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語調飽含著無法壓抑的痛苦。
他俯下身子盯著她的傷口,溫熱的鼻息湊上那處,舌尖沿著流血的邊緣緩緩地滑了一圈。
又疼又癢。
她的腳趾緊緊的縮成了一團,腳背難過地弓起。
“嗚,別碰那裡。”她可憐地哀求。
門外的人把這句聽得清晰,凌宥的聲音像是一隻小小的貓咪,它伸出粉嫩的肉爪在你的心口悄悄地撓一下,惹人憐愛又叫人心癢到不行。
季眠跟她說話,冷清的聲音和顧九歌是那麼的像。
不,應該說,完全一樣。
“凌宥,你好可愛。”他遵循自己的內心,對她表達道。
“我想給你咬。”最後一個字,他說的輕飄飄。軟軟的落在人的心坎,濺起又甜又膩的迴音。
“什麼?”她的眼睛隔著水霧,胸腔劇烈的起伏,聽覺漸漸微弱。
“我要,給你咬。”他的語速很慢,慢得要把“咬”這個字的偏旁部首都拆開來一樣。
拆開了,她才能理解。
這個字被他細細地嚼在嘴裡,連帶著他的吐息都變得黏稠起來。
啊……
好熱的房間。
“好呀,但在那之前我想抱抱你。”凌幼靈對著季眠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一字一句都說得清晰:“解開我的繩子,我想主動,抱抱你。”
季眠還記得那個擁抱。
不久之前,他對她敞開雙手,她沒有回覆的那個擁抱。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他解開了繩子。
依然是閉著的眼睛,依然是張在半空中的雙臂。
他很快就等到了一個滿滿的擁抱,她的身上有著濃郁的血腥氣,但沒有關係的。
等到了。
所以說,季眠,你要心懷希望。
只要你再等一等,就能等到了。
對吧,對吧對吧?
“嘔——”
凌幼靈反射性地推開他的肩膀,一陣劇烈的乾嘔。
她什麼都沒有吐出來,用力過度導致睜大的眼球瞬間密佈上紅色的血絲,不知何時她的眼裡已經沒有淚水了。
這時,他才看清她的表情。
失去了繩索的束縛,她眼裡的厭惡不加掩飾地顯露出來了。
好熱好熱,要融化了。
好熱的房間。
好討厭的人。
她煩躁地撥開自己被汗溼的額髮,血管裡的血液不要命地從破口處湧出。那裡燙得像團火,殘破的腳迴光返照般地恢復了力氣。
好熱。
凌幼靈一腳踹中了季眠的膝蓋,腦子裡有奇怪的聲音在叫囂,她是被聲音支配的木偶。
“我受不了你了,一刻都忍不了,你太髒了。”
髒、嗎?
對的,髒。
“我知道。”季眠的眼睛暗暗的,你說不出那具體是一個什麼顏色,只覺著望進去很空。
他笑著,笑裡面什麼也沒有:“所以我要把凌宥一起弄髒。”
手掌貼上她的大腿,淋漓的汗液溼噠噠地引誘著他往更深處延伸,他毫不留情地把兩腿掰開。
凌幼靈不想反抗了。
很舒服。
他的舉動可以緩解她糟糕的身體狀況嗎?
想被觸碰。
在她忍不住要發出呻吟的時候,那雙手卻停住了。
季眠的眉頭皺起,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她的下身:“這是什麼?”
泳褲間隆起的形狀奇怪,有面料被揉成一團堆在那裡。
凌幼靈睜開眼看向他注視的地方。
“呀,被發現了。”
她無奈地吐了吐舌頭,狡黠地衝他拋了一個媚眼。
彎曲的指尖慢悠悠地從底下伸進去那裡,季眠跟著她的動作嚥了一口口水。
有一小角肉色的邊隱隱地露了出來,她勾著,不知道碰到哪了,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顫音。
手指慢慢拉扯出更多,他無暇關心那是什麼了。目光全被嫩白的手指藏起來的那一截吸引住,黑色的泳褲把白皙的臀部緊緊的包住,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他看得不清楚,恨不得自己上去幫她,又不想打斷她的動作。
直到那團東西掉到地上,他才知道那是什麼。
一團絲襪。
她在那種地方塞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