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般的扇了扇,豐潤的紅唇漾出一抹慵懶而性感的淺笑,以前,他總能猜出她的心思,現在——
一如往昔,他放下手中的書,兩隻拇指分壓在她兩邊的太陽穴上,輕輕地來回按摩,文晴全身心地放鬆,靜靜地享受著他那粗糙的手指所帶來的觸感,她開始變得陶陶然,思緒似乎正向四面八方飄飛,她就似一團棉絮,在微風的承託下,在空中來回飄浮,在她的胸臆間,滿足感不斷地集中、凝聚,進而擴散到四肢百駭。在他懷中她似乎化成了一掬水,一掬讓他輕掬在手中輕吻淺嘗的泉水。
她已醉了,清醒的心又開始迷失,。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有想我嗎?我好想你——”話猶如夢中的呢喃般從文晴的紅唇裡溢位。
原本輕輕地來回按摩的手亦剎時間僵硬了。
兩行清淚從眼角里滑落,沒入發中。
“怎麼哭了,好好的,怎麼哭了?”
文晴張開迷濛的雙眸,一臉的愕然,她哭了嗎?
怎麼地不知道。
“別哭,告訴我怎麼了,別哭!”
於信輕撫著文晴的發安慰,內心絞痛不已,她的淚讓他有莫名其妙的心痛,是以往從未有過的痛。
他越是說得萬般疼惜,她的視線便越迷糊,看來她真的哭。
為什麼他總能讓日己心碎再心胖。她多想他的深情只屬於她一人,還有他整個懷抱、整顆心、整個人通通都只屬於她,只為她獨享。
“晴——說話——告訴我你怎麼了?”
於信抹著越加洶湧的淚水,萬般痛惜地將她納入懷內。
“你可不可以對我偏心一點——可不可以多陪陪我,多愛我一點?”
她盈盈地雙眸直直地對上那擔憂的眼瞳,輕撫著他那剛毅的臉龐。
這一張她四年來魂牽夢縈的臉終於又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就近在咫尺。
“信——別離開我——”
當四片唇瓣相接的一剎那,於信像觸電般地推開了懷中的文晴,不理她跌倒在地,只顧慌忙爬起身,臉上深情不再、憐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驚駭慌亂。
他的舉動探深地刺傷了文晴。
“我……先回去了,公……公司還有點事,你趕快休息吧!”
文晴的耳後立即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快速的開門聲,巨大的關門聲。
一切過後,屋內又恢復了慣有的寧靜,如死寂般的寧靜。
文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抹去腮邊淚水。眼神空洞。不久,她的臉上露出丁一抹自嘲的苦笑。
瞧,她都做了些什麼?蠢呀!傻呀!居然自取其辱,可笑啊!自己都已經不是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還做白日夢,痴心妄想。活該!活該!
窗外,茫茫的夜籠罩著大地,黑暗吞沒了一切,黎明遙遙無期。
早晨,文晴打了通電話去律師樓,叫人儘快擬一份離婚書,送到她手上。既然已成定局,又何必拖拖拉拉。
“嫂嫂!”
是於惠,文晴的頭由原本的陣陣抽痛迅速變成排山倒海的劇痛。於惠從來不輕易地這麼恭敬地稱呼她,除非——
果不然,她—走進,文晴便發現她促狹的笑容。
“昨天睡得好不好?可真辛苦你了!”說完,暖昧地對她拋了個媚眼,便向前走,還不住地低笑。
文晴原本憔悴不堪的臉此時更顯蒼白,嘴角那抹自嘲的笑容更悲涼。人人都以為她嫁了個既能幹又溫柔又體貼的丈夫,生活美滿得不像話,就連她自己也曾一度這麼認為。
可惜!幻想終究是幻想,它永遠不會因為別人的意願而變為現實。
結婚不到三個月,她就由原先的親熱美少婦墜為活寡婦,忍受著與自己心愛的丈夫分隔兩地的痛苦煎熬,更可悲的是,她探愛了五年的男人竟沒有愛過自己。
五年!五年啊!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五年的青春是何等寶貴,她居然用了足足五年的寶貴青春去愛一個從未愛過自己的人,這一廂情願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就連她這麼一個會做生意的商人也算不清。
文晴推開會議室的門,—坐下,於惠就湊了過來。
“喂。聽說哥從美國帶了個得力女助手回來耶!辦事能力特高不說,而且人長得特漂亮。在美國四年經常跟哥出雙入對,外面還謠傳,如果你跟哥發生婚變,下一任於夫人非她莫屬,嫂嫂,你可要千萬小心提防,提防哦!”
說完還不忘眨了眨翦水般的雙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