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糖糖什麼時候回來?”
石澗仁算算時間:“快了……”
柳子越打趣:“那吃你們的喜糖也快了?”
石澗仁呃的做個暫停手勢:“現在應以事業為先,不宜耽於女色,我還以為您跟其他人不一樣呢。”
柳子越提口氣,看看商務車裡其他直起耳朵的員工,忍住交流,換成乾脆揪耳朵:“你才多少歲,就裝著這樣老於世故,等到了我這樣的年紀會後悔的!”結果說了又覺得不妥:“男人也不一定,沒準兒你越老越帥氣,還更吃香,對啊,我想起來你那秘書了,哦,還有曉影也在你那……嘶,有點複雜啊。”
女人說起這個就興致勃勃。
石澗仁半白眼送她,專心開車。
參觀或者視察完畢以後,柳子越就坐他的車一同返回江州市了,石澗仁也到了返回統戰部述職的時候,這是第四次了,本來應該在一個半月以後做最後總結的,結果臨時通知提前去一趟市委市政府。
柳子越也不只八卦男女之事,小聲點把自己知曉的關於一些市領導的事情說了,她在電視臺,自然訊息是極多的,簡直如數家珍,石澗仁挑揀著聽,知曉了統戰部那位部長是從別的區域調過來的,原本是黨政一把手的那種希望之星,但某個事情倒點黴就放到這個不那麼緊要的部門來,基本算是邊緣化了……
這倒是印證了石澗仁當初看見那位於部長的神色,不怎麼帶勁,有些許怨氣的感覺,相比之下朱宏濤就要進取清醒得多,雖然兩人現在職位高低有別,但假以時日也許會反過來差距越來越大。
主動問的就一個人,盛國祥。
柳子越更壓低聲音:“也是外來的,政法委體系出了些事情,所以上面幾個爭得厲害,為了平衡從外省調過來的,主抓業務的副局長但卻沒什麼實權,前面幾位經常給他穿小鞋,據說有次命令都下了,直接取消,還讓他去夜總會給常務副局長敬酒,他沒去。”
石澗仁搖頭笑笑:“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柳子越滯了滯,真有些看自家弟弟或者侄兒的眼神:“你……不在體制內也好,這太多言不由衷的烏煙瘴氣了。”
石澗仁卻反過來教訓前輩:“心態!你這麼想,你就只能看見烏煙瘴氣了。”
柳子越再次愣愣,看著那黝黑年輕的側臉幾秒,笑得臉上如同初雪消融般春意盎然:“對!不能讓這樣的負面情緒汙染了自己,怪不得糖糖跟你在一起就成長了!所以說一個好男人就是一本好書……”
這成熟的女性啊,就是懂男人。
電視臺一行的車在進入江州市區以後分道揚鑣,換車的柳子越再次叮囑:“別說糖糖的關係,現在我倆之間也算是合夥合作,你有前途我也有需要,所以別沒事兒不開腔,電視廣播廣告這一塊,有什麼事情儘管吱聲,我們相互協助,好不好?”
石澗仁對車窗邊的麗人點頭致謝。
資源只有自身具備了相匹配的渠道以後,才會源源不斷的流過來物盡其用,肆意橫流的不受控制反而會深受其害。
轉頭開車進了機關大院,卻讓石澗仁有點驚訝,來的人只有他和蔣道才!
同樣穿著短袖白襯衫紮在黑色長褲裡的蔣副鎮長和石澗仁站在一起,一看就是倆公務員,只是從氣質上看起來,蔣道才像個咄咄逼人的領導,石澗仁則溫吞吞的更像文化部門與世無爭的老幹部。
坐在奧迪車裡面好像在整理什麼檔案的蔣道才推門出來叫住石澗仁一起進去,看得出來他眼裡也有點驚訝:“還沒到掛職總結的時候,叫你來做什麼?”
石澗仁本來可以笑回一句你來幹嘛我就幹嘛的,但對方態度認真,他也認真:“可能……我那邊有點小成績,跟我討論下?剛才市電視臺都過去考察了。”
蔣道才臉型柔和,戴著眼鏡,說話很容易就帶著文質彬彬的笑容,髮型也是比較柔和的在頭頂橫著偏分,因為他的髮質有點少,梳這種髮型不但符合氣質,也能顯得多一些,不過最突出的還是那由此顯得很光亮的印堂。
印堂發亮,多麼有名的相面詞彙,稍有識人閱的人,都會覺得這樣的人有頭腦有前途,包括石澗仁在第一次見面以後,五位掛職同伴中,印象最好的就是這位蔣副鎮長。
但是在三次掛職彙報會中,石澗仁每次都有比較新的感受,這位蔣道才能力是有的,但眼底的嚴苛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柔和,沒準兒他外形上的柔和就是為了掩飾自己也知道的這種性格上缺陷,只要討論到公事,這種雷厲風行的態度固然是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