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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將來。

抉 擇 時 刻

她在南大與北大中選了南大商學院,我在清華和北大間選了清華法學院(這在很大程度上是我老爸做的主,我依從了,我想清華也很好,不是嗎?),北京大學的湖光塔影只是我們夢中的景象了。她戀家,而我想出去自己看一看,就註定了我們要一南一北。志願填完了。老師要求同桌互相檢查一下對方有沒有填錯,我小心地面對那張小小的志願表,心裡卻湧起一種神聖的感覺。檢查完了,交給對方,傷感。要分離了,要各自為自己的理想奔波了。我們祝福著對方的成功,也戲謔地說,其實我們還是有機會在一起的。如果都失誤了,那我們可以重逢在南師大美麗的校園裡啊,這是整張志願表中我們惟一相同的志願。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高考結果並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這一點,我爸比我還自信,因為有同事跟他說過,在考場上發揮失常的人是少之又少,這位同事的兒子順利地走過高考。於是我爸就把這句話當成真理。他對了。雖然考完後我整天緊緊張張怕過不了600分,但最後成績還是讓人沒有太多驚訝。奇怪的是,模擬考試中的強項反而成了弱項,而一向不是強項的科目分數卻高得出奇,兩者一互補,分數就屬於我的正常水準了。我考了619,她621,兩人分數依然咬得很緊,依然還是班裡的第一第二,也都超過了當年的北大文科錄取線。所以,沒有懸念地等到了通知書,我去了清華,她到了南大。她有時會說起很後悔當時還是膽子太小不敢填北大,也太戀家,不然就可以在北京,我們就可以常聯絡。我也沒上成北大,但我仔細想想卻覺得沒什麼好後悔的,清華充實忙碌的氛圍讓我受益匪淺,況且我抽空也可以去北大逛逛,去體會未名湖邊的一份閒適和雅緻,還有自由和灑脫的空氣。

在清華忙碌的日子裡是需要自己尋找快樂的。小蠻又來信了。每次接到她的信會使我一天的心情都很好,雖然她的字實在太潦草,順序實在是太亂。她跟我說所有的很瑣碎的事情,就像我給她的信裡面一樣。信裡面她跟我分析起我和她了。她說,我傲而不冷,她卻是冷而不傲的,所以我為人處世更成功一些。看了,我一笑了之,暗“罵”:這傢伙,顛來倒去玩什麼文字遊戲。其實,我們倆就有好多相像之處,一樣的勤奮、一樣的上進、一樣的自覺、一樣的善良,用一樣方式去待人接物,何必再在我倆之間找細微的差別,去判斷哪個更好呢。想起來,她老早就說過,其實交朋友 我指的是友情 應該找比自己強很多的,或者是弱一些的,想我們倆這樣不分伯仲的真的很奇怪。我們共同的另一位好朋友也說:你們應該互相嫉妒才對——不過,現在你們學的專業不同了,所以嫉妒的基礎也就不存在了。這真是胡扯,不過也是平常人眼裡理所當然的狀態。想想也覺得很微妙,朋友和對手的關係就這樣完美地結合了,到了大學,成了各人自讀各人書的狀態,回首往昔,就更珍惜這段經歷了。

波瀾不驚的大學生活不會讓你很清楚地感覺到身邊的幸福,偶然一個小事件卻讓你感慨良多。迎新的時刻又到了,同是附中畢業的師兄問我能否找到今年附中考進清華、北大的學生名單。我在北京,只能再託人幫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蠻。她二話沒說,第二天就趕到學校幫我抄了一份名單。我真覺得,有一個朋友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隨時聽你的“差遣”,不計任何回報,真好。我也會這麼做的。於是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她臉上塗著紅藥水,跟我說著騎車摔跤事件的來龍去脈而忍不住掉淚的可憐樣兒;我和她奮戰在800米的跑道上,為求體育考試及格而努力;在北京—南京的列車上,火車還沒停穩,我就從車窗中看見她在站臺上衝著我的微笑——這一切,我又怎能忘呢?

尾 聲

十·一期間我從北京回到南京,又和她相約,說到了這篇文章的事。我問她:“我們倆之間還有什麼比較值得一提的事呢?比如說吵架?”“吵架?我們只是偶爾會冷戰。呵呵,反正到最後都是你先軟下來——其他的,我說不出還有什麼重大的事了。”好像就是這樣。我們的友誼就是如此波瀾不驚,沒有讓人熱淚盈眶的患難見真情的感動,沒有大風大浪後冰釋前嫌的曲折過程,就只在高中三年,在面臨高考的關鍵時期,日復一日地平平淡淡地釀著友誼的美酒。我現在感到了它的醇厚,更珍惜它的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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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老師和老友(1)

自畫像:聽說我家原來是江蘇無錫。可是後來由於戰亂,爺爺一家從無錫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