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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一個缺陷,是一個很難兩全其美,或是很難修補的缺陷。

他剛好想到這裡,花兒卻開腔了,“楊淮,你能給我講講維納斯的故事嗎……”她微笑的看著湖面,可他看得出她故意的眼神。

“哦,好的……”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鎮靜了一下,然後向她娓娓的道來:“維納斯,那些希臘神話稱之為阿科羅蒂;而羅馬神話裡卻叫她維納斯。她是愛情與美麗的女神,她誘惑所有的神和人。這位愛笑的女神,她用甜蜜或譏諷的聲音笑著那些被她征服的男人,她是一位令人無法抗拒的女神,她甚至將聰明者的智慧偷走。在史詩《伊里亞德》裡,她是宙斯和戴奧妮的女兒。但是,在後來的詩裡,她被描述成是由海沫中冒出來的,所以她的名字被解釋為‘上升的泡沫’。阿科羅斯(Aphros)即為希臘文‘泡沫’之意。她出生的故事,發生在靠近塞希拉島的地方,她從那裡被飄流到塞普勒斯島。這兩個島嶼後來都供奉她。《荷馬》的讚美詩寫道:‘西風的呼吸誕生了她,在呼嘯的海面上,從美妙的泡沫中升起來,來到屬於她的島嶼——波浪環繞的塞普勒斯。帶著金色花圈的四季女神,興奮地迎接她,她們替她穿上神的妝扮,將她帶給眾神,眾神望見顯耀的塞西莉雅,都為之驚訝。’羅馬人也用同樣的方法描寫她:‘美麗隨著誕生;風在她面前消逝;暴風雨銷聲匿跡;馨香的花朵潤飾大地;海浪微笑,她在喜氣洋溢的光線下移步。沒有她,到處都將失去快樂和美麗。’

在絕大部分的故事裡,她卻是跛足而醜陋的金工之神——海法史託斯(伯爾肯)的妻子……”

說到這裡,滔滔不絕的楊淮忽然被花兒幽幽語調打斷,“為什麼……”她站在一個楓樹下,真像個維納斯的剪影,只是比維納斯多了兩條玉臂,“為什麼在真實的生活中她非要是海法史託斯的妻子,為什麼就是雕塑的她也沒有了兩條手臂,為什麼美麗的夢都有缺陷,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淮,你能告訴我嗎……為……為什麼……”她的聲音高低和速度剛好是上半周的正弦波,眼睛裡不知是水波的衍射還是太多的溼潤。

楊淮不知道說些什麼,他也沒法說些什麼。過了不知多久,他才訥訥的說:“可能這是上帝造人的一個平衡吧……”“平衡……”她聲音很低,不知是說給她自己聽還是說給他聽,或許,兩者都是!

音樂停了,月亮也跑得老遠,肥嘟嘟縮著短脖子的小麻雀已懶得張開眯眯的小眼睛,經常把玩大泡泡的青蛙和癩蛤蟆慵慵懶懶,湖水如鏡,沒風,熱悶,還有水的潮溼,樹上“撲通”一塊小樹皮掉到了水面,這才又攪起幾圈小小漣漪,小小的……

“我很累,我想早點回去睡覺了……”花兒打破了平靜。“好吧……”他囁嚅。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他撫摸她的手,她沒有抗拒,也沒有逢迎,只看著汽車玻璃上撞著的蚊子,聽著輪子的沙沙,想著她那無形的心事。美人,你在想些什麼,你有時像風,有時像雨,有時像浪潮,有時卻像漣漪;你有時很飄忽,有時很真實,有時很開心,有時卻很憂鬱。美人,我的美人,可我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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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淮在賓館大門口放下了花兒,“你先上去,我停好車就來。”花兒沒說什麼,徑直的向電梯走去。他趕快停好車,然後一溜煙的跑進大堂。可花兒已經上去了,她像一陣風、一片雲。對!雲……一片漂泊的雲!

他連忙的按電梯上到6樓,花兒已經進了房間;他摁門鈴,裡面沒動靜,他再摁,花兒才披著一件浴衣開啟了門;他想進去,她卻輕輕的用手擋住了他的胸膛;她笑了,有點澀,還有點點的哀怨,“不了,今天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但,聲音卻很低。楊淮沒辦法,只得退了出來,“我一會兒打電話給你,好嗎……”他懇求,很誠心。她看著他的眼睛,幽怨的點了點頭。她輕輕關上了門,也隔開了兩顆跳動的心。

他無奈的回了自己房間,和衣的躺在床上,看著灰白的天花板,在想著她的花兒……他看了看錶,估計她已經洗完澡時,他才拿起了床頭的電話機。電話響了很久才拿了起來,拿起後她沒有吭聲,他也沒有,有的只是倆人的互相呼吸。沉默了很久,空氣寂靜。

最後,還是男人先打破沉靜,“花兒,對不起了……今晚令你不開心……”她長長的一道嘆氣聲,“沒有,是我自己的事情……影響你了,對不起……”“不!花兒,是我的不好……”他真誠的說道。“別說了,世間上的事情,又哪能用什麼對與錯來簡單形容……”她也真心地。

“嘩啦啦……”窗外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