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終於憋出來了個理由,“我來是請你媳婦去我家裡坐坐,正好思思也在家閒著,同齡人一起玩。”
周霽之看向時嫻。
時嫻搖了搖頭,客氣地說道:“王姨,我還有事,下次我再去吧。”
王翠花臉上露出明顯不愉的神色。
關於時嫻的家世,她清楚得很。
能嫁進這軍區家屬院,都是她無比高嫁了。
還敢這副高傲態度。
看她不後面好好和鄰里說道說道。
但她嘴上卻說,“那真是不趕巧了。”
之後還又對周霽之添了句,“霽之啊,回頭我再讓思思來你院裡玩啊。”
時嫻聽到這話,就側眸看了周霽之一眼。
周霽之看到了,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很少在家屬院,李思思同志都是她哥來找我時跟過來的。”
解釋完又直接回懟王姨,“王姨,我已經有媳婦了,您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王翠花一看周霽之這個在乎樣,心裡只感到棘手無比。
“沒想到霽之結了婚還開不起玩笑了。”她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時嫻看到她這副樣子,就知道這是個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人。
當即就冷了臉了,“沒見過當媽的拿女兒終身大事開玩笑的,我們還有事,就不請王姨進去了。”
說著就拿鑰匙開了門,拉著周霽之走了進去,把門關在了王翠花臉上。
王翠花氣得直拍門,卻不敢直接罵。
周霽之可是她兒子的領導,她要是就這麼罵出來,還不一定怎麼給兒子添堵呢。
這新進的小媳婦是真不好拿捏。
拍了一陣,沒人搭理她,她只能灰溜溜地走回了家。
時嫻坐在沙發上,拿出自己裝錢的盒子。
撩起眼皮淡淡看了周霽之一眼,“周霽之同志,既然已經結婚了,我可給你提個醒啊,你要是亂搞男女關係,可是犯罪啊,要受到刑事處罰的。”
周霽之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我就沒搞過男女關係,那李思思我就見過兩次。”
時嫻看著他臉上的緊張,唇角一勾。
“坐吧,我信你。”
周霽之只覺得從沒聽過比我信你還好聽的三個字。
他往時嫻身邊湊了湊,坐得離她近了些。
她好像不討厭自己離她近一些。
時嫻瞥他一眼,沒說什麼。
將盒子裡的五千份子錢拿出來。
“我準備拿這錢去買房,能租出去最好,租不出去放著也好。”
周霽之沉吟片刻,問道,“為什麼要買這麼多房?這裡住著不好麼?我在海邊還有套平房,我們可以搬去那。”
他以為她會喜歡在家屬院裡住著。
這裡離爺爺近,還有學校,離她大學也近,方方面都很方便。
時嫻搖了搖頭,“這裡我很喜歡,我不是買房來住,我買房是為了置業,算是投資賺錢。”
她的專業當時被梁宋芬設計,填成了她根本不感興趣的英語。
不過後來做生意了,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外貿服裝生意很好做。
她才意識到,英語也很重要。
她肯定會一路置業,做投資,沒有租金收入前,還是拿著周霽之的錢買房,所以她肯定不能冒著他。
周霽之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有些關心,“錢我都給你,足夠你花的。”
說著,他就走進房間裡拿出一個存摺,遞給時嫻。
“以後都你管錢,密碼是你生日。”
時嫻先是瞥了一眼他的存摺存款。
188888。
心中咂舌。
她記得80年代初,有萬元戶是直接上報的。
現在過了五年,街道上8萬的桑塔納也沒幾輛,足以看出能有周霽之這存款的也不多。
但她還是把存摺推了回去,“這是你的錢,還是你拿著,這份子錢算是你投資的,將來我給你分紅。”
周霽之還沒意識到這句話有多大分量。
他將存摺塞進她的盒子裡,“那這些都算我投資的,給我兩分分成就行了。”
時嫻看著自己的盒子,上一世自己可是個千萬富翁。
這一世有資訊差,肯定會賺得更多,這麼看來,周霽之的投資眼光比自己還好。
畢竟她可是個真正的點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