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單連忙說道:“回稟主公,小的今年……今年二十有四。”
陳焉嘆了口氣,說道:“二十四、二十四……多好的年齡啊,為何要做賣主求榮的事呢?!”
說到這裡,陳焉立即變得橫眉冷目,一張臉便如同金剛一般,嚇得王單立即哆嗦了起來,再次哭喊道:“主公饒命!主公饒命!”
陳焉說道:“饒命?你除了出賣兄弟,還有什麼本事?”
王單以為陳焉實在責罵自己,連忙磕頭如搗蒜,說道:“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陳焉沒想到這廝竟然嚇成了這樣,復問道:“我是真的問你還有什麼本事。”
王單聽罷眼睛直勾勾盯著陳焉,似乎不明白陳焉的意思。
賈詡卻比他聰明的多,笑道:“快好好回答,主公這是要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呢!”
王單聽了這話,連忙說道:“回稟主公,小的……小的祖傳了一副流星錘,六十斤,小的耍的還算不錯!”
陳焉這才滿意,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三日後與夏侯淵的交戰,我要你去打先鋒,無論這一戰是勝是敗,我都要你帶回十個敵人的首級,少了一個,自己的人頭拿來充數!”
王單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差點又哭出聲來,自己雖然家傳絕學,會用流星錘的功夫,但是畢竟這門功夫一般都是當作雜耍,真正上陣殺人的話反倒是不行了,何況王單身子骨差,乃是家族中數百年來最菜的一隻菜鳥,讓他去當先鋒,還要拿回十個首級來,真是難如登天。
不過至少這還給了王單生存的希望,他心中雖然忐忑,但是也對陳焉充滿了感激,當即二話不說,“咚咚咚咚”又是磕了四個大響頭,之後說道:“小的明白,若是不能完成,便一死以謝主公!”
陳焉點了點頭,臉上仍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擺手說道:“下去吧!”
王單連忙跳了起來,沒命似地跑了,當然,他並沒有拿走他裝滿了財寶的包裹。
陳焉望著王單遠去,忽然自言自語道:“王單……六十斤的流星錘……這……好像有點熟悉,是誰呢?”
便在此時,賈詡打斷道:“主公真是仁慈之主,只不過這王單背叛了咱們一次,難道真的值得信賴嗎?”
陳焉笑道:“罷了,他只不過是個小人物,能搞出多大風浪來?如今讓他當先鋒,與讓他去死也差相彷彿了,只不過他這條命不在我的手中,倒在老天爺的手中,若是他命硬,老天爺不願意讓他去死,沒準兒他這一戰還能成名呢!”
賈詡點頭微笑,說道:“我本來以為主公是那種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梟雄,可惜今日才知道我看錯了。”
陳焉朗聲大笑道:“賈詡先生都能看錯?看來我陳焉有兩下子啊!”
賈詡道:“自然,天下之大,又有誰敢說自己看人從不出錯呢?”
說罷,兩人同時朗聲大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陳焉忽然問道:“夏侯淵這支部隊,到底該如何解決?”
賈詡聽到這個問題,眉宇間漸漸也露出了愁容。
陳焉本來還抱有希望,一看到賈詡竟然都露出了愁容,不由得有些灰心,問道:“莫非咱們真的抵擋不住了?”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夏侯淵加上夏侯惇兩人,至少有八萬的兵馬,乃是咱們的三四倍,夏侯惇和典韋就已經將咱們壓得喘不過氣來,再加上夏侯淵……我怕到時候他們形成合圍之勢,將咱們困死在宛城之中。”
陳焉道:“的確,若是切斷了咱們的糧道,咱們恐怕就要困死了。為今之計,難道要棄城而走?”
賈詡望著陳焉,忽然神色變得冷峻了起來,只聽他慢慢說道:“既然他們想要這個宛城,咱們不妨就給他們宛城!夏侯淵不是以為咱們中計了麼?那咱們就開門迎接他。”
陳焉聽著賈詡的話,忽然心中生出了涼意,問道:“賈詡先生的主意是?”
賈詡咬了咬牙,說道:“宛城中多有枯木柴火,咱們不妨堆積起來,到時候將夏侯淵從南門引入了城中,咱們從北門逃走,一把火燒了宛城!”
陳焉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宛城來之不易,此時賈詡出此下策,實在是令陳焉頭疼不已。若是陳焉不放棄宛城了話,極有可能被兩個夏侯困死在宛城之中,若是放棄了宛城,可就真不知道何日才能重新得回宛城了。
想到這裡,陳焉的眉頭也是緊緊的鎖了起來,看得出來,陳焉在此抉擇中有多麼的糾結。
良久良久,陳焉終於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