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把手:“自作自受,滾遠點。”
石澗仁也看這地上的人,從那目光裡看到更多是怨毒,有點哂然,這種人真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切都是別人在整他,金老闆則看齊雪嬌的動作,可能有點難以置信聽起來這麼手眼通天的人,居然彎腰蹲在那幫別人搖床頭,按照他的思維模式,那被自己打傷的人不就更有地位?
可能也沒想自己找到耿海燕父母時候是多麼居高臨下的用錢來砸,現在就那樣在地面順著爬過去幾步對床上的姑娘磕頭作揖:“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幫我說說情,放過我,多少錢都好說……”
耿海燕臉上也終於閃過些厭惡:“看見你就煩,你已經讓我爸媽都賣了我,我還會可憐你?走走走……”
石澗仁把床單上散落的那些錢撿起來塞過去:“走吧,從你打傷人開始,事情就變成另外一個樣了,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可笑你到現在還認為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不是反省自己動手傷人,至於你其他罪責不是今天翻船,遲早也會暴露出來,早點出事說不定罪責還小些。”
剛才還那麼囂張的人,現在轉身毫不拖泥帶水的抱石澗仁的腿了:“兄弟……給個機會,不要整我!別整我……”簡直聲淚俱下,可憐得好像一條哈巴狗在不停搖尾巴了。
石澗仁把錢塞對方皮夾克裡,伸手抓了那毛茸茸的衣領往外拖,對這種全心全意把問題推卸到別人身上的可憐蟲,毫無憐憫,扔在門外要關上病房門,這時候才發現那穿著貂皮的漂亮女人已經早就沒影兒了。
齊雪嬌還在專心詢問傷患:“有沒有什麼東西想不起來的?一般重擊可能會導致部分腦細胞損傷失去記憶。”
耿海燕竭力思索了一下,可能還是覺得有點疼,捂頭:“好像是有點……”
倪星瀾感興趣極了:“失憶?真的有這種情況?我還以為都是影視劇裡面編的呢,哪些部分想不起來,石澗仁這個人你還記得不?”
耿海燕能沒好氣的腫著眼看她:“你就想!”
石澗仁覺得傷員的精神狀態都還好,看看一屋子姑娘,自己乾脆就不進去了,坐在外面助理的旁邊開始給洪巧雲、莊成棟他們發簡訊報喜,結果沒一會兒齊雪嬌也出來了,嫻熟的指示助理:“麻煩幫著點個飯菜,耿經理也餓了,大家都準備吃飯吧,現在精神狀態還不錯。”
助理崇拜的跳起來,留下石澗仁對齊雪嬌誠懇:“謝謝了。”
齊雪嬌還是觀察他表情:“你又要說我仗勢欺人了?”
石澗仁搖頭:“我只是突然覺得有點可怕,因為這社會但凡有點地位產業,屁股上沒沾屎星子的人屈指可數,只要想收拾誰,泰山壓頂的毫無困難,今天可以這麼收拾他,明天也隨時可以收拾我。”
齊雪嬌皺眉:“你沒問題誰來收拾你?”
石澗仁笑笑:“你敢說你從生下來到現在一件違規違紀的事情都沒做過?”
齊雪嬌煩躁:“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陰陽怪氣的!”
石澗仁點點頭:“對掌握權力的人來說,最煩就是下面有獨立思考力,這個想向前那個要向後煩死了,可為了發展就得提高素質跟文化力,就得培養思考力,總有人會想得跟別人不一樣,秦始皇可以焚書坑儒,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一直到現如今的意識形態管理都是為了統一思想擰成一股繩,這對國家是沒錯,可發展到今天,思想的自由是能禁錮得了的麼,堵不如疏,幾千年前大禹治水就明白的道理,難道還是沒人在意麼?”
有時候聰明人也是蠻煩的,還不如渾渾噩噩做個什麼都不懂的樂天派。
所以說難得糊塗呢。(未完待續。)
813、三人行,必有師
於是倪星瀾的小算盤就這麼破滅了,齊雪嬌相當高調的認為石澗仁這種思想苗頭有點危險,她必須要近距離觀察監督,所以理直氣壯的把兩位傷員的照顧工作都擔任起來了。
誰叫她是專業的呢,所以石澗仁覺得既然有人照顧,那自己還是早點回去上班算了,別成天在姑娘病房轉悠。
只是第二天那位孫院長來看望聽說甦醒的傷員時候,目光時不時的就在專業護工身上轉悠,石澗仁裝沒看見,可孫院長還是在樓道等著他小聲詢問:“是……上面哪裡的關係?”
石澗仁只能推脫:“倪小姐的朋友,都是平京的。”
孫院長有點小心翼翼:“肯定是平京的,姓金的已經被叫去接受調查了,原來他這幾年在外面做大工程,全靠這幾個官員幫他拉業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