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薇得知老吳還有兩百多萬鉅款,心裡氣得牙癢癢,罵老吳裝老實,其實很不老實,還偷偷藏了這麼多私房錢。但表面上,黃薇還是扮演了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每天都盡心盡力在醫院照顧老吳的生活。
其實老吳割腕的傷早就好了,但是在江嶼和山河的強烈要求下,還要繼續住院,畢竟做戲要做全套嘛!要是讓人發現破綻的話,好不容易佈置的計劃就失敗了。
黃薇照顧了老吳一個多星期,每天都旁敲側擊讓老吳不要把那兩百萬鉅款捐給希望工程,留給兒子,但老吳躺床上啥也不說,連口都不開。
當然,不讓老吳開口說話也是江嶼要求的。他這人太實誠,一說話保管露出破綻,還是不言不語保持沉默比較好,至於該說的話,都由江嶼在旁邊代勞。
不論黃薇對老吳說什麼,江嶼都用一句話擋回來:“老吳身體不行,醫生說了,他要少說話,多休息。”
黃薇氣得牙癢癢,心裡早把江嶼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表面上還是要對他笑臉相迎。私下裡,黃薇也沒少跟姦夫聯絡,商量對策,可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還是被江嶼悄無聲息地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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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山河來到病房看望老吳。
黃薇又提起了遺產的事,還若有所指地說:“旁人賺錢都是為了孩子,哪有人賺了錢全捐給希望工程啊?”
豈料,江嶼突然冷冰冰說:“嫂子一再要求老吳把兩百萬留給小吳,是真的為了小吳著想,還是為了拿著錢跟姦夫逍遙快樂?”
這話一出,黃薇立刻變臉,指著江嶼怒斥:“你說什麼呢?什麼姦夫不姦夫,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江嶼只是很高冷地賞了黃薇一個冷眼,“如果不是嫂子出軌,老吳怎麼會割腕自殺,又怎麼會查出胃癌晚期?”
黃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些日子對江嶼的種種不滿眼看就要爆發出來。
山河急忙攔在黃薇面前,“嫂子別生氣,別生氣,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話說不經大腦,很讓人討厭。”
黃薇彷彿一下找到了支持者,拉著山河的手就開始數落江嶼:“你說他這個是不是多管閒事,我跟老吳夫妻兩個的事,他有什麼資格在旁邊指手畫腳?”
“是是是,嫂子說的是,咱們先出去說,別影響老吳休息。”說完,山河拉著黃薇離開病房。出門前,山河轉過身,看到江嶼悄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她則衝著江嶼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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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帶著黃薇離開住院樓,來到了花園裡,兩人一邊散步一邊聊天,儼然一對好姐妹的模樣。
黃薇開始向山河大吐苦水,一邊罵江嶼,一邊指責老吳,最後又十分狗血地來了一句:“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山河配合地點頭,一副理解支援的樣子,“嫂子,我也是女人,我真的特能理解你,咱們女人要在這個社會里生活,真的不容易啊!”
黃薇握緊山河的手,一個勁點頭,感慨地說:“我啊,就覺得你最好,最能說得上話了。”
“那是嫂子願意相信我,老實說,我一見到嫂子也覺得特別親切,就像親姐姐一樣。”山河這話說得真誠無比,一點也沒有矯情做作的感覺。
“我也是呢!”黃薇拍拍山河的手,隨後哀傷地說:“妹子,你說老吳以後要是不在了,我一個人撫養孩子,該有多艱難啊!”
“是啊!我也覺得老吳應該把錢全都留給嫂子和孩子,他怎麼會想捐給希望工程呢?”山河搖頭嘆氣,“對了嫂子,江嶼說的什麼姦夫不是真的吧?”
黃薇臉色一僵,隨後矢口否認,“當然不是真的,那個江嶼嘴巴不乾淨,胡說八道!”
“我也覺得是江嶼胡說的,嫂子一看就是特別好的女人。江嶼那個人總是自以為是,沒有證據就信口開河,我一直都很討厭他。”
“可不是麼!”黃薇煞有其事地點頭,“那個江嶼真的太討厭了,這麼不會做人,還當什麼專案經理,簡直搞笑死了。”
山河跟著附和了幾句,然後關切地說:“嫂子,我覺得吧,老吳的時日也不長了,遺產的事一定不能再拖,否則到時候兩百多萬全捐了希望工程,你和孩子怎麼辦?”
這話真是說到黃薇心坎裡去了,黃薇急切地說:“我也知道,這不是沒辦法嗎?妹子啊,要不然你幫嫂子想個辦法吧!”
山河撫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我倒是有個辦法,但是不知道嫂子願不願意。”
“什麼辦法?你快點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