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難得石澗仁睡得有些晚,第二天一早到樓下小區鍛鍊買早餐回來,也難得的看見柳清沒跟著已經起床梳洗完畢,輕輕敲門,沒回應,石澗仁看看她的各種辦公用品和鞋子都在家裡,撓撓頭也不隨便進姑娘的房間去,還是選擇撥打行動電話,然後聽著那臥室裡的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姑娘才有些艱難的聲音:“我……可能生病了……”
果然,擰開門進去,看見釵橫鬢亂的姑娘蜷在毛巾被裡,面色赤紅,昏昏欲睡的雙眼盡是血絲,還有點瑟瑟發抖的感覺,看見石澗仁進來居然都委屈得要流淚:“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一晚上都沒睡好,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想叫你都沒力氣……”
輕觸額頭能覺得有些發燙,那得去醫院,石澗仁讓姑娘試了試自己起床更衣,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真的已經病得癱軟,對柳清來說真是有點困難,也許那種異鄉生病的感覺更容易讓女人覺得無助,都無聲抽泣了,石澗仁還是果斷,就那麼拉過毛巾被裹住自己的秘書,雙手橫抱起來就出門,經過客廳的時候,還不忘把兩人的工作提包和早餐給拿上。
真是全靠棒棒有一雙結實的臂膀。
27歲的姑娘綿軟無力的手臂就那麼掛在石澗仁的脖子上,滿頭長髮的螓首自然靠在石澗仁肩頭裡,開始還有些紊亂的呼吸,隨著自己全身的放鬆,等石澗仁快步跑到停車位的時候,柳清居然已經帶著悠長的氣息睡著了!
可能這有力厚實的懷抱提供了異乎尋常的安全感吧。
石澗仁想輕輕的把姑娘拉開放在後排出發,可稍微用力想掰開姑娘的手臂,柳清都會含含糊糊的哼唧著抱得更緊,石澗仁嘗試了一下,還是決定那就先讓這可能一宿都沒睡好的姑娘眯一會兒再去醫院,把自己坐在那寬大舒適的航空座椅上,一邊摸出電話發簡訊給助理說明情況,一邊用腳尖勾過滑門虛掩上,然後就懷抱著軟玉溫香,在這有點昏暗的車廂裡有點思緒飄散開來了。
人終究是有情感有**的生物,有喜怒哀樂,有生老病死,而不是冷冰冰的機器。
怎麼可能什麼都一成不變的按照計劃前進?(未完待續。)
544、回報
柳清這一睡,就是兩個多小時以後才悠悠醒轉,剛嚶嚀一聲,在石澗仁的胸膛上扭轉一下臉蛋,睡夢中已經從石澗仁肩頭滑下蜷在胸前的手臂摸了摸寬厚的“枕頭”,徐徐睜開眼,還沒完全清醒,石澗仁就雙手平舉把她放在旁邊的座位上:“你終於醒了,現在去醫院做檢查治療。”
然後就在姑娘迷迷糊糊自己怎麼就睡得這麼香甜的過程中,石澗仁已經下去竄到駕駛員座位上,趕緊前行。
包裹在毛巾被裡面的柳清沒急著撩起被單看自己的衣服狀態,而是儘量凝聚眼神想看看後視鏡裡面的那張臉,可實在是困於精神不振,最後還是放棄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相當放心的把自己完全交給了石澗仁。
按照石澗仁的理解就是亂了心神,再遭遇風寒或者空調開得大了點,忽冷忽熱的惡寒導致全身癱軟無力,送到最近的醫院醫生的診斷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叮囑打針吃藥靜養即可,已經被石澗仁機靈的找了個輪椅推著的姑娘難得撒嬌:“不想打針,疼……”
醫生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笑著只開了一瓶輸液算是快速控制病情,剩下的都吃藥,柳清看看這家人來人往的醫院偷偷給石澗仁做表情,嫌不乾淨。
長期照顧老頭子的石澗仁久病成良醫,點頭同意:“那就回去休息,要不要叫你媽來平京照顧你?”
柳清眼珠子終於靈活的轉了轉,搖頭:“千萬別,還是等病好了再回去。”
其實專業護士輸液的手法哪有多疼痛,但這會兒的柳清哪裡還是面色清冷的職業女性,軟弱得很,光滑的額頭都皺出川字來,石澗仁倒也不哄,專心看了護士怎麼找血管扎針以後,老神在在的坐在病人身邊看書,柳清就慢慢恢復以前的神色,愈發平靜的蜷在毛巾被裡看著旁邊穩重的身影。
輸液完了以後回家,石澗仁抱柳清回房間,這姑娘才提要求:“別……去過醫院的毛巾被洗過才能帶進屋,我身上衣服也要換了才能進去。”城裡的女孩子就是有這種心理潔癖,總覺得醫院到處都是病菌,這也很合理吧。
不過在石澗仁吃了一驚的時候,柳清笑起來:“又不會讓你為難,輸液就是輸能量,我能自己洗澡換衣服,幫我鋪床整理一下不觸及你的原則吧?”
於是把柳清扶著牆送到衛生間,石澗仁才去幾乎沒涉足過的姑娘房間裡幫她重新打理,還好,有過跟紀若棠在辦公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