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麼報,說法是有變化的。”
耿海燕略微茫然又焦急:“我沒注意到!”有點自責。
石澗仁還是在上教學課:“以後學會注意就行了,人的精力有限,當然不可能隨時都這樣去注意分析,但面對一個需要注意的人時候,他的一言一行都一定要專注,因為一點點細節的錯漏,最後形成的判斷就會偏差,有時候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洪巧雲乾脆捂住嘴幫忙解釋:“就是差一點點,錯得就上千公里那麼遠了!”
耿妹子使勁點頭,現在石澗仁說什麼她都相信的。
石澗仁自己繼續:“當時他最開始嚇唬店家說到派出所去告,後來卻說讓律師去法院告,最後更加清晰的說讓法院來強制執行,這說明什麼?他是瞭解一些法律常識的,但一開始說出來卻是錯的,慌亂之下隨口說的,等慢慢冷靜下來才說得比較正確,應該到法院去告,這個應該叫民事訴訟,古時候是寫狀紙,不歸派出所管的,但他一急起來就亂說,關己則亂,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他自己的利益,才會這麼著急,這一點同樣體現在剛才我們說他乍一看見你的反應,汗水都出來了,說明他很心虛,心虛我們聽見那時說的話語裡面有什麼不想讓洪……雲姐知道的訊息。”
洪巧雲睜大眼,她本來眼角就長,還捂住下半張臉,顯得眼睛更大。
石澗仁就問大眼睛:“你的鋪面轉租收人家轉讓金,你知道不?”
洪巧雲懵懂的搖頭:“不知道,什麼東西,他好像剛才給我提了一下,說你們開門面的話,要給點什麼錢給前面的租戶補償,我說我給,他就說再去問問。”
石澗仁再問:“那租金是多少,租戶租了多久,你知道麼?”
洪巧雲更懵懂:“我哪有那麼多時間管這些事,合同都是他收著的,反正每個月給我打卡上就行,我其實也沒指望收多少錢,就當買了東西放在那等著以後養老。”這時候她賺錢的主路在畫上呢,哪有精力興趣管這些渣渣,只要比銀行利息高就行了,買門面比公司佔股還靠譜。
石澗仁點頭:“他幫你做了多久?”
洪巧雲還回憶了一下:“兩年多吧,別人介紹的,當時……嗯,我記得當時看見他還多樸素多簡單個小夥子,我買鋪面時候中介介紹給我做賬,後來看他機靈就交給他幫忙打理了。”
石澗仁又對耿妹子提示:“那麼我們在店面聽見那些話裡,有什麼他是不願讓雲姐知道的呢?房租多少錢?轉讓金?還是合同保證金?”
耿海燕在這方面的確不傻,哈的一聲拍了拍手:“對!租金什麼的左右鄰居都能問,不可能做太多文章,只有轉讓金他可能做個假就謊稱上個商家要收多少,自己拿了!”
洪巧雲詳細的詢問了一下兩人在店面聽見的對話,一點不擔心:“有趣……不過就算你倆不聽見這些,就剛才面對面談話,你也能感覺出來不?”
石澗仁點頭:“能,只是可能時間更長點,比如再看見兩三次,又或者會故意要他單獨陪我去店面走走,總之得拉長這個觀察考察的時間,言多必失,時間稍微拉長總能看見漏洞的,前提是建立在第一眼的眼神交流上感覺這個人對不對勁,需不需要這樣考察,當然如果是跟隨大人物,要求指定觀察某個重要的人,那看個三五天甚至更長也是有可能。”
洪巧雲簡直神往:“啊……太有趣了,你這個工作真的有這麼神奇?”
石澗仁難得驕傲:“當年,郭嘉剛出來闖江湖的時候,最早跟了袁紹,那可是如日中天,最強大的軍閥勢力,對他也厚禮相待,可他在那裡只呆了30天,然後就悄悄離開了,在外面晃盪玩耍了六年,才選定曹操,當時還很差的曹操,卻在他協助下以弱勝強的擊垮了袁紹,這就是看人準不準。”
洪巧雲嘻嘻笑兩聲,依舊捂著嘴:“好吧,這應該算是斷,你幫我斷人,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謀一下唄?”
好端端個事情,她眼波流轉的說出來就是有點味道不同,石澗仁當沒看見:“如果這位張先生只是貪點小利也就罷了,你不動聲色的慢慢另外找個會計,把帳一本本接過來就是了,不用你操心,但還有個有趣的地方是他在你面前隱藏得很深,這就是我跟耿妹子之前討論的,揹著你的時候,他的目光有點色眯眯,可是在這裡卻非常掩飾,甚至和耿妹子握手都很有禮,哈哈……這又說明什麼呢?”
耿妹子拿著鍋鏟張大嘴:“啊!對!他衣服鞋子都是特別嶄新的,難道就是因為來見雲姐才穿得人模人樣?”
洪巧雲先嬌嗔:“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