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中是他的下屬,也是他的長輩。馮君揚當然有理由憤怒。
白靈靈不解得問道:“梅傲青殺人何必留下姓名呢?”
馮君揚解釋道:“他個性就是如此猖狂,每次約戰的對手,在殺了對方之後,他總會留下類似的印記,可是這次留在臉上還是第一次。真是欺人太甚。”
“宋正中的武功如何?”鄧霖問的非常的小心,因為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馮君揚如此的憤怒。他見識過梅傲青的出手,可是對於宋中正卻是一無所知。
馮君揚搖了搖頭說道:“宋叔叔的武功奇高,記得三年前,父親接到密信,蒙古為亂我朝野,派遣國師阿凡達於京城市郊十里長亭附近暗殺當時新任的兵部尚書,結果宋叔叔最先發現了敵人,單人逼退了阿凡達,並獨自追蹤阿凡達近百里。最終在阿南河邊交上了手。等三天後宋叔叔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身是傷,但是自那以後,蒙古就沒再敢派來殺手,而阿凡達這個人也像在人家蒸發一樣杳無音訊。”
鄧霖讚道:“阿凡達可是蒙古第一高手。看來宋堂主的武功應該不會弱於梅傲青啊?”
馮君揚答道:“聽父親說,和梅傲青的比試中宋叔叔也沒有出全力,畢竟那時候梅傲青只有十七八歲,他只是想讓梅傲青知難而退,故未出殺手。當時的情況下,最後還是宋叔叔贏了半招,逼退了梅傲青。所以我覺得宋叔叔根本不懼梅傲青。”
白靈靈聽的一知半解,卻忍不住也搶聲問道:“那為何近幾年來,根本就聽不到宋叔叔的任何訊息?他究竟去哪了呢?為何莫名其妙的出來呢?”
馮君揚答道:“宋叔叔在經歷了梅傲青一戰後,似乎是覺得膩了,在請示了父親後便選擇了退隱。所以這三年來,除了父親外,沒人知道他在哪。”
馮君揚越說越激動,眼中閃爍著淚光,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揮舞了起來。
宋正中本就是看著馮君揚一天天長大的,一直對馮君揚寵愛有加,就像是他的第二個父親。腦海中浮現起童年時分的點點滴滴,可是眼前卻是一句冷冰冰的屍體,斯人已去,馮君揚怎能壓制內心的震動。
宋中正究竟是不是叛徒?馮君揚的內心在焦急的徘徊著。情感歸情感,現實還是需要理智。
韋香主肩內的紙上明指著宋正中,究竟是指宋正中就是叛徒,還是指的是宋中正需要救援?馮君揚馬上否定了後者,因為韋香主本就是奉命追查叛徒的,既有時間留字條,就沒必要讓大家猜啞謎了。
顯而易見,韋香主暴露了後,被宋正中擊殺滅口。可是為何梅傲青又需要殺宋正中呢?馮君揚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由自主的蹲下身來握住了宋中正的手,卻立即眯起了眼睛。
鄧霖上前拍了下馮君揚的肩膀,他當然知道馮君揚現在的感受。可是此時此刻,他最需要的是馮君揚的鎮定。只有鎮定才能理清思路,才有希望破解謎團。
“也許宋正中知道的太多了。”鄧霖輕輕的說道,他從馮君揚的表情中就已經可以確認這個兄弟並沒有被挫折擊倒。因為馮君揚的眼神體現出來的是深沉,而絕不是迷茫。
人知道了太多事情後,就可能影響到別人的利益,所以到了那個時候,這個人就變成了一個問題。而消除這個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他變成死人。至少死人是不會出賣別人的。
所以宋正中絕不是那幕後的主謀,他只是一個棋子。
“韋香主絕不是宋叔叔殺的!”馮君揚忽然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異常的堅定,不容辯駁。
鄧霖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他終於知道剛才馮君揚拉起宋中正的手後的異常反應了。馮君揚也是這樣眯起了眼睛。
“溫度?”鄧霖眼中閃出了光芒問道。
馮君揚是唯一接觸過韋香主和宋正中屍體的人,他唯一能區別的只有屍體的溫度了。死去的人體溫會迅速下降,假設宋中正殺的韋香主,那他應該比韋香主晚死,所以屍體溫度應該顯得高一些。可是現在,馮君揚卻顯然感受到了異常。宋中正居然比韋香主早死。
馮君揚沉重的點了點頭,眼中現出一絲狠意。
“那我們是否應該反過來想呢?”
鄧霖笑了,因為終於得到了一絲線索。馮君揚沉默,因為他再度陷入了沉思。白靈靈卻很著急,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身邊的兩個大男人在說些什麼。可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器宇不凡,她咬著牙忍著不出聲。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馮君揚終於開口了
鄧霖點頭。
“宋叔叔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