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把工作做到最好呀!就像腳上的皮鞋一樣,幹部一個月的津貼費最少也有52元,買一雙皮鞋才十幾、二十元。穿上皮鞋精幹利索威風,為什麼何樂而不為呢!只要有一天讓我來執政,我就要把什麼都乾的好上加好!
新兵們在班長、排長的率領下,更加準確的說是副連長“皮鞋陳”親自率領指揮領導統治下,回到宿舍。排長李名林看看手腕上的上海牌手錶。班長孟迴游也前來看手錶,楊班長也前來看手錶。這是上海牌手錶。在這個時候絕對是時髦是高檔。1976年被抓住的“四人幫”的骨幹王洪文的一個罪惡是摔上海牌表。當時,四人幫的其它罪惡並沒有引起人們的什麼。就是這條摔手錶!因為,很多人沒有見過手錶。沒有見過手錶的新兵們也前來希奇的看排長的手錶。啊,這就是手錶呀!啊!我原來也是見過一次的。我最少看見過兩次……我什麼時候能夠擁有一塊手錶,一個月6元錢津貼,一年12個月,72元錢。20個月就是120元,哈哈,我當兩年兵,就可以用津貼買一塊手錶!美的你肝疼。戰士不準帶手錶!為什麼戰士不準帶手錶?幹部是人,戰士就不是人?靠,我要人權?真是你孃的年輕!人權?對於中國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看什麼看?你們他媽的還認識手錶?幾吧的新兵蛋子!!
這塊上海牌手錶上清晰的顯示,凌晨三點!
靠!排長鼻子裡憤怒的發洩!
班長孟迴游命令新戰士:抓緊時間,尿個泡,睡!
班長孟迴游走到排長李名林面前,請教:“排長,他會不會再來一次呀?”
排長李名林從鼻子裡擠出一股氣,被擠出的這股氣,就變成了“隨他幾八便!”
排長哼哼著,就脫衣服進被子窩。
排長的這張單人床在新兵的宿舍裡,在以地為鋪位的36個人的鋪位上——絕對是在以地為鋪位的36個人的鋪位上的高高在上。因為,新戰士沒有床。
你相信嗎,新戰士竟然沒有睡覺的床?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更加知道,現在有很多人不相信這裡描寫的是真實的。
有人說這是歪曲人民軍隊,歪曲紅色中國,歪曲無產階級專政!我的紅色監獄最近接到一條什麼異類的屁,說是歪曲。靠!你媽比,也許那個異類剛剛從育兒袋裡爬出來,還沒有見過世面,就上網了!隨你去說去!因為你有自己見解的權利。
新戰士非常方便的就寢了,為什麼非常方便的就寢了呀。因為不用上床,因為不用擔心從床上摔下來,還不用擔心自己的被子掉到地上。後來,我們的這些新兵蛋子成了《老兵油子》,從地鋪升到二床上,鬧地震,…………
這是一個巨大的下榻處所,這是一個真正的大家庭。這是一張左右連貫的沒有邊沿的床。
誰咳嗽了?
是誰帶頭咳嗽了呀!
一個人帶了頭,就不害怕了。
新兵於全西很早很早就想咳嗽了。
想咳嗽就咳嗽,這本來是十分簡單容易達到的事情呀!關鍵是已經從一個自由散漫的老百姓向人民解放軍戰士偉大的目標進軍!人民解放軍戰士是什麼都不能自由的!是什麼都要行動聽指揮的。
你為什麼咳嗽?
你想咳嗽?
你想的事情多了!
於全西連忙把憋在嗓子眼裡的咳嗽咳嗽出來。
於全西的咳嗽是連忙的爭先恐後的咳嗽出來並且咳嗽完了的不但咳嗽完了還已經咳嗽過了把明天要咳嗽的甚至後天要咳嗽的咳嗽都提前的咳嗽出來。就在新兵於全西已經迅速的咳嗽的時候,新兵宿舍裡的咳嗽聲非常繁榮和非常鼎。新兵硃紅廠在長長的咳嗽,新兵李木槍在痛苦的咳嗽,新兵曾另並在短促的咳嗽,新兵李軍餉在悄悄的咳嗽,班長孟迴游在乾咳嗽,班長楊建國咳嗽著“你媽比”著……
突然,咳嗽聲音嘎然了,副連長“皮鞋陳”咋就出現在門口的昏暗的燈光裡:“熄燈熄燈熄燈了!”一邊命令,一邊就拉熄了燈,在拉熄這盞燈的同時,命令:“什麼什麼於什麼西呀東,把那盞拉滅!”於全西聲音洪亮的“到!是!”的答應著,掙扎著爬過幾個人,去拉熄了燈。沒有燈的宿舍裡是一片西西簌簌的脫衣服聲,在西西簌簌的脫衣服聲中,你能聽到很多來自不同地區不同家庭的孩子的心靈的哀怨聲心靈的愁緒聲更加是無奈的期待聲還有分明是眼淚滴落的聲音。班長孟迴游當然要抓住睡覺前的最後機會對他麾下的新兵蛋子再次的進行既是嚴厲更是殘酷的也是溫馨的教導:“睡覺必須嚴格鍛鍊,你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