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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秋闈結束

利的緣故,許江興致很高。待與王啟年喝了一杯之後,許江續滿杯朝許梁道:“三弟,此番大哥能夠順利在陝西參加科考,給三弟也帶來不少麻煩,三弟的情誼,我這做大哥的銘記於心。這一杯,我敬你。”

許梁笑笑,道:“雖然我與老家的人鬧了些不愉快,但對大哥,我許梁向來是真誠相待的。自家兄弟,不說這些見外話。”

……

許梁的酒席尚未撤去,而在同一座西安城裡的一家大酒樓裡,三邊總督楊鶴宴請禮部左侍郎徐光啟的酒宴卻因為徐光啟藉口勞累過度,不勝酒力,早早地結束了。

將徐光啟和孫元化送出了酒樓,幾名陝西三司的高官也陸續走了。酒樓的包間裡卻留下了陝西布政使錢永泰,按察使鄧水清以及師爺宋時文。

此刻,三邊總督楊鶴端坐主位上,沉著臉色,看著面前的站著的三人,一言不發。一股上位者的威壓席捲向三人。

錢永泰,鄧水清和宋時文三人面對楊總督的威壓,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如此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般,低著頭在楊總督面前站成了一排。

屋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房間裡的燭火似乎也感受到屋內的壓抑氣氛。小心翼翼地燃燒著。

一層細密的汗珠子自錢永泰和鄧水清的額頭上顯現,錢永泰和鄧水清的頭垂得更低了。相比之下,師爺宋時文的狀況又稍微好一些。

“一個布政使。一個按察使,居然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從三品參政!說出去都讓朝中同僚們恥笑。”良久。楊總督的聲音幽幽地傳入三人的耳中。

錢永泰,鄧水清聽了渾身一抖,更加惶恐不安了。

楊總督盯著陝西布政使錢永泰,沉聲道:“錢永泰,以往洪承疇在陝西的時候,你可以說是洪承疇護著許梁,你拿許梁沒有辦法。如今洪承疇已被本督打發到延綏去了,你還是拿許梁毫無辦法!錢大人。本督對你的能力好生失望。”

陝西布政使錢永泰渾身一陣抖,小心地抬頭打量眼楊鶴的臉色,嚅嚅地道:“回,回總督大人的話,這許梁雖然升了參政,但下官按照總督大人您的意思,已經將他打發到漢中道去受窮去了,在布政使司衙門裡面,那許梁連處辦公的屋子都沒有,他說是陝西的參政。其實早被下官給排擠在外了。下官以為,用不著一年兩年,這位許參政在陝西的影響力便會消失殆盡。”

楊總督眉眼一瞪。冷哼一聲,睥睨著錢永泰:“還要一年,兩年?錢永泰,你難道還要本督看著他在本督面前逍遙一兩年嗎!”

“總督大人息怒,”錢永泰顫抖著拱手道:“其實下官也曾想抓住許梁的幾條岔子,趁機將他扳倒了。只是許梁此子行事極為謹慎,很難抓到把柄。而且……”

錢永泰,頓了頓,說到這裡忽然不說了。

“而且什麼!”楊總督冷冷地問道。

錢永泰猶豫一陣。終於狠下心來,上前一步。沉聲說道:“總督大人,其實許梁本人並不足為慮。下官所擔心的是,一旦下官對許梁逼之過急,這許梁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後果難料的事情出來。您也知道,這許梁雖名為文臣,卻掌有兵權……”

楊總督聽得為之一窒,眉頭皺緊了起來。其實錢永泰算是說到楊總督的心坎裡去了。楊總督之所以對許梁橫看豎看都不順眼,很大的原因便在於許梁名為文臣,卻掌有兵權,而且數量還不少。

除了許梁一手建立的梁軍之外,平涼總兵營,平涼遊擊軍營,固原遊擊軍營這三處兵營的主將都是許梁的嫡系。而且,慶陽遊擊將軍賀人龍,解職聽堪的延綏總兵賀虎臣這兩員西北名將,與許梁的關係也是不清不楚,眉來眼去。

要知道楊鶴可是三邊總督,名義上節制西北兵權。然而實際情況卻是,除了不能輕易調動的幾萬邊軍,真正聽楊總督指揮的軍隊還不足萬人,這比之於許梁明裡暗裡掌握的三四萬兵馬來說,可就太不夠看了。

楊總督每每思慮至此,便要惱怒萬分地自問:到底誰才是三邊總督?!

關於許梁兵權的事情,楊總督已經有了步署,只是尚未見成效而已。楊總督便撇開錢永泰,轉而盯著按察使鄧水清,沉聲問道:“那個許江的學籍案又是怎麼搞的?你們不是說此事萬無一失嗎?怎麼到最後還是成了這個樣子,不但許梁安然無恙,連陸一發和丁世友都毫髮無傷!”

楊總督說著,眼光瞟了眼師爺宋時文,因為這件案子,起初還是宋時文向楊總督提起的,不然的話,楊總督也不至於豁出臉去請動錦衣衛拿人!

按察使鄧水清的表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