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大氣粗的買了阿媽手裡的現貨,讓石澗仁中午吃過飯挑著回招待所去。
談不上依依不捨,更像是每個人都躊躇滿志,阿媽和上午就離開的那些山寨老人一樣,在一成不變的生活方式中看見一條應該可行的道路,趙倩對傳統工藝和國外機械工藝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阿媽還送了她一小塊凝結的藍染料,自信的說就算外國人有本事分析出來裡面是什麼配比,也沒法複製,因為植物染料如何晾曬發酵,甚至這些染料凝結時候堆碼的高度,都會導致最後的結果天差地別,這都是寨子裡世世代代傳承了上千年的經驗,更是每個藍染師自己錘鍊出來的功夫,連各個寨子的藍染特點配方都不一樣,不手把手學個三年幾載是偷不去的,只是卻莫名的好多寨子已經失傳了。
趙倩只覺得自己肩頭擔子非常沉重,一路走都在一路沉思。
還好回招待所的路上,還岔了條道兒去一所小學看了看,帶走了她的情緒。
如果說趙倩面對紀若棠的貴族學校能自嘲自己的學校是人山人海擠獨木橋,他們看見這所周邊十多座寨子才共有的小學就簡陋得無以復加,只能說完成基本的義務教育,破舊的校舍、桌椅還有那些衣衫襤褸的孩子,讓紀若棠手裡的相機就沒停下過快門,不用石澗仁說,她就決定要想辦法把這所小學給改建了。
不過三個人在一大片孩子的再見聲中重新上路時,挑著擔子的石澗仁卻提醒紀若棠:“漂亮的學校都比不上優秀的教師,如果是我,寧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