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的進攻非常有突發性,當時他們也都在吃飯。也未聞得敵軍進攻的鼓點或是號角聲,突然放哨計程車兵大喊,〃敵軍偷城了,敵軍偷城了!〃
他們扔了飯碗,趴上箭垛一看,就見十幾輛像水車一樣的東西,由兩名敵軍士兵推著緩緩向城牆駛近,旁邊或是後面還有五六名盾牌手小心保護著。
李司馬等人一時沒想到這種車的用途,只是順著第一個士兵喊的,敵軍是想借助車輛作掩護,偷偷殺近城邊,再試圖登城。
李司馬當即下令〃放箭〃,〃嗖嗖!〃南城上的弓箭手對著城下一通亂射,推車前進計程車兵由於都躲在盾牌和水車後,箭〃咄咄〃的射中盾牌和木車,一會兒就把車身等地扎滿了箭,但卻不知射中沒射中人。
負責南城進攻的揚車部屬,雖說人沒什麼傷亡,但也被密集的箭雨激射的難以在向前推進。最後只能掰開水龍頭,虛擬作勢,對著南城牆一通亂飆,顯而易見,水龍中也是裝的就是那種黑油,發射起來,前幾下不但水盛,且可及遠,後面就不行了,因為水箱內裝的石油非常有限,而且古代的這種水車,使用的是人工壓力,士兵要躲著城上射下來的箭矢,所以用不上力,後面幾下,像小孩尿尿似的射不遠了,為避免傷亡,揚車果斷下令,點火後撤!
城上兵將根本不看下面的情形,先前是緊張亂射,這會兒見敵軍撤退,火勢又起,還以為城下敵軍不經打,就這麼幾箭把敵軍逼退了,滿心歡喜下更是亂射一氣,跟本不看人了,直接對著火光射。
李司馬這會兒被陳瑀問的啞口無言,一隻手胡亂撓著後腦勺,滿臉不好意思的迸了句:〃不知道!〃
面對一問三不知的李司馬,他要是陳瑀的手下,陳瑀這會兒伸手就是一個耳光上去了。但人家畢竟是喬玄的手下,壽春的老司馬。這會兒陳瑀還用得上此人,弄僵了反而不好,所以他也只好忍了。
就在這時撒在城牆上的石油將近燃完,火勢慢慢小了下來。但那些水車裡的石油這會兒隨著外面木製水箱的火勢正好燃到了,〃哄〃的一下,火苗一下子竄高了幾米。把正在對話的李司馬嚇了一大跳,急急的探著腦袋檢視情況。
陳瑀對這些〃老爺兵〃只有搖頭的份,這會兒敵軍不知撤到那了,還窮緊張什麼呀!
陳瑀生氣歸生氣,他知道這會兒身臨其境的教育和適時的讚揚還是不能少的。
陳瑀指著那些火焰高漲的水車,讚賞道:〃敵軍用這些水車裝的是日間那種黑油,他們想把車推近城牆,火攻我等,李司馬能及時應變,識破了敵人陰謀,阻退敵軍,功不可抹。〃
李司馬一聽表揚,立刻變得神氣活現,喜仔仔的等著陳瑀下一步的獎賞。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全城塗糞
陳瑀吐了口胸中的悶氣,對李司馬道:〃敵軍不知為何,沒把這東西撒在南城門上。李司馬,組織人去多弄點餿水(糞便加水的一種混和物,可防火),塗在城門和城牆各處,防止敵軍故技重施。〃
陳瑀講到敵軍如果把這種黑油撒在南城門時,諸多屬下不由臉上色變,他們都眼見過那種黑油在白天日光下的威力,都心有餘的暗忖剛才只消敵軍主將指揮得當一點,一聲令下,把他們的南城門燒著,那他們這會兒可就忙了,只怕要阻退敵軍就沒那麼容易了,免不了有人要性命難保之外,南城也可能岌岌可危了。
在陳瑀身邊諸多部將暗叫饒興時,李司馬卻皺著眉頭大聲抱怨道:〃刺史,那玩樣可臭了,塗城門上,以後可誰敢碰啊?〃
陳瑀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李司馬還對他嘻皮笑臉的討價還價,陳瑀的臉色不由冷了下來,胸前極巨起伏著,左右一瞧,也不知該罵這個李司馬什麼好,突然看見了還在冒小火的幾處城牆根。
陳瑀一指那些火苗,歷聲道:〃不塗也行,去,把外面的火都滅了,或者把你自己給燒了。〃
說完陳瑀氣鼓鼓的扭頭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李司馬和一杆剛才還滿心歡喜等著拿獎賞的軍官。
李司馬瞧瞧陳瑀消失的背影,再撐著身子看看城底下的大火,嘟囔著:〃他媽的,真難伺候!〃
這時正好一名軍官湊上前來,問:〃李司馬,咱們選那樣啊?〃
城下的火勢不厲害,也根本燒不到他們,傷人就更別談了。但派人出城去撲滅火,不等於自殺,還沒把火澆滅呢,準保自己已經變成了刺蝟,如何能和去挑幾桶餿水來得無關痛癢。
李司馬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問話的軍官,大聲道:〃選挑大糞,罰你他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