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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管家,孰知這唐離太不自重,小姐要走,他不僅出言制止,更有許多淫浮浪語實在不堪的很,小人也是憤他太不守尊卑、太不知自重,又感念老爺、夫人素日待我的情分,才……才稟知管家的。隨後回來,見他仍然在此,更惹的小姐連連啜泣,事情前後小人都在,老夫人、老爺,小人敢拿身家性命擔保,鄭管家所說,絕無一字虛言。”,這李杉連串話說完後,更看向唐離一聲長嘆,露出滿臉惋惜神色,看他那表情,還真是有情有意的緊。

這李杉自小相貌俊秀,也頗有些小聰明,是以行事曆來吃虧不多,這次藉著老姐攀上了鄭府管家,自以為憑著自己的本事,一旦入了刺使府自然能夠哄的老爺開心,到時候得個“察舉”的名額,自然也能混個官身,富貴前途可期。孰知本來計劃好好的單人應募卻被唐離橫插了一槓子,而進府以來,更事事被眼前這人給壓住一頭,且不說相貌不如人,氣度風儀更是有天淵之別。天天聽到唐離出彩得寵的訊息,讓他簡直嫉妒欲狂,無奈才學實不如人,也就只能咬牙隱忍,前幾日聽到鄭管家說要對眼中釘下手,讓他“把握機會”後,他便時時緊盯著唐離不放,今晚終於見功。當此之時,看到對面那個窮酸少年終於落入網中,李衫面上雖然故做惋惜,其實心下歡喜的幾乎就要炸開,連月受氣,今天一朝得報,還能在老爺夫人面前立下如此大功,這當口兒,那心情還真是怎一個爽字了得呀!

李杉這番話一出,鄭管家固然是洋洋得意,鄭老夫人並使君夫婦卻是面色大變,於鄭氏而言,女子自小啟蒙便需學《孝女經》,這“男女大防”四字可謂是女兒家立身第一要義,縱然是未嫁之身,這樣與年輕男子夜間私會已是大違禮儀,何況這鄭憐卿更是三嫁之身,雖說她現在被定的乃是冥婚,但畢竟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現在與她私會的物件更是本府伴讀下人身份,此事一旦傳出,不僅趙郡李氏斷難甘休,更必將大損滎陽鄭氏聲名。光是想到這裡,連暗影處躲藏的翟琰也是面色大變,深感不妙,場中氣氛一時驟然繃緊。

一想到此事的後果,鄭使君縱然再愛重唐離才華,此時也顧忌不得了,正當他欲要下令捕人之時,卻見對面那少年卻是臉色不變的哈哈一聲大笑,這笑聲如此突兀,尤其是自他口中發出,更讓鄭老爺氣怒攻心,旁邊早有鄭管家冷然叱喝出聲道:“既入本府,自當受本府家法拘管!死到臨頭,你還笑個什麼?”。

“入府十年!哈哈,我笑你受恩深重,卻不思報效,實在豬狗不如!;我笑你自作孽、不可活!;我更笑你昏聵不堪,自以為能以愚笨心思矇騙老夫人及使君大人知人之明!有此三條,豈不可笑。”,當此之時,這麻衣少年不僅沒有半分緊張,反是酣然而笑,看向鄭管家及那李杉的眼神中,也滿是譏誚。

“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唐離,你休得血口噴人!”。

“到底是我血口噴人,還是你‘郎舅’二人合夥行誣?暗室虧心、神目如電,管家大人!你莫非真忘了張老實不成?本城景山坊鄭管家該不陌生吧?至於張李氏,鄭管家當是更不陌生吧?”,這招殺手鐧一出,少年見鄭管家二人立時應聲色變,也不容他們辯駁,唇角冷冷一笑後,口若連珠道:“爾當日來本州不久,既與張李氏這蛇蠍毒婦勾搭成奸,淫人妻女已是大惡,可恨你猶不知饜足,喪心病狂之下,更夥同姦婦毒殺其夫。事機敗露之下,又以滎陽鄭氏聲名壓人,更以刺使府管家身份肆行無忌,管家大人,莫非你真以為打斷了張阿牛的腿腳,此事就能永遠遮掩下去不成?公道自在人心,一人可欺,十人可欺,則百千人又當如何?眾言昭昭,如今之金州,滎陽鄭氏清譽、刺使大人官聲皆因你而毀於一旦。而今,你更因與我之私憤,侮小姐清白於眾人之前,入府十年!難道這便是你對大人的報答不成?禽獸之心如此,你視天心何在?視我大唐律令何在?又視使君家法何在?”。

斥問剛停,稍一喘息,少年復扭身向那面做死灰的李杉冷聲笑道:“你自幼父母多病,生計艱難,全仗鄰居張老實家接濟才苟延殘喘得生,後爾姐既嫁張家,張老實為爾之父母延醫請藥,養老送終。更待你實若親弟,衣食供給之外,更不吝花費送往私學發矇。其所行種種,雖名為姐夫,實不啻為再生父母,可恨你為冀圖榮華,既知鄭管家惡行,不僅不報知官府為之申告,更恬顏無恥認賊做親。說!到底是一個‘察舉’名額蒙了你的心,還是原本你就只長了一顆黑心!如此無孝、無義、無廉、無恥,當日與你同日進府,實屬我唐離畢生之辱!似你這等豬狗不如之輩,今日安敢再侮小姐清名?汝心所想,視吾好欺耶?視使君大人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