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於惠清了清喉嚨,朗聲說道:
“傅博文先生,恭喜你又再一次證實了自己非凡的魅力。我——於惠已經很心不甘情不願的,深深地愛上了你——怎樣?滿章了嗎?”
“你真的那麼不願章愛上我?”
“對,愛上你是我一生中最不願的事……”
“可是你還是阻止不了,阻止不了你那狂奔向我的真心,是這樣嗎?”
傅博文替她講出不願承認的話。
於惠沒有回答,只是默然地低著頭。
“既然這樣,你說該怎麼辦?”
“我會將它綁牢,不讓它再脫韁。”
“那它不就很痛了嗎?”
“不用你管。”
“它痛,我比它更痛。”
“不要在這裡假惺惺,滾!”
於惠陡然激動得大吼起來。她氣,氣他到這個時候了還裝摸作樣,一副大情聖的樣子對她花言巧語,氣那本該死寂的心又再為他而跳動,更氣自己對這一切竟然無法阻止。
傅博文顯得不痛不癢,微笑著輕執起她嫩白的素手,將那為她準備已久的戒指輕輕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動作是如此的虔誠。
“不如我們結婚,那樣你就不用綁著你的心,而我也不用為了它被綁著而心痛。這不是一舉兩得?”
好輕鬆的一句話,但卻在聽者於惠的心裡掀起軒然大波,她感覺到她的心又再淪陷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於惠無奈了。她阻止不了,他的存心玩弄,也該死地阻止不了自己那向他狂奔的心。
“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來,我們跟媽說去。”
說著便抱起於惠。
“求你不要再耍我了,可以嗎?我以為我受的傷害已經夠多的了,就算你以前對我有什麼仇恨也應該報復夠了。求求你放過我!”
於惠緊緊地抓住傅博文的衣服,聲音嘶啞地懇求,高傲如她,何曾試過如此放低身價來求人,就算是於信也不例外。但今日,她棄這二十年來所堅持的原則於不顧,為的只是求他別再糾纏她了。“如果是為了當年的事,我可以向你說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只求你放過我……”
傅博文一怔,放下了她,把她摟在懷裡,他可以明量地感覺到她的害怕——她正在不停地顫慄。看來,他是太高估了自己,在她心裡面,他根本不值得信任、依靠,甚至她不敢確定他對她的感情。不,現在她根本是不相信他對她有任何的感情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天見面時的情景嗎?”
傅博文悠悠地開啟話匣子,裡面裝著塵封了八年的記憶,那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記憶。
“那時,你一聽說我要當你的家教,就大吵大鬧,以為是你哥特意不理你。那時候,我便發覺你是一個極具佔有慾、又非常敏感的女孩。於是我便好奇,想看看你到底是一個怎樣霸道的女孩。就是由於這一份好奇,我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價:不但要在你面前裝瘋賣傻,還要天天做免費跑腿、隨時當啞巴和出氣袋、二十四小時候命書童……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苦。”
傅博文望望懷中的人,她明顯平靜了許多,身子也不再顫慄,她也想起了嗎?
“曾經,我也有想過離開的,但每次看到你偷看我的模樣,我就下不了決心。你不知道你那模樣有多可愛、多迷人、多純真!簡直讓我看痴了。”
傅博文興奮地擁了下於惠,讓她也感受一下他的雀躍心情。
原來他一直知道的!於惠的臉有點紅。
“你知道嗎?當找知道自己要去美國的時候,我第一個捨不得的就是你,一想到以後不能再待在你的身邊,我的心就禁不住納悶起來。我害怕我前腳踏進飛機,後腳還沒提起,你就把我忘了。然後很快找了另外一個男的來代替我原先的工作,讓那個男的天天陪在你的身邊,像地球繞著太陽似的圍著你轉。我害怕到那時候,有人問你是否聽過‘傅博文’這個名字,你開口就說‘沒有’。於是,我就在你的書本上寫滿密密麻麻的筆記,好讓你一翻開書,便想起我;知道你喜歡特別的書籤,就開了三天夜差,刻壞了十來片楓葉,做了個一片頗有些意味的書籤夾進你的書裡,同時更希望它能飛進你的心。”
於惠的身子微微一顫。心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感動。
“儘管我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我還是毫無把握,你真會如我所願的想著我?可能是上天的憐憫,它讓我們再見了一次面,於是我便抓住了這個大好的機會,借題發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