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公和大主公就有機會了〃
鄧艾和劉岱根本不認識,所以沒有那份悲側,他的連鎖反應就是政治利益。劉岱死了,曹智、曹操是受了皇命進駐兗州平判、剿匪的,那打完仗,霸佔兗州再明正言順不過。
鄧艾話沒說完,曹智也已猜度到他接下來要講什麼了,因為世上不只他一個有這種政治敏銳度。
曹智微笑著指著信對鄧艾道:〃你接著往下看,我大哥身邊早有人在為他出謀畫策,那個濟北相鮑信又在此時向我大哥告急、求援了,估計這會兒我大哥已經到兗州了!〃
事實證明曹智的估計是對的,當曹操在東郡官廨內把鮑信的信拿給他的屬下謀士陳宮看過之後,只見陳宮眸子一亮,高喊了一個〃好〃字。
曹操當然曉得這好字的涵義但卻故作困惑的說:〃賊勢如此猖獗,連'劉兗州'都為其所害,公臺(陳宮的字)君怎麼竟說'好'呢?
陳宮也是個能說會道之輩,隨即正色道:〃鄙人所說的好,只是對明公而言。如今劉岱陣亡,兗州無主,賊情又萬分危急。我想,明公應該當仁不讓入主兗州,率全州軍民奮力剿賊。如明公同意,宮願憑三寸不爛之舌,先行前往兗州遊說治中、別駕等州吏,定讓他們捧了州牧印綬來請明公。公即得兗州,也便有了立業之基,從此與群雄逐鹿中原,或許三年五載明公便可問鼎洛陽,天賜良機啊!〃
陳宮的話說得真是好,曹操那有不從之理!於是陳宮連夜出發,冒著極大的風險,趕往兗州。兩天後,又風塵僕僕的返回東郡,同來的還有兗州治中萬潛和濟北相鮑信,他們是代表兗州吏民,持了刺史印綬來到東郡,特意請曹操去兗州〃暫攝州事〃。
曹操接過刺史印綬的當晚,鑑於軍情緊急,曹操就點齊兵馬赴兗州上任。而在起程之前,他和荀彧等人已大致制定了作戰方略,包括寫給曹智的信也是當時草草而就。他在信中要求曹智立刻放棄壽春,移師兵馬向兗州壽張進發,壽陽是兗州的州府所在,黃巾軍現已圍困壽張,拿下壽張後就會直逼壽陽,曹操打算和曹智兩路夾擊下,在壽張城郊給予黃巾軍致命打擊。
鄧艾看完信,心底下暗忖不已,兗州和揚州雖說有些距離,但鄧艾第一眼看到劉岱戰死的訊息時,想的卻是曹智也可以有機會入主兗州。看到後面才知道曹操已捷足先登,人家畢竟是親兄弟,鄧艾看曹智也無意兗州之事,也就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鄧艾看完信,沉默片刻後問同樣在沉思的曹智:〃主公,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曹智神色一正道:〃我們本來就是要去兗州,其實現在撤軍也不難,但卻出了陳玲這檔子事,地道也打到了一半〃
鄧艾聽得一頓,然後神情一肅,義正言詞道:〃主公,三小姐之事顧然重要,但和兗州平叛之事不能相提並論,還是應以大事為重。”
“嗯!”曹智點著頭肯定道:“郡丞說的在理,我看這樣,今日傍晚時通知各部將官到我營帳議事,我帥大軍最晚後日啟程赴兗州平叛,你在書信一封,通知宛陵讓王平率部一萬在壽張與我會和。調秣陵許褚回宛陵,協助禰衡鎮守丹陽。這裡我留下一部分兵馬,你和周倉、李黑留下,等探查過壽春後就退守合肥,合肥的事也有你代理一下,讓李儒跟我去趟兗州。反正過兩日袁遣就會到了,此地就讓袁遣和陳瑀去打吧,你只要隨時注意他們的進展就可以。”
鄧艾躬身道:“是!”說完就坐回靠右的一處几案後,研墨執筆,書信,草擬各項軍令文書。
曹智揹負著雙手,站到大帳門外,沉思了會兒,過濾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安排可有什麼地方遺漏的。想了會兒,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地方不妥,就轉身行回了大帳,看鄧艾正在奮筆疾書,他就走回自己的大案前,坐下,拿起另外兩封書信檢視。
“喲!”曹智從新翻著几案上剩餘的兩封信,暗自驚呼了一下。這剩餘的兩封信札中,一封是孫策寫來的,曹智估計是孫策責問他為何兵圍他老丈人的壽春。所以剛才一直未看,現在曹智也是沒看,直接翻看起第二封來,掀開信紙,一看盡是樂進給他送來的密報。
樂進現在官職也是丹陽都尉,但他基本上是為曹智主持曹智現在初具規模的情報機構,手下現在專職此事的兵雖說不多,但都是精兵強將。
樂進之前被他派出瞭解兗州戰事的情報,他在信中也向曹智彙報兗州的戰局,比曹操的來信說的還要詳細,當然主要是對黃巾軍的動向、規模、配置的情報。但引起曹智興趣的是第二條情報,樂進在回到丹陽後又接到了派駐在荊州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