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孤城,竟也能有這麼豐澤的湖泊資源,也是難得。
登上畫舫後,裡面果然集聚了十多個年輕人,貴族子弟和貴女人數對半開,除了左浚之外,還有幾個是寧婧的點頭之交,均是和宇文爍有過往來的那個圈子裡的人。其餘人則都是陌生面孔,想來身份也是朝臣子女。
左浚介紹寧婧時,她含笑而立,笑容溫潤,彬彬有禮和眾人寒暄,既不怯場扭捏,也不會放低身份去討好別人。如此相貌妍麗又落落大方的姑娘,總能一下子就讓人高看幾分,氣氛很快就活絡起來了。
回想上輩子,不論是十八線還是一線明星,基本都免不了參加一些飯局。寧婧遇到過藉著酒意想對她動手動腳的老頭子,遇到諸多挑剔的投資人,與種種脾氣古怪的人打交道久了,她逐漸練出了一身以柔克剛的本領。
無論心裡有多沒底,也要表現得鎮定自若;哪怕背景是垃圾堆填區,也要站出維密開場的氣勢——這種謎一樣的裝逼能力,都是這樣慢慢磨礪出來的。
寒暄一番後,眾人便落座了。
不知是有意無意,左浚把寧婧的位置安排在了距離他最近的地方。而且,每逢寧婧點頭或微笑,他的眼珠子都不帶轉一轉的,一直痴痴地看著。這兒稍微精點的年輕人,一看這陣勢,都隱約看出了左浚對這個寧姑娘有意思,忍笑對視幾眼,卻默契地不說破。
每個人都帶了侍衛或侍女過來,主子落座後,他們也會跟隨著坐在身邊靠後一些的位置。謝玖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寧婧身旁,自然也有人把他打量了一番。寧婧沒有特意介紹他,眾人也不清楚他的來歷,只在心裡嘀咕——這冷峻的少年瞧著比他們還像主子。哪家的侍衛會長得這麼出挑的。
夜色晴好,船開到江心的時候,便有人套路地提議來點表演。年輕人總有想要吸引異性注意力的心思,便一個個地踴躍起身。
寧婧的飯碗是演員一職,興趣是做家務和吃,沒什麼拿出手能技驚四座的才藝。現在有表演看,倒也樂於當個吃瓜群眾,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一邊等待隨時可能降落的支線任務。
謝玖也沒有要出風頭的意思,一直安靜地坐在寧婧身邊,給她剝蝦殼。一個吃,一個餵食,姿態溫柔從容,畫面異常和諧。
寧婧道:“系統,還好你沒讓我上去表演,不然也太惡俗了。”
系統好奇道:“如果真讓你上臺,你會表演什麼?”
寧婧:“我有一個特長,保證這裡沒人比得過我。”
系統來了興趣:“哦?是什麼特長?”
寧婧洋洋得意道:“我曾經在水產市場兼職過一段時間。我們的工資,是按殺魚數量結算的,我殺魚的速度是同期兼職生最快的哦。”
系統一開始聽得挺認真,越聽越不對勁,可它還是挺天真地問了句:“真的?你兼職過殺魚?”
寧婧:“噗。”
系統:“……”媽的。
大概是被調戲得太狠,之後寧婧再怎麼戳系統,它也不吭聲了。
那邊廂,坐在上首的左浚的目光頻頻投向寧婧。她一直津津有味地看著表演,大概對今晚的安排還是挺滿意的,卻一直沒有心有靈犀地回望過來,左浚略感遺憾。
就在這時,坐在寧婧身旁的謝玖冷不丁地抬起了頭,對上了左浚來不及收回的目光。四目在空中短短地交接了一瞬。
左浚錯愕地停住了手,在方才視線相撞時,一簇危險而激越的火花在空中啪地輕聲炸響了。可劍拔弩張維持不到半息時間,謝玖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繼續剝蝦。
左浚莫名有幾分不安,眉心微顰,手指摩挲了一下光滑冰涼的夜光杯,又暗暗取笑自己竟會被一個少年的目光唬住——那樣犀利又浸著深深不悅的冰冷目光,怎麼可能出自一個小侍衛?應該只是他的錯覺罷了。
一場晚宴下來,賓主盡歡,沿岸燈火闌珊,美不勝收。等船隻停靠岸邊的時候,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子時了。故事完成度進展了5%,可寧婧等待了一晚上的支線任務,卻遲遲沒有降落。看來,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將會是支線任務掉落的高發期。
眾人紛紛回身與左浚告別,感謝他的招待云云,便乘搭上自家的馬車回府。寧婧與左浚告別的時候,左浚的目光尤為含情脈脈,不知收斂,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等拐過了路口,終於看不到左浚了。寧婧才放鬆了下來。剛才為了不砸宇文爍的招聘,她一個晚上都得端著貴女的姿態,吃東西不能大口大口吃,腿也壓麻了,酒也喝了不少,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