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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把捏住鞏文慧的鼻子,鞏文慧猝不及防,一下嗆住,狠狠地咳嗽了幾下,倒是不打嗝兒了,莫婉把她的鼻子放開,鞏文慧卻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柳氏見狀,本來放下的心又冒出一股怒火,一巴掌甩在莫婉的臉上,喝道:“你這賤蹄子!幾個時辰不打你皮癢癢了是不是?慧兒可是你能夠隨便碰的!”

莫婉的臉受到極大地衝擊力,一下歪到一邊,本來用布條綁著的鬆散髮髻全都散了,因營養不良而枯黃的頭髮全都垂了下來,遮了她半邊臉。鞏文慧倒被這一巴掌給嚇住了,哭都哭不出來了,只呆呆的看著莫婉的臉。

莫婉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怒,有眼淚要噴薄而出,卻被生生地忍了回去,喉間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莫婉嚥下眼淚,努力了許久之後,才感到臉上的火辣。莫婉低著頭道:“對不起,是大妞錯了,不該擅自捏妹妹的鼻子。”

柳氏自己也被自己那一巴掌驚住了,混亂了半響突然聽得莫婉這麼一句,突然像三魂六魄歸了位一般,又覺得自己這一巴掌並不過分,打得應該,登時又跳起來道:“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在我們家吃穿住!還這樣對我的女兒!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

莫婉覺得腦子混沌一片,被打的那邊耳朵還嗡嗡的叫著,莫婉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的耳朵會失聰。在這個封建社會,一個正常人能夠活下去都那麼艱難,何況是一個殘疾人?卻又聽得柳氏的“我們家”,難道自己真的不屬於這個家的?一時間竟是不知今夕何夕,覺得靈魂快要出竅一般。

柳氏罵的累了,也沒注意到莫婉的反常,只是拉著仍舊抽泣的女兒,抱著熟睡的兒子去了正房裡。

而莫婉卻是呆坐在那裡,腦子裡的混混沌沌開始一絲絲清明起來,難道自己真的不是這家的孩子嗎?以前只是猜測,現在突然好像只和真相隔了一層紗,那種知與不知之間的惶恐與猶豫,侵佔了所有情緒。

夜間的涼氣使得莫婉突然一驚,卻也使得腦子裡突然一陣清明,是了,自己本身就不是這世間的人,何苦糾結於這肉身的來由呢?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自然又是一段辛酸血淚史罷了,何苦給自己添堵。若是這真相,天註定你要知道,到時間就自然知道了,若是上天不讓你知道,那即便是苦苦追尋也是無果的。莫婉本是無神論者,但是遇上穿越這樣的奇事,便也知道這世間的事無奇不有,皆有其定律,不是一般的外力能夠改變得了的。

莫婉撫了撫雙臂,夜間的溫度還是很低的,而莫婉的衣服又不是很好的料子,且還有些破洞和補丁,禦寒能力自然不怎麼樣。

莫婉來到廚房,用還溫的水草草洗漱了一番,便去了柴房,那裡有一個簡陋的床鋪,一塊硬硬的門板和幾塊磚頭壘起來的。古人忌諱睡門板,可是以前的莫婉不懂事不計較,而現在的莫婉是因為沒那麼多想法。

這一夜,莫婉也沒有偷偷地去書房偷書看,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讓她覺得十分疲憊。摸摸臉上紅腫的地方,剛剛用冷水敷了一下,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熱了,可是還是一碰便有絲絲的疼痛。莫婉又試了試,捂住左耳,啊了一聲,能夠聽見聲音,卻知道固體也是能傳聲的,又覺得有些氣餒,想著還是明天去找梅子試一下吧。若是自己真的左耳失聰,那麼自己以後要注意了。

莫婉心裡惶惶,又想起柳氏平時對自己不是打就是罵,從來沒有過好臉色,以前還能忍讓,今天卻是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了。哪怕自己是鞏清義的私生女也沒必要如此對自己吧?自己還是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尚且還能忍受,可是以前的大妞呢?她幼小的心靈是如何經過一次次的折磨,最後早逝的原因是不是也有一部分是這個緣故?

莫婉胡思亂想了一陣,便沉沉睡去,做的夢也是雜亂無章的,一下子夢見前世的弟弟在自己的墳前哭靈,一下子又夢到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娃在哭泣,又夢見柳氏橫眉豎眼的大吼大叫,莫婉只覺得頭疼欲裂,不知折騰了多久才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會兒,自然對隔壁的驢子叫和陳大叔呵斥驢子的聲音沒有反應,於是第二日,莫婉自然臥病在床。

一大早,柳氏見廚房裡冷鍋涼灶的,頓時又火大了,沒想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還偷懶!

柳氏一下子衝到柴房,見莫婉還在熟睡,那火氣便是頂了天了,衝到簡陋的床前,一把扯去被稱作被子的破布,一把拉起莫婉,使勁的擰了幾下,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你這懶蹄子!竟然睡到這個時辰!你想餓死我們不成!?”

莫婉頭昏昏沉沉的,又被柳氏擰了幾下,痛感讓她有了些許清明,可是還沒等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