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一愣,欲流未流的眼淚全都給憋了回去,一時間大腦都有些轉不過來。
——替身術?難道說……
“抱歉啊,小櫻。”卡卡西從樹上跳下來,又對莫延道:“不過佐助,你解決的太快了。”
“卡卡西老師,你還活著!”小櫻驚喜的大叫道,一點被欺騙感情的怨言都沒有。
莫延沒有說話,把手裡劍上的血跡在對方身上擦乾淨,收進忍具包站起來拉開距離,但眼睛扔盯著對方,並沒有放鬆警惕。他知道卡卡西想要看清楚對方針對的到底是誰,畢竟隊伍中可以成為攻擊目標的人太多了,可以說除了小櫻以外人人都有可能。如果目標是達茲納的話,敵人是中忍級別的任務起碼可以定為b級,價格會遠遠高出c級任務不說,也不是現在的下忍小隊可以接受的任務範圍,那他們就要返回木葉村了。但對莫延而言,他對這種沒有懸念的問題答案完全沒有興趣,更期待的是接下來的將要面對的戰鬥。
“什麼意思?”不清楚內情的殺手好像已經明白自己兩人絕不是對方一行人的對手,即使沒有莫延的壓制也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坐起來接著卡卡西的話題問道:“為什麼你能看穿我們的行動?為什麼你沒有出手,反而讓這幾個孩子戰鬥?”
卡卡西道:“這幾天都沒有下雨,像今天這種晴天,路上不可能會有積水吧?”所以在看到路上積水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對方了。“至於我沒有出手的原因嘛……ma,現在說也沒什麼意義了,所以就算了吧。”
“什麼嘛!”放鬆下來的小櫻忍不住抱怨道:“卡卡西老師,你又這樣!”
卡卡西呵呵笑了幾下把小櫻應付過去,看了看達茲納滿頭大汗一臉心虛的表情,心中有了數。他將兩名殺手綁在樹上、用忍術暫時性的禁錮了對方的查克拉流動後,拍拍手說:“就這樣吧,在任務結束前他們不會對我們形成威脅。我們也該出發了。”
他走了幾步,看到仍然僵立在一邊的鳴人,說道:“鳴人,不好意思,剛才沒有立刻去救你……因為我沒料到你會完全動彈不得啊。”
似乎是不經意間說了這番話後,卡卡西扭頭就走。莫延和小櫻看了眼鳴人,也跟在後面離開。達茲納偷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剛要抬步,便被眼前所見弄得吃了一驚——
一向開朗活潑的金髮男孩咬著牙,表情甚至有幾分猙獰,宛如一隻憤怒的野獸。他拿出一隻手裡劍,狠狠扎向自己的左手手背,鮮血四濺!
“為什麼會相差這麼多?為什麼每次我總是……可惡!”
“鳴人,你這是幹什麼!”小櫻怒斥道。
鳴人不甘心地說:“我應該比以前更厲害才對啊!我拼命地完成任務,每天獨自一人在家練習忍術……我再也不會讓別人來救我了,我會冷靜下來,再也不會逃跑,我再也不要輸給佐助了!我以左手的疼痛起誓,我要用這苦無來保護大叔!完成任務!”男孩嘿嘿笑著看著眾人,因為疼痛而帶著幾分抽搐,比起以往傻乎乎的模樣多了幾分帥氣和堅定。
“這就是……忍者嗎?”達茲納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看著這種年紀的孩子能毫不猶豫的將刀扎向自己的手,能說出這種誓言,能露出這樣的表情,看著這個一直都顯得咋咋呼呼很不可靠的“小忍者”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好像第一次認識到了“忍者”這兩個字的分量。
達茲納看向被作為比較的佐助,黑髮男孩依然沒什麼表情,但看著對方的眼神卻多了些認真,跟以前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神情明顯不同。
卡卡西懶洋洋地說:“鳴人,血再這樣流下去,會死的哦!”
眾人全都沉默了一會兒,鳴人營造出的壯烈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鳴人臉色發青,冷汗唰唰唰地開始往下流,急得滿地亂蹦,“啊啊啊——不行不行!那樣不行!我怎麼能就這樣死啊!救命救命!快救救我啊!”
小櫻手插著腰在旁邊說:“鳴人,我看你還真有自虐的傾向呢!知道嗎?你這就叫自虐狂!”
鳴人根本沒有聽到小櫻說了什麼,他胡亂甩著手蹦到莫延面前。莫延嘆了口氣,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覆在傷口上,釋放出醫療忍術特有的淡綠色光芒——因為經常獨自練習忍體幻又經常受傷,他也學會了一些粗淺的醫療忍術,雖然並不十分精通,但治療這種皮肉傷卻足夠了。
但鳴人傷口癒合的速度卻遠遠超過了他治療下應有的速度,更像是他本身的癒合能力在發揮作用。
片刻後,莫延收回了手。鳴人捧著完好無損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