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水仙花一樣自戀的男人。”夜心嘆氣,“我說,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放我離開?”“我高興。”慕容衝的回答讓夜心險些在古代被活活氣死。“另外,我聽到一個很有趣的訊息哦。”慕容衝露出神秘的微笑,“謝家有喜事。”夜心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潺潺的流水聲中,慕容衝繼續說道:“謝挺之要成親了。”池中的錦鯉優遊自在地遊弋,世界突然失去了聲音。成親?在21世紀的自己是個高中生,正憧憬著讀喜歡的大學,然後成為專業人士。嫁給某個人悠遠得就像世界末日。只是,如今,自己喜歡著的人就要去那個世界末日了。也好,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地回到現代,如果有人能照顧謝挺之一生的話,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風呼啦啦地吹著。夜心露出安靜而寂寞的微笑,“成親,那很好啊。”慕容衝俊美如天人的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他喜歡的不是你嗎?”手下送來的調查報告精彩紛呈,沒想到夜心是那麼深藏不露的人物。“誰規定自己喜歡的人就不能娶別人?”夜心悶悶地回答,她抓住慕容衝的衣袖,“喂,肩膀借我用一下。”午後閃爍的陽光下,慕容衝第一次讓一個少女在自己的肩上哭泣。她柔軟的頭髮拂著自己的耳畔,她的啜泣聲微弱得似乎不存在。“喂……你把我衣服弄溼……”一向有嚴重潔癖的慕容衝不知道為什麼,這回沒有推開默默流淚的夜心。“我要打你嘍……”慕容衝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熾熱的淚水打溼。他的心底有什麼地方也柔軟了下來。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安。夜心毫不理會慕容衝微弱的抗議,依然把慕容衝當作免費的人型抹布。失戀的女生最大。“我……真的要打你嘍……”慕容衝冷豔邪魅的眼中是一片迷離。風似乎也靜止了。一個小小的聲音怯怯地響起,“那個誰,我可以遠遠地看看謝挺之成婚的場面嗎?”慕容衝滿含怒氣的眸子瞪著夜心:“全天下的婚嫁場面都是一樣的。”夜心理直氣壯地回答:“但是這個新郎比較帥。”良久,久到夜心準備另想他法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古怪的慕容衝的時候,慕容衝輕輕地嘆氣:“去吧。”婚禮是給別人看的。夜心一向這樣認為。在現代,新郎新娘早起化妝,敬酒到想吐。在古代,新郎綁著傻瓜一樣的大紅球,就像一份包裝得不好的禮物。可是,人海之中,那個騎著駿馬的人英俊得似乎要刻入自己的記憶深處。情不自禁地,夜心靠近了些。繁華的建康如同一場醒不了的夢境。有那麼一刻,夜心希望自己能夠醒來,忘記喜歡上一個古人的心,忘記一切詭異的事情。心神激盪的她並沒有察覺到有兩個衣著華麗神色詭異的人正在靠近。要是站在半空的話,會看到那兩個神秘人的影子居然是蛇的影子。夜心手腕上的“夜心之鏈”微微發燙。她看到謝挺之面無表情地坐在馬上,完全不像新郎,倒像是參加葬禮。鞭炮聲和歡呼聲海浪一般。而與此同時,謝夫人盤坐在密室一個奇怪的陣法中,秀麗的面容籠罩著邪異之氣。她的面前是一盞碧綠的燈,如同巨大的螢火蟲。“挺兒,那個女人是你的絆腳石,我會為你除掉她的。”她露出充滿母愛的微笑,卻是那麼的冰冷可怕。謝挺之微微抬起頭來,他感覺得到,夜心就在附近。他有好多話想對夜心說。他的眸子中閃過痛苦的神色。夜心,你千萬不要出現。夜心看到,謝挺之的身後,有匕首的閃光。有人,要刺殺謝挺之!“小心!”夜心清脆的聲音響起,卻被巨大的喧譁聲淹沒。夜心奮力在人群中前行。身體開始發熱。有什麼力量即將噴湧而出?那兩個神秘人眼中閃過碧綠的光,他們靠近夜心。那詭異的身法連人潮也不能阻擋。其中一人低頭張口,那舌頭居然是分岔的蛇信!夜心在靠近謝挺之,而危險也在迅速地接近她。謝挺之擋住致命的一擊,那張臉讓他一愣:“師傅?”眼前的人儼然是自己的武技師傅晝光。“為師想看看你的功夫是否退步。”晝光微微一笑。捕捉夜心的網已經收緊。“你們是想誘夜心現身?”謝挺之眼中是憤怒的光芒,“我已經聽從母親的話娶表妹,她答應我放過夜心。”“夜心是朝廷欽犯,罪不可恕。何況……”晝光無情地回答。何況夜心是巫女教要捉的人。大船之上,一死一傷,夜心的重要性已經由一個可用的神醫變成了巫女教勢在必得的人。即使是死也要帶去總壇的人。“謝挺之,小心……”微弱的聲音傳入謝挺之的耳中。他抬頭四顧,茫茫人海中,他看到了夜心。謝挺之露出震驚的表情。夜心的身後,兩個神秘人正伸出泛著金屬光芒的手指。危急之中,謝挺之飛身下馬,抱住夜心轉過身,護住夜心。神秘人遲疑了。成親的謝公子可是本教護法的親生兒子。“站在我身後。”謝挺之獵豹一般警戒地盯著兩個神秘人。雖然直覺告訴他,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