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目慈祥的書生，看上去歲數不小，正微笑的看著兩人。

“原來是你。”兩人不禁脫口而出。

此人並不是初識，一天前在進關卡的時候就曾經見過，正是那名最後保護著小女孩的老學究。

“不錯，一天前，我們就已經見過。”老學究話不多，卻說的很肯定。一邊卻揮手示意兩人坐下。

“你就是書生前輩？”鄧霖剛坐定後就開口問道。

“我只不過痴長了你們幾歲而已，前輩兩字萬萬不敢受。不錯，我就是書生。”老學究依舊微笑答道。不知為何，他的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異常穩重的感覺。

“四大家將之首的書生？”馮君揚似乎插進來一句廢話，至少鄧霖在一旁聽了後也是微微一愣，可是他顯然知道馮君揚畢竟還有下文。

這個問題本身就不需要回答，然而書生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異樣，笑容也一點也沒有收斂。他用優雅的眼神回答了這個問題。

可是馮君揚在收到了這束眼神後，他就感覺就是自己彷彿是透明的一般，似乎有種想把內心知道的全部傾囊而出的衝動。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四大家將是以什麼標準作為排名的？”馮君揚的臉似乎有點微紅，即使幾十個姑娘圍在他身邊，他都不會有這種反應。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四大家將本就沒有排名，那都是別人給的綽號，不值得研究。”書生邊說著，邊為三隻空茶杯中住滿了茶水，“如果真要排名的話，我絕對是最後一名。”

鄧霖小心的捧起了茶杯，在入口前先吹了下應道“前輩您太謙虛了。”

“為什麼？”馮君揚顯然直截了當的多。

紅花配綠葉，紅臉當然也要配白臉。這兩兄弟之間的配合根本就不需要約定，就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因為百無一用是書生嘛。”書生自嘲的一笑，說了一句就沒有了聲音，因為茶杯已經擋住了他的嘴。

兩人見狀也只能端起茶杯飲了一小口。

“那為何這麼多人要讀書？”書生的茶杯剛離開嘴唇，馮君揚的話就已經到了。

書生煞有興趣的看了馮君揚一眼後說道：“好久沒有人能這麼問我了。”

奉承包含了虛偽，而直言則更顯得真誠。每個人的選擇可能都不一樣，只是書生顯然更欣賞真誠。

“不恥下問嘛。”馮君揚撓了撓頭馬上就頂了回去。

“當秀才遇到兵，你說誰贏誰輸？”書生反問道，眼神中卻帶著鼓勵。

“秀才贏了啊。”馮君揚不假思索的回道。

“昨天您不是就趕走了那個將軍嗎？”鄧霖微笑的補充道。

“那是因為那個將軍知道我不是秀才。”書生苦笑道，顯然兩人的回答不拘一格，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我指的是秀才。”書生又著重提醒了一遍。

“那也不一定是兵贏。”馮君揚嘟著嘴答道。

面對著馮君揚的倔強，書生卻絲毫不以為意，他轉過頭來注視著鄧霖。

鄧霖恭敬的答道：“就那個區域性而言，肯定是兵贏，因為有理也說不清，可是秀才回頭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去抗爭，所以就全域性而言，這還是個未知數。”

“原來是這樣。”書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端起了茶杯。

“您這關不會就是讓我們回答問題吧？”馮君揚曬曬的問道。無論是誰，當全身繃緊的神經突然只是去應付喝茶聊天，總不是件爽氣的事情。

“請前輩賜教。”鄧霖恭敬的說道，他當然也想盡快了結戰鬥，只是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戰場。

“你用的應該是韋青銅的韋陀指吧？”書生忽然莫名其妙的問了句。

鄧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倒並不是驚訝於書生看出他的武功來歷。韋青銅是他的師傅，可是書生卻直呼其名，鄧霖的心中頓時泛起了一圈漣漪。眼前的書生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出真正的年紀，但是應該不會比韋青銅小多少，同輩之間直呼其名也算不得什麼失禮，鄧霖只好這樣安慰著自己。

“你來們是想比武？哎，看來你們都做不成書生。”書生嘆了口氣後灑然笑道。

書生本就是應該鑽研於書本中，所以書生的嘴巴應該比手要厲害的多。

當書生的話音剛落後，馮君揚禁不住又想去撓頭髮了，書生的回答似乎是問不答題，讓人根本找不到東西南北，可是當他下意識去的去看鄧霖的時候，就發覺不對勁了。

此刻鄧霖的全身已經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