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控制的全國性酒樓最近出了一個神秘的代言人。只畫有她背影的海報不斷出現在大街小巷,比大盜飛龍的通緝令還要熱門。海報上是一個月中仙子的飄渺背影。上書兩句詩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沒有人知道這女子的長相,只是聽掌櫃們說,這美女名叫月叮噹,將於一個月後的紅霄歌舞團宮廷匯演上出現。一群好事者將這神秘女子的美貌傳得天上僅有地下無雙。偶爾還會傳出這神秘女子的片言詩句,讓風流才子們無限景仰。而目前才子們口中的絕色女子月叮噹正在進行艱苦的練舞特訓。好在她身體的柔韌度極高,悟性不錯,總能將夜心提供的一些奇特舞姿融會於自己的舞蹈中。“舞水袖這功夫沒十年是沒辦法爐火純青的,”夜心扯謝挺之的袖子,“怎麼辦?你們又沒有大功率的鼓風機。”謝挺之經常整天不見人影地跑去練兵習武,好不容易捉到他,怎能不麻煩麻煩他。“鼓風機?”謝挺之已經習慣夜心嘴裡的新名詞。“就是可以讓月叮噹的袖子飄啊飄,顯得很好看的那種吹風的工具。”夜心打量月叮噹。經過十來天的食補,小妹妹看起來氣色紅潤,面板白皙。很不錯的小佳人啊。“其實我可以幫你做這個鼓風機。因為這什麼風完全可以用掌風來代替。”謝挺之胸有成竹地微笑。夜心真是滿腦子鬼點子,昨天還把自己的手下叫去,偷偷摸摸地吩咐了一大堆什麼舞臺佈景之類的事情。夜心開心地握住謝挺之的手搖了兩下,“謝謝你啊,你幫我解決了大問題!”夜心的手溫暖柔嫩,謝挺之只覺得有種很異樣的感覺從她的手心裡傳過來,熱得就好像要將他的心都燎出水泡來,卻又偏偏舒服得令他放不開手。他感受著那種溫度,微微地紅了臉,喃喃地叫了聲,“夜心……”夜心先怔了一下,然後才驚覺自己這動作在奉行“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無異於女色狼。“呵呵……我太高興了,我不是故意的。”她忙不迭放開謝挺之的手。謝挺之看著她將手抽回去,抿緊了嘴。她的動作傷到他了。什麼叫不是故意的?她有必要這麼急著撇清麼?甚至就好像握著他的手是多麼令她不快的事情一樣。他皺著眉,看了她很久,終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夜心莫名其妙地看著謝挺之的背影,他看起來像是在生氣,但她不明所以。她皺了眉,嘴裡喃喃自語,“被我不小心非禮就這麼生氣,這樣很打擊我啊。”明知道自己是要走的,那麼還不如平日裡相處得冷淡一點,以免到時候不捨得。她這樣說服著自己,但心裡卻不由有些發酸。她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冷落可以令她這麼傷心。一個月就這樣長著翅膀逍遙地飛了過去。謝府的琴師快被夜心弄瘋之前,總算達到了她奇特的要求。而心甘情願為夜心免費服務的丫鬟們則拿著宣紙和竹片捆紮出了奇怪的物體——夜心小姐說的月亮燈。還製作了衣襬長達一丈的紅衣,真不知道誰敢穿了上街去免費清掃街道。紅霄歌舞團宮廷匯演當日,天氣好得令夜心想談個小戀愛或者出走去天邊。初夏的溫度適宜,微微的風吹來,讓人心頭舒爽。這臭氧層沒有破洞的古代初夏還真是美麗得宛如夢境中出現過的畫卷啊。陽光純淨,天空蔚藍。夜心一身男裝,和謝挺之一起走進了皇家演藝大廳。空氣中暗香浮動,隱約的琴聲似乎從天際傳來。金碧輝煌的大廳盡頭是巨大的水池,水池裡是源源不絕的清水。清水之中矗立著烏木搭建的巨大舞臺,舞臺上方輕紗曼垂。“皇帝坐哪裡啊?”夜心好奇地問。“你問這麼清楚幹嘛?”謝挺之反問。“那個……我想找他簽名。”夜心滿懷激情地回答。有簽名的話,自己回到21世紀也可以炫耀一下。那可是皇帝啊!謝挺之保持著萬年不變的冷靜,“你只可以做夢的時候夢到他。”厚厚的幕布將陽光阻隔。大廳裡的燈火映著夜明珠的光輝,一時間宛如瑤池仙境。悅耳的琴聲響起,宛如水銀瀉地,又像暗示著一場盛大祭祀的開始。開場的舞是流傳後世的白綻舞。白綻舞起源於漢末,開始時只在巫女降神時表演,到晉朝已很流行。夜心只是在書上看過這樣的描寫,不禁興奮地睜大眼睛。舞者就是慕雲二小姐。她一身白衣,飄飄若仙人。只見她輕輕地起步,兩手高舉好像白鵠在飛翔,袍袖拂動好像白雲在飄浮,袍袖中還時時露出雪白的手腕。她有時折腰轉身,俯昂翻轉,像蛟龍游動,有時腳步輕移,好像有無形的手把身體輕輕地推引著前進。她舞姿飄逸,舞衣潔白,像明月浮動在雲河。“哇,跳得真好。”夜心感嘆。怪不得慕雲一副天下女子都是大便的表情。讚歎之聲從觀眾席傳來。有幾個世家公子的眼珠子已經在放光了。慕雲體態輕盈,如微風吹動了流波,她含笑流盼,勾魂攝魄,那嫵媚的眼睛一直朝著夜心的方向眨啊眨。那眼神令夜心萬分不快,她知道慕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