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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部分

導多誠惶誠恐:“對,不是現在不太合適,是未來都不怎麼合適,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如果開書立傳要講什麼道理,恐怕我要說的古今中外的大賢們早就講過了,我只是個比較謹慎的實踐者,在儘量把大家明知道是真理的東西,真實的履行實踐,希望能在現實和理論中間找到一條可行的道路,提供給各位參考,這種知行合一的核心,幾乎都是人人皆知的道理,我再寫書就是貽笑大方的炒冷飯了。”

賈崇聖看朱宏濤是鼓勵的眼神,才儘量跟上討論的節奏:“以石先生的影響力,現在出書並不算很困難,不說別的,光是在電視節目裡面有些金玉良言就足以湊成一本文集,不然真的是可惜了。”

朱宏濤靠在擔任沙發裡,居移氣,養移體,作為石澗仁現在接觸最多的高階官員,他的確是帶點工程師的那種學術味道,氣度也比較平和,沒什麼著急和居高臨下的感覺,可能這也是他能勝任統戰部八方打交道工作的原因,現在很放鬆的看看石澗仁,對石澗仁的表情態度也很滿意:“石廠長是個比較傳統的人,把書看得很重,不是隨便一疊紙印上字那就是書,必須要言之有物,自有風骨,能夠傳遞思想和傳承知識的,才能叫做書,對吧?”

石澗仁笑:“也沒抬得那麼高,我一直認為書就是最好的工具,無論是實際工作中用得上的工具書,還是陶冶情操樹立價值觀的文學書籍,都是在幫助人變得更好,所以書這種東西還是最好有點內涵,有點新意,我是個不錯的技術工種,能嫻熟的運用這門工具,但並不代表我就能製作這種工具,叫我抄書還行,寫書確實從來沒想過,連在工作中也最多就是寫點豆腐塊一般的檔案報告,從沒幾千上萬的文字經歷,我知道那還是需要一種天賦的,我從小其實接觸的書很少,沒那個條件,所以現在抓緊一切時間看書,印證以前學習的那些知識,查漏補缺就足夠我忙了。”

賈崇聖不知道是真的覺得石澗仁很投契,還是看這位高官都這麼賞識熟悉他,反正是鍥而不捨:“那有沒有興趣寫點隨筆評論之類的東西,我確實是很希望石先生能有些這方面的文字,我有相當多的報刊雜誌專欄渠道,可以幫你推薦一下,這種一般就是千把字左右的東西,什麼都可以,寫完以後我幫你考慮拿到什麼樣的地方去發。”

石澗仁不嗦也不敷衍:“嗯嗯,好,如果我有空寫這種東西,一定第一時間拿給賈先生過目,這種不算違規吧?”

朱宏濤點頭:“對黨外人士其實限制很少的,但如果你能手寫一份給我看看,那我就當成紀念品儲存了。”還笑著給賈崇聖解釋:“石廠長的書法相當不錯,以前我只是覺得好,但說不出來哪裡好,結果前段時間偶然遇見位老領導秘書,看了石廠長手寫給我們的報告,一個勁的想拿走,寧願馬上讓人列印謄抄一份都要換走手寫稿,說這種小楷功力已經很罕見了,像個練了一輩子的老江湖。”

賈崇聖眼睛一亮:“您說的是……”

但朱宏濤用眼神就制止了他:“嗯,所以石廠長能不能現在幫我正兒八經的寫幾個字?上回在產業園參觀就看見你的辦公室有寫書法的几案,這裡也有擺上文房四寶,我也好跟別人交流揣摩下到底好在哪裡,內容不限。”

不知道為什麼,石澗仁幾乎下意識的就覺得這提到的老領導跟那位徐大人有關,第一次聽見他訊息的時候,不是說他就是出了名的書法大家麼,但朱宏濤卻好像是要避擴音到他的名諱一樣,難道現在還有這種過於森嚴的上下級關係?

又或者是徐大人出了什麼情況,成了個最好不要提起的名字?起碼在朱宏濤這樣的高階官員這裡,最好不要提到。

當然這時候不是表現自己好奇心的時候,石澗仁笑著起身,就在旁邊的茶几上鋪開平時寫書法的傢伙事:“在我接受的教育裡,書法就是一種用黑色線條,把中華文化貫穿下來的藝術,可以剛硬堅毅,可以瀟灑自如,可以狂放不羈,也可以晦澀艱難,但一幅字就是一個人生,終究是要寫完,斷斷不能半途而廢的丟在那裡。”

說著真是隨手就在普通報紙大小的尋常宣紙上揮毫行草,人文書店老闆賈崇聖顯然是個識貨的,從石澗仁落筆寫下第一個字就眼睛明亮的撫掌叫好:“真……”可那話語就那麼噎在喉嚨裡了。

因為石澗仁寫的內容實在是太過出乎他的意料:“我有一瓢酒,足以慰風塵,盡傾江海里,贈飲天下人。”完全近似於口頭語,彷彿跟唐朝詩人韋應物的《簡盧陟》裡的詩詞比較接近,但後面兩句是杜撰新增的,看著好似大白話的二十個字,一點沒有唐詩宋詞的那些工整對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