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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出來:“不是給他寫信了,這會兒他都曉得您來了,您啊,就踏踏實實地。”

楊婆子嗯了一聲就又道:“可是,你那樣對你祖母,我是怕……”

“是怕天打雷劈嗎?”綠丫把自己娘沒說完的話給說出來,楊婆子點頭,綠丫把孃的肩膀攏一下就道:“娘,就祖母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真有雷公,如果真有地獄,那也是她該下地獄,她給被天打雷劈。我從不知道,一個逼死兒子,孫女的人,能有好下場。”

也許是綠丫的語氣堅定,感染了楊婆子,楊婆子也嗯了一聲。作惡的人,必將得到報應,這才是天公,而不是被人奉養,舒舒服服過完餘生。

時光過的那樣快,轉眼就到了九月,張諄也從廣州回來。回來那日已過了重九,滿城的菊花都將殘,張諄回來那日,楊婆子一早起來就在那坐立難安,收拾好了在那走來走去,綠丫曉得自己孃的心事,讓容兒跑去問她。容兒走到楊婆子跟前就歪著頭問:“婆婆,您今日不開心,是不是容兒不乖?”

楊婆子急忙把容兒抱在懷裡:“怎麼會,我們容兒最乖了。”容兒的眼眨啊眨:“那您為什麼不開心?”我?這樣的話怎麼能讓小孩子知道?綠丫笑吟吟望著楊婆子,楊婆子把容兒摟緊一些。

容兒的眼還是那樣眨啊眨:“我曉得了,是不是您怕爹爹發脾氣?爹爹最好了。”楊婆子被外孫女說中心事,只是把孫女摟的特別特別緊。綠丫剛要說話,辛婆子就進來報,張諄已到門外,綠丫讓容兒和楊婆子在裡面等候,自己出門帶著人把張諄迎進來。

楊婆子站起身想跟出去,又重新坐下來,容兒很想去接爹爹,但娘說的話就要乖乖地挺,於是就在外祖母懷裡等著。外面已經傳來腳步聲,接著簾子掀起,張諄就走進來。

楊婆子想起身,但又不曉得該怎麼說話,容兒已經從楊婆子膝頭跳下:“爹爹,爹爹。”張諄把容兒拉住,瞧了一眼這才走上前給楊婆子雙膝跪下:“小婿見過岳母。”

楊婆子只覺得自己從沒見過張諄這樣俊朗的人,又聽到他喊自己岳母,更何況還有俗語,丈母孃瞧女婿,越瞧越歡喜。楊婆子瞧著張諄,真是覺得挑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好來。只樂的嘴都合不攏,方才張諄要到家前楊婆子的那些煩惱全都煙消雲散。一個勁兒地說綠丫有福氣。

“岳母這話說的,小婿就要駁一句了,是小婿有福氣,得娶賢妻。”這話讓綠丫的唇微微一抿就笑了,望著丈夫道:“哎,這才幾個月沒見,就學的油嘴滑舌了,是不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我不曉得?”

楊婆子從沒聽過妻子可以對丈夫這樣大膽的,忙要說綠丫就聽張諄笑吟吟地道:“岳母面前,怎敢扯謊?我娶了你,的確是我莫大福氣。”綠丫這才又是一笑,讓人去備酒席,索性把蘭花一家和張大伯和楚氏一家也都請來,眾人說說笑笑,做個團圓席面,就當這是晚來的慶祝重陽的酒。

到了此時,楊婆子終於放心下來,自己女兒說的話,確實不錯,夫妻之間毫無隔閡,這真是想都想不到的福氣。楊婆子一開懷就多喝了兩杯,被人扶去睡了。

綠丫又送走客人,收拾好了東西這才進房,見張諄坐在燈下還在瞧帳,不由走上前去把他的算盤一拿:“你這從來都不肯忘掉算盤賬本,去哪些地方,會不會被人笑滿身銅臭味?”

張諄抬頭,見妻子眸光盈盈,耳邊的石榴石耳環襯著她的紅唇,宛若二八少女一樣,不,比二八少女更多了一分不一樣的風情。張諄久曠之人,此時不免有些動火,把那賬本算盤一收就順勢摟住妻子的細腰把她抱在膝頭:“嗯,在岳母面前盤問了我不算,在這時還要問我?你放心,我從不去那些地方的,有人要約我,我都已身體不好推了。”

綠丫摟住丈夫的脖子,似乎整張臉龐都在發光:“身體不好,什麼樣的身體不好?”張諄嗅著妻子身上熟悉的香味,不由把鼻子往她脖子上埋去:“見了你,身體自然就好了。綠丫,我很想你。”

接下去的事自不必細說,等喘息粗定,綠丫在丈夫懷裡翻了個身才趴在他胸口,和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他離去後,自己遇到的事情。雖說這些事,兩人來往書信上都說過,可像這樣慢慢地說,還是別有一番風味,聽到楊家人的作為,張諄不由握住妻子的腰,接著方道:“你小時候竟受了那麼些的苦。我本以為,我遇到的,已經很苦,可和你的苦比起來,就不值一提。”

“如果我受的苦,是能遇到你,那再多受些又何妨。”綠丫玩著丈夫鬢邊的頭髮,認真地說。這話讓張諄的心微微一動,接著就低頭親住妻子的嘴。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