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老爺談正經事,我們照理是聽而不聞,奴家就是聽了幾句,也聽不懂,好像是一個叫白玫瑰的人約了二位來此的”
林公子微笑道:“不錯!就是這檔子事,他約定的時間是二更,大概就快來了!到時候也許會有點意外的事,你可別害怕!”
李芳菲的手一掠鬢髮道:“幹我們這一行的,經常可以碰到許多古怪事,掀桌子打架司空見慣,我們的膽子也訓練得大了!”
林公子一笑道:“也許還要嚴重一點!”
李芳菲驚道:“總不會動刀動劍吧!”
林公子笑道:“這倒很難說!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總鬧不到你的身上!別去管那麼多了,把你的琵琶借給我一下!”
李芳菲一驚道:“少爺要做什麼?”
林公子微笑道:“敬聆雅奏,不可以無報,我想回敬你一支歌!”
李芳菲抱著琵琶道:“那叫奴家怎麼當得起呢?侑酒唱曲是我的責任”
林公子仍是笑著道:“面對佳人,我可不抱著那種俗人心思,卿已大佳,器必不俗,我也是一時高興”
李芳菲急著道:“不行!請少爺原諒,奴家的琵琶從不借人,少爺一定要的活,奴家另外再去拿一具來!”
林公子若有深意地一笑道:“別的琵琶恐怕奏不出姑娘那種妙音吧!”
李芳菲芳容一變,支吾地道:“少爺說笑話了!少爺如果喜歡聽的話,奴家再獻醜一曲就是了,無論如何也不敢勞動少爺大駕的!”
說著立刻又撥動絲絃,叮叮咚咚地奏起來,這次曲調十分急促,隱隱有殺伐之聲!
林公子微笑不語,羅仙客卻十分奇怪,認為大難當前,這位少爺卻還有心情要唱曲子給妓女聽,真是少不更事,而這李芳菲也怪,一面琵琶看得那麼貴重,連借人一下都不肯
李芳菲一曲將終,指法也變為十分沉重,金戈鐵馬,殺氣更深,羅仙客雖不懂得音律,也覺得心神為之奪,剛想有所表示,突然眼前一晃,一朵白玫瑰赫然陳在桌子中央,這擲花之人,手勁很強,居然將分許長的花莖,深深地插進紫檀木的桌面中!
羅仙客驚得一跳而起叫道:“白玫瑰來了!”
呼聲未畢,舫中已多出一個人,全身素白,連臉上都是用白紗覆住,只露出兩個眼睛。
窗門外四無船跡,這白玫瑰是怎麼來的,的確令人費煞疑猜,因為他足下並無水跡。
總不會是天上飛來的吧!
羅仙客驚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倒是林公子比較從容,泰然地起立一揖,很客氣地道:“閣下可是留花傳柬,約會我們的那位英雄?”
白玫瑰冷冷一哼道:“不錯!東西帶來嗎?”
林公子笑了一下道:“螭龍鼎是祖傳之物,家父卻不敢抗命,已交在下帶在身邊,隨時都可以交給英雄!”
白玫瑰又冷冷地道:“那很好,要不是林世輝為官還算清正,我根本就不需要那麼費事,連他的人頭一併取走了!”
林公子在身邊取出一個小綢包,放在桌上道:“螭龍鼎在此包中,英雄儘管取去,只是在下有一點事情不明,此物寒家世傳數代,十分隱秘,英雄是怎樣得知的?”
白玫瑰輕笑了一聲道:“普天之下,豈有我不知之事?”
林公子也笑道:“英雄說得太過份了,有一件事英雄還不知道!”
白玫瑰嗯了一聲道:“什麼事?”
林公子微笑道:“英雄還不知道在下是否願意將東西由英雄取走!”
白玫瑰似乎一怔,冷冷的道:“你叫什麼名字?是林世輝的哪一個兒子?”
林公子微笑道:“在下名叫林琪,家父別無所出,只有在下一個獨子!”
白玫瑰哼了一聲道:“我也打聽清楚了,林世輝為人還算正直,所以今天才破例蒙面相見,就想饒你一命,你可別自己找死!”
林琪泰然地道:“如此說來,見過英雄真面目的人是非死不可了!”
白玫瑰冷冷地道:“不錯!我的臉就是生死簿!見者無赦!”
林琪忽然笑道:“閣下的臉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一言未畢,白玫瑰已勃然震怒道:“混帳東西!你當真不想活了!”
手已緩緩舉起,林琪見狀忙叫道:“在下一介斯文,只可以陪你講講道理,要打架可是羅大哥的事,羅兄!底下的事由你來辦了!”
羅仙客聽著林琪與白玫瑰的一番對答,心中已知要糟,暗怪林琪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