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會多給你續住幾天。”說著就走向門口,打算離開。
苗振東身體不能行動,嘴裡卻能說話,突然說道:“你等一等!”
林翰轉頭詫異的道:“還有什麼事?”
苗振東疲倦的眼裡顯得很空洞,毫無表情的問道:“為什麼要救我?”
林翰掏出一支菸點燃,又走回到床頭,看著他的臉,一時想不好怎樣答覆。
是啊,為什麼要救苗振東呢?如果說起以往,兩個人之間還有一段嫌隙的,苗振東受僱於高星河,帶著兩個馬仔曾經為難過林翰,在城郊養老院的大菜園裡差點沒把林翰打死。
多虧後來林翰在情勢岌岌可危的重壓之下領悟了新的異能子彈時間,這才死裡求活的轉敗為勝,一舉用實力打的他心服口服,再沒有半點脾氣,重挫隱去。
想到這段過往,也是唯一一段和苗振東有過的糾集,兩個人之間可以說毫無“恩義”可講,相反他們應該是結下了“仇怨”的。林翰如果在當日沒有拿得出手的反擊,必然會被苗振東重創羞辱,不可能僥倖躲過。
那麼今天再遇苗振東,雖然被人在雨中痛毆的翻翻亂滾,可是死是活又和林翰有什麼關係?說句不客氣的,林翰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在一邊看看熱鬧叫好、不去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這還是林翰這樣性子寡淡的,不願意糾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換了睚眥必報耿耿於懷的人,見到苗振東如此落難,被人痛毆成落水狗,一定會柏手稱快,搞不好還會上前踩上幾腳洩恨。
可是林翰如今卻鬼使神差的在危難中,搭救了苗振東一把。
是以德報怨,還是苗振東一下從強者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叫林翰見不得弱者受欺,這才出手相助?
林翰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所以無法給出一個叫自己和苗振東都能滿意的答案。
也許他此刻的心情,乾脆就不屑於去針對糾結這個事實,一個小小的苗振東而已,救就救了,管他那麼多又能怎的?和自己朝不保夕的悲慘命運相比,這點事無法勾起林翰過多的聯想,過去了也就算了,他不準備再多費心思。
“或者,”林翰低聲嘀咕,又像是自言自語:“人之將死,其行也善吧……”
苗振東聽的眉頭一皺,追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將死?”
林翰嘆了口氣,沒再解釋,說道:“總之奉勸你養好了身體以後,也別再打這黑拳了,終究不是什麼長久的辦法。如果你真有抱負,我看不妨從地下轉到明處,做個堂堂正正的拳手,一樣的可以養家立命,再也不用受那些黑幫老大的操縱算計。”
“我不會再打拳了,”苗振東突然說道:“你是做什麼的?我想以後跟著你幹,隨便你做什麼,我都跟你學著幹什麼。打拳這個行當,我這輩子不想再幹了。”
林翰一怔,不意苗振東會冒出這樣一句話,苦笑道:“無論你去幹什麼,我都相信你能幹好。但是唯獨要是跟著我幹,恐怕不會得到任何好的結局……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我不管!”苗振東看過來的眼神還是那樣無神,但是口氣卻變的堅定起來:“既然我認準了跟著你幹,無論你幹什麼我都會去學,沒有好結局我也不怕,我不信這世界上有什麼能難倒我。”
林翰用幾乎看到白痴的眼神瞄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那你就先學會死吧!”咣噹一聲,關門離去。
苗振東錯愕的張大了嘴巴,被林翰噎的說不出話來,隨即緊緊的咬住了下唇,滿臉堅忍之色,顯然是對林翰的冷淡無情不屑一顧。
鐵拳堂是東北地區令很多混子地痞、亡命之徒既聞風喪膽又豔羨加入的一個地下黑幫。其聲名顯赫到不僅僅是黑道上人皆仰望,就連白道上的官方也對其有著高度的關注,列為重點監視團伙。一直以來,以公安部門為首的強力安全機構,聯合多家有關單位,甚至動用到地方武警部隊,無數次對鐵拳堂實施清剿搗滅,打擊力度不可謂不大。
然而任憑風雨飄搖,鐵拳堂雖然日漸式微,卻始終不曾被徹底摧毀。這個地下黑幫組織,歷經無數次外線的打擊、追捕,內線的叛變、告密,一直屹立不倒。即便是此次遼東省的打黑行動開展的如火如荼,數以百計的黑惡團伙被粉碎崩離,鐵拳堂也幾乎已經銷聲匿跡,可所有的人都知道,它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消失瓦解,一定還存在著。
第二百七十七章 鐵拳堂
苗振東一直在不斷的受到某些黑幫的騷擾,想拉攏住他,在地下黑拳博彩的這塊大蛋糕裡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