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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部分

此時鄭智已然走了出來,開口大聲說道:“諸位,請聽某一言!”

眾人止住了聲音,便等鄭智說話。

“某於河北,與契丹戰,與女真戰。卻是不知這朝堂之變故。直至頭前才知陛下危難,更得種相公授意,帶兵入京勤王。不想待得某入京,種相公卻是已被那些亂臣賊子逼死在皇城之中。種相公於某有提攜之恩,某待種相公如父一般,聽得種相公枉死,怒而攻城,實屬無奈。今日陛下再次臨朝,當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還望諸位不棄,輔助陛下,共穩朝堂!”鄭智已然在為自己洗白。

卻是這一番話,聽得趙佶眉頭大皺,种師道與趙佶一起入京,從來不曾聽聞過种師道多說鄭智,不得幾日,种師道就死在了宮中。趙佶對种師道授意鄭智帶兵入京之事,實在不太相信,种師道也不是做這等事情的人。

趙佶便是想到這裡,已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那鄭智,似乎與种師道有些區別。

卻聽鄭智又道:“某此番入京,便不打算走了。趙桓已經南逃,某麾下軍漢正在追擊,如此大逆不道不仁不孝之輩,定然要擒回來伏法認罪。諸位在這東京裡,也當恪盡職守,效忠陛下,不愧一個忠臣良相的名聲。”

鄭智話語直白,毫不拐彎抹角,便是把趙桓定性為大逆不道不仁不孝之人。

此話一出,自然有人不認同,此時趙佶端坐龍椅,便也有人少了幾分懼怕,往前幾步開口說道:“燕王殿下此語怕是不妥,陛下乃太上皇親自傳位登基,便是這大宋名正言順的皇帝,太上皇再次登基,便也該有一個合乎禮法的程式。皇帝之過,豈容一個臣子隨意定奪,太上皇都未言語,燕王殿下豈能直呼陛下之名,亂議皇家之事。臣便是想聽聽太上皇如何說。”

趙佶聞言,看了看鄭智,心中亂成一團,事情顯然並非趙佶之前想的那樣,便聽趙佶正要出言。

鄭智卻是已然先出了話語,開口大喝:“某之言,便是陛下之言。陛下如今臨朝,便是當今皇上,不是太上皇,你這老賊之語,是何意思?莫不是說陛下沒有資格坐在廟堂之上?”

“老臣並非說太上皇沒有資格坐在廟堂之上,老臣之意,乃是說皇家之事,皆應由皇家定奪,為人臣子當恪守本分,不該出言不遜,直呼聖上名諱,是為大不敬。太上皇向來恪守禮法,皇位之事,便也該有個程式。”

鄭智聞言,直往這人走去。

趙佶終究還是一個讀書人的秉性,即便是被兒子囚禁了,也覺得有些事情還有個分說,把道理說清,把事實擺明,讓人同情,讓人信服,如此才能得人心,才能服眾。所以也出言說道:“此事當再議一番,桓兒之過,想來也是。。。”

便是趙佶剛剛開口說得話語,突然面色大驚,話語戛然而止。

眼前一幕,趙佶這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

只見鄭智已然拔出長刀,橫劈而去,把一顆人頭砍落在地,鮮血灑落得到處都是。臨近左右皆有沾染,便是鄭智自己也淋了一身。

整個大殿,包括趙佶,皆是嚇得不自覺往後一縮,這大宋朝一百六十年,何曾有過在大殿殺人的事情。

便看鄭智把長刀斜在身側,刀上鮮血不斷低落在地上,整個大殿噤若寒蟬,鄭智伸手撫了撫臉上的血跡,開口怒道:“還有人覺得陛下不該坐在上面的,都出來,某今日一個一個來殺!”

趙佶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感想:事情有些不對勁!當真有些不對勁!

第六百四十五章 鄭智,你到底要什麼?

鄭智就這般斜著還在滴血的長刀,一臉的血跡,冷眼掃視著朝堂眾人。

朝堂之上,竟然沒有一人再說話語,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

大殿殺人,實在太過駭人聽聞,趙佶還在大殿之上端坐,鄭智卻是一言不合拔刀砍頭,這大宋,甚至前後幾百年任何朝堂之上、任何皇帝面前,都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大宋到得如今,國破家亡在即,朝堂數百人,竟無一個是男兒!興許真要歷數北宋末年還算剛烈的臣子,比如張叔夜,此時卻在山東,面對即將到來的燕王悍卒,也在左右為難。

宗澤此時六十有四,之前宗澤因為不尊道教獲罪,兩年前才剛剛重獲自由,再次啟用。如今不過只是巴州的通判而已。

歷數這些朝堂上的大小官員,鄭智絕大多數不認識,甚至鄭智與這朝堂上的諸位,從未有過交流。

之前的鄭智,甚至與這些人交好的資格都沒有。沒有進過官學,沒有座師,沒有考過科舉,光憑鄭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