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臉:“小王八蛋,你還真會惹事呢。”
他雖然沒有明確回答巴小蘭的問題,但從他反應看,也算是預設了。
臭臭卻又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謝林,一副好奇和疑惑的樣子,倒顯得很無辜,似乎在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謝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使勁捏了臭臭幾下。
巴小蘭則呆了呆,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過了好一會,她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便也走了過來。
見到地上那堆松針,她不由又是愣了愣,隨即笑道:“你怎麼不多穿件衣服?”
她還以為這些松針是謝林自己找來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謝林也立刻明白了巴小蘭的意思,笑道:“這些是大黑找來的,我剛才都睡著了。”
他剛才雖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其實還是知道大黑叼來松針蓋他身上的事情,以他如今的警惕性和敏感性,有什麼動靜,自然不大可能什麼不知道。
聽了謝林所說,巴小蘭哦了一聲,轉頭看了看大黑,頗有些驚奇。
“你去睡一會吧。”巴小蘭在謝林身邊坐了下來,說道。
天邊已是有些發白,估計不用多久就要天亮了。
謝林則搖了搖頭,又躺了下去:“我已經睡了一會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也可以睡覺,有大黑和臭臭在,沒什麼事的。”
巴小蘭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而後又默默地坐了一會,便回帳篷裡去了。
謝林也躺地上睡了過去。
臭臭捉弄了張朗之後,也是心滿意足,鑽謝林懷裡睡覺了。
大黑仍是默默地守候在謝林邊上。
謝林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
等到謝林被山野中此起彼伏的鳥叫聲給喚醒,發現天已經亮了。
他睜眼一看,發現巴小蘭正在生火燒水。
只是巴小蘭明顯不怎麼擅長在野外生火,臉上竟是被煙燻得一塊黑一塊白,頭髮也有些凌亂,眼睛都被煙火燻紅了,一副狼狽而又滑稽的樣子。
而那張朗,居然也起來了,卻正在那小溪邊上洗褲子和衣服。
臭臭則離在張朗旁邊一塊岩石上,搖頭晃腦的,一邊叫個不停,一副開心模樣。
可惜張朗卻還是沒有懷疑到臭臭頭上,並沒發現臭臭是在幸災樂禍,還以為臭臭是在窮開心,反而在那裡傻乎乎地逗弄著臭臭。
謝林起來幫巴小蘭生了火。他看盲駑的帳篷沒什麼動靜,還以為盲駑沒起來,不由有些奇怪,結果巴小蘭卻告訴他,盲駑早就已經起來了,卻不知道去哪了。
謝林還有些不相信,過去叫了一聲,結果帳篷裡並沒有回應,他開啟帳篷一看,發現帳篷裡真的空空如也,不見盲駑。
過了一會,張朗洗完褲子和衣服回來了,還在兩棵小樹間拉起一條尼龍繩,將衣服和褲子晾了起來。
只是他折騰了半天,剛晾曬好,盲駑就回來了,讓謝林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張朗私下裡不免又抱怨了幾句,卻也無可奈何,將剛剛晾曬好的衣服和褲子收了起來。
大夥等水燒開後,喝了點水,又熱了牛奶,泡了點燕麥,簡單吃了些東西后,便出發了。
魚骨陷阱事件最終不了了之,張朗雖然認定了是盲駑在捉弄自己,但其實也無可奈何,最多隻是在背後說盲駑幾句壞話。他也沒有去跟盲駑當面對質,因為他覺得就算他當面去問了盲駑,也沒有什麼實質意義,盲駑就算是承認,他也終究是無可奈何,最多再問盲駑為什麼要會這麼做,而盲駑則十有八。九會說自己看他不順眼,或者說不喜歡他,所以最終他只會是自取其辱。
而盲駑也始終沒有任何表示,雖說他也應該當晚發生的事情,知道張朗在懷疑他,但大概是不屑,他也一直沒有跟張朗解釋的意思。
只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張朗卻還是三天兩頭的,會在半夜裡突然尿褲子,謝林他們也是經常一大早地看到張朗在洗褲子。
剛開始的時候,張朗還很不好意思跟謝林他們說,自己瞞了下來,但到了後來,他也感覺有些不對勁,或者說有些難以忍受,跟就謝林他們說了,說自己這些天,老是在半夜裡突然驚醒,發現褲子溼漉漉的。不過他卻又懷疑是盲駑給他下了什麼蠱,或者說偷偷讓他吃了什麼藥,所以才會三天兩頭尿床。
張朗很委屈,很氣憤,說自己在十五歲以後,就沒尿過床了,現在這樣明顯不正常。
眼看張朗一副憔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