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是你的詭計？”那驚天動地丸，也不知被他動了什麼手腳。可恨自己見識也算淵博，竟被他騙了。

“驚天動地丸，我什麼手腳也沒有動。只是，那冰肌公主所走的武功，是至寒至陰一路。”封龍探手入白少情衣襟，掏出一物，戲謔道：“你將這個放在身上，又去吃至寒至陰的驚天動地丸，怎能不出岔子？內息的事，最是一點疏忽也不能有。”

白少情定神一看，封龍拿著的分明是當日送他的血蓮子。猛然想起，封龍說過血蓮子至陽至剛，所以可以剋制一切春藥。

“你若把它扔掉，今日我便要苦戰方可勝你。”封龍露出壞壞笑容：“幸虧你仍想著我，不忍把我送你的東西扔了，還隨身攜帶。你混雜了血蓮子影響的驚天動地丸的功力，不陰不陽，不寒不熱，只會害苦自己。再碰上我至陽至剛的橫天逆日功，怎能不敗？”

封龍輕笑入耳，白少情咬牙切齒：“你……你這個卑鄙小人。”暗恨自己為何不早早將血蓮子扔掉。

今日一敗，居然是為了這區區一顆血蓮子。

封龍凝視白少情的俊臉，緩緩收斂笑容，沉聲道：“小蝙蝠兒，你對我也夠狠心了。這番落到我手裡，還是快點想著怎麼哄我高興的好。”一彈指，點了白少情睡穴。轉身朝黑暗之處奔去。

蝙蝠　第十九章

曉風，殘月，卻無楊柳岸。

此處是高崖之上，叢林之中。景色雖宜人，但有機關無數。

屋外垂柳依依，屋內雅緻清幽。

簾幔低垂，暗香浮動。

“我不在的時候，可有人碰過你？”溫柔得如同情人的低語。

白少情看著封龍從袖中掏出紅色的瑪瑙瓶時，臉色卻驟然蒼白。咬住單薄的唇，偏偏倔強起來：“不但有，而且不少。我倒怕你的花容月貌露不夠。”

清冷的回答引得封龍一陣低笑：“我忽然想起你曾將親手餵我喝了一瓶。此仇怎可不報？”

烏黑的眼眸帶點心寒，朝封龍一掃。

封龍抓住白少情下巴，輕輕使力，迫他張開牙關。

“好美的唇。”低頭，不可一世地強行吻了，才抬起頭笑：“若知有今日，你可會後悔對我太狠？”

“哼。”點漆般的眸子冷冷一瞅。

封龍對這種挑釁根本不理會，逼白少情仰頭，拔開瓶塞，將瑪瑙瓶中的液體通通灌入紅唇之中。

液體在口腔中湧動，朝咽處滑去。早已準備好對抗的劇痛卻沒有傳來，相反，一陣清涼的甜意，在舌尖舞動。

白少情驚訝地看向封龍的笑臉。

“味道如何？這可是天山特產的清泉蜜。”封龍眼中閃著惡作劇般的光芒，這一刻讓人無法將他同武林盟主和教主聯絡起來。抱住白少情軟軟的身子，肆意親吻，直到白少情眼中的屈辱恨意幾乎要把絲被燒著，才悠然放開：“傻蝙蝠兒，瑪瑙瓶難道只能裝花容月貌露？”他舌尖也是甜絲絲的，這是從蝙蝠口中搶來的甜蜜。

他本來就非常英俊，一笑，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白少情凝視封龍，想起那日曾在蝶泉旁兩人差點相吻，忽然覺得有點臉紅，重重哼了一聲：“無聊把戲。”

“無聊？那後面的就不無聊了。”封龍又端起師父的架子：“少情好徒弟，你不學橫天逆日功，卻想著偷師父的驚天動地丸，該不該罰？”

白少情不屑：“要罰儘管動手，你要玩這些忽冷忽熱的把戲，恕我不奉陪。”眼睛一閉，果然是生死由天的模樣。

“你不陪，我便開殺戒。”封龍冷冷道：“正義教一夜間曾屠殺宋家二百多口。要殺那湖畔的一個婦人，何須片刻？”

白少情如受重擊，霍然睜眼，怒視封龍。

封龍被他怒目相視，顯然心情大好，好整以暇地低頭又吻一口，才悠然道：“好徒弟，你說，你有沒有錯？”

白少情瞪了封龍許久，眼中光芒如煙花般爆了又散，散了又爆。

過了很久，眼中光芒漸漸散盡，白少情長嘆一聲。

“有錯，有錯……”他也當真了得，竟然臉色一換，露出一副好弟子的面孔，恭恭敬敬道：“師父的教誨，弟子從來都是聽的。師父說弟子有錯，那弟子就有錯。”

一個男人乖乖躺在另一個男人懷中這般恭敬，真令人無法想象。

封龍滿意地笑了笑：“那我該不該罰你？”

“該，當然該。”白少情每一個字，彷彿都是嘆息著說出來。他象是漫不經心，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