淚珠,那時候她們一同被買入花樓,婕兒小她兩歲,那次花娘問道她們兩人是否還是處子之時,她為了明哲保身,毅然的將自己的妹妹推了出去,指著她說她已經不是處子,妹妹那時撕心裂肺的哭喊叫她難忘,她為了自己的清白苦苦哀求,她成了那個可以不用賣身來賺錢的花魁,而妹妹,則成了他人胯下之歡。
“花言巧語,滾開!”婕兒一腳踢開了暮顏,瘋狂的向門外奔跑著,暮離不放心追了出去。
一路疾跑,婕兒竟跑到了一處上峰之上,暮離驚嚇的站在原地,“妹妹,你不要再往前跑了。”
婕兒轉身,一雙紅了的眼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