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白絕壓根就沒有等待鄧霖的承諾就離開了,彷彿對鄧霖營救白靈靈的事情非常的有信心。鄧霖只能無奈的苦笑起來。
離關帝廟兩裡的樹叢中,鄧霖早早的就掩在這了。還有一個時辰才到子時。半夜時分,人影子都沒一個,難道這裡是藏人的好地方嗎?
月亮倒是掛的高高的,但是由於山區霧氣大,所以只能模糊看到個輪廓,時不時的還被雲擋了下。冬天的霧氣一旦瀰漫開來,顯得更是陰冷。突然遠處傳來幾聲狼的嘶叫聲,鄧霖不經意間還是打了個冷顫。
快子時了,還是沒有看到廟裡的任何動靜。沒有燈光,沒有人影,連狼也沒看到。
鄧霖其實不怕狼,他卻知道人才是最可怕的。狼殺人示威了本能,人殺人卻是為了利益。
鄧霖決定不等了,等到月亮即將進雲層的時候,鄧霖就動了。乘著夜色,鄧霖竟如融合在霧氣中一樣,緩緩的飄進了關帝廟內。
四周還是沒有任何聲響,靜的有點令人發冷。
鄧霖先是在廟的四周飛快的繞了圈,確定沒人後,才開始層層推進。
這就是個被遺棄的關帝廟,除了廟正殿裡的關帝像還完整外,別的東西幾乎都是破的。門口的蠟燭臺上的蠟燭上,都覆蓋著厚厚的蛛網,兩旁的廂房連門都不全,更談不上窗戶了。即使是正殿,門檻也垮了半截,窗戶也有很多漏洞,殘破的窗戶紙被風颳了後,嘩嘩的響。
諾大個廟裡竟然沒有一個活人,更別說白靈靈了。
看著還算完整的關帝像,鄧霖只能是苦笑。奇怪的是關帝爺似乎也在笑,眼睛眯成一條線。鄧霖眼睛似乎一亮,這尊關帝爺似乎與別的地方的關帝爺不一樣,可是看了半天似乎也看不出哪裡不一樣。
鄧霖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因為他發覺關帝爺的一根小手指竟然特別的亮,而別的部分則都有或多或少的灰塵。鄧霖上前對著關帝爺的小手指上扭了一下。只聽到子啞啞的聲響,佛像背後的地上竟然露出了一個小洞,洞口處看下去,下面還有臺階,再往下看就看不出了,裡面竟沒有燈光。關帝爺竟然還藏了個地下室。
鄧霖想也沒想就掠了下去。人剛下去,那塊石板就又合了起來。而關帝爺的小拇指也恢復了原狀。
鄧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怎麼出去。地下室全是石壁建成,裡面一片漆黑,但是鄧霖知道在距離自己兩丈的地方有個人在,呼吸聲非常非常輕,但是這時候似乎稍微急促了些。鄧霖蹲著一動不動。
過了半響,地下室裡的情景才漸漸顯示出來。整個地下室裡就一個通氣口,也只有那個通氣口處射出來一道光線,一看就知道是月光,估計上面就是野外了。而月光斜著照在石壁上的地方,卻是一個按鈕,不用說就是開門的按鈕。除了這點東西能看清外,別的地方全是一片烏黑,憑鄧霖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絲輪廓。
黑暗中突然傳出急促的呼吸聲,然後傳來嘶啞的女聲:“是誰在那?”聲音由於滿懷恐懼而顯得顫抖。
“小鈴鐺?是我。我來救你出去。”鄧霖也急促的小聲回答道,這個聲音對於鄧霖來說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於是他轉身去摸火石,光明總是比黑暗要好,至少光明能給人以希望。
細小的哭泣聲之後,傳來白靈靈的聲音:“我不能出去,我中了毒,也不能見光,一見光走不了三步就會死的。”
“哪有這樣的毒?”鄧霖只能收回了火石,雙手摸索著,卻已經摸到白靈靈的袖子了。
“真的,我都不敢看那條光線,一看就頭疼,全身痠痛。”白靈靈躲了一下,哭泣的說道。
鄧霖猶豫著,還是決定不敢冒險,所以沒有再硬拉白靈靈,“告訴我是什麼毒?”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毒,只聽放毒的人說,不能見光,見光後立即頭痛欲死。我現在半邊腦子裡就疼的厲害,人都站立不起來。”
鄧霖也急了,連忙問道“誰放的毒?說了怎麼解嗎?”
白靈靈道:“我在客棧裡休息,突然就身子一軟躺倒了,眼睛都張不開,隱約聽到我哥與別人的打鬥聲,醒來後就聽見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說這個毒只有他自己能解。三天內不解就死定了,除非讓我交出碧玉佩才能換解藥。我說我根本沒有什麼碧玉佩,那人就說知道我有朋友,可以幫他偷到碧玉佩就能換解藥。”
鄧霖聽到碧玉佩三個字後一愣神,然後急切的問道:“他有說去哪偷嗎?”
白靈靈道:“西邊五十里有個葉家村,村裡住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