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當然不承認,兩人因此互不相然爭執起來。還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在兩人還未面紅耳赤之際,都默契的收聲了。
這場不愉快的會面也就此打住,夏侯淵迴轉了城外的軍營。
待到夏侯淵一走,高幹也冷靜的想了想:的確這幾年他們在擴增兵馬時,大部分招的都是冀州本地壯丁。這其中魚龍混雜,混進些黑山軍的細作倒是也有可能。
隨後高幹嘴上沒承認自己軍中有細作,但夏侯淵走後,還是立即做了一番排查。這一排查,還真查出軍中有些黑山軍派來的細作,但職位都很低。高幹把他們都處決了,並把訊息封鎖,不讓曹軍的人知道。
在高幹把這一情況通知袁紹時,於毒也在盧奴城外的軍帳中得知了偷襲他糧寨的張郃。
於毒在大罵張郃卑劣的同時,要求劉和率領的後軍火速前靠,會和兵馬儘快拿下盧奴城,因為從幽州傳來訊息,代郡失守,公孫瓚再輸一戰,黑山軍增援的腳步要加快。
第二日,於毒在等待後援的同時,派人向盧奴城叫罵,說張郃如何如何卑鄙,夜闖李大目的軍帳,將其殺害,黑山軍上下人人要為其報仇等等。
高幹聽聞後,亦肯定張郃失蹤與敵後方,但還是保留著一絲生還的希望。同時,也懷疑情報外洩是出至他的帳下。這也堅定了高幹向袁紹建議清查內部的要求。
反正現在好的壞的都算在了張郃身上,許褚也沒啥意見,他昨日一回轉,就跟夏侯淵抱怨:“大哥,叫我辦的這叫啥事?黑山軍這幫人都是人渣,我們為什麼還要和他們結盟?”
夏侯淵此時也知道了許褚殺的李大目竟是個戀童癖,他本擔心許褚殺死黑山軍一名將領之事,會影響曹智計劃時,現在既然知道這個李大目有這麼齷齪的嗜好,也只是恨恨的罵了句:“這王八蛋該死!”
夏侯淵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許褚也快當父親了,所以他們這種人一聽到有像李大目這樣的變態傢伙,都是同仇敵愾的。而許褚昨夜的暴虐失態,主要也是因為他快做父親的情感影響。有責任感的男人總是在初為人父是患得患失,想法突增,看到別人的孩子受傷害時,就聯想到將來自己的孩子。
其實許褚倒不是特別憎恨李大目,而是李大目的戀童嗜好,出現在了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人面前。李大目遇上了正處父愛蓬勃發展的許褚,只能算他倒黴,慘死與許褚刀下。
夏侯淵沒責怪許褚殺了李大目,但對於許褚的懷疑駁斥道:“黑山軍裡也不全是齷齪、卑鄙之人,李軍師不就是從黑山軍裡出來的嗎?唉……智弟的計劃雖說大膽,但也是我們此行唯一可行的了,我們和袁紹看來只能做敵人了……。”
在夏侯淵哀嘆之時,進入中山國的邊境上,李典率著曹軍中軍出現在那裡,同行還押解著怒目而視的張郃。
張郃不知道這會兒在盧奴城內外,好人壞人都是他一人做了,甚至在高幹送往幽州的戰報中,還把他說成了壯烈犧牲的死人。
張郃到現在對這一切當然還不知情,他只知騎在他身邊的這個李典就是那天晚上偷襲,把他打暈之人。
“李典,你個卑鄙小人,竟敢暗箭傷人。有種把我放開,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不把你挫骨揚灰,我張字倒著寫。”
李典對於張郃的挑釁,斜眼報以一個譏笑。李典看了看被五花大綁在身旁車輛內的張郃,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他也沒藏頭露尾的打算隱瞞偷襲張郃的事,對於張郃的咆哮,回擊道:“張將軍省省吧,你張字倒過來還不是張……”
“哈哈哈……。”近旁的軍衛一聽李典的妙語,紛紛譏笑出口。
張郃當然沒笑,他對於李典的玩笑語,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了。
“李典,你個王八蛋,你沒種,你不敢和你家張爺爺光明正大的對決,只會暗箭傷人……”
李典聽張郃越罵越難聽,也是緊握了一下腰間的精鐵寬劍,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駕!”的一下打馬超過裝張郃的馬車,準備來個眼不見為淨,耳不聽不煩。
但打馬衝出幾步的李典還是有些不甘,縱馬沒走出幾步,又調轉馬頭回到車旁。所有人以為李典大概要對張郃動粗,張郃也是眉目間一喜,心道:“有機會了!”
沒想到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李典回來只是衝著充滿期待的張郃道:“張郃要不是我家主公賞識於你,嚴令我等生擒活捉與你,你可能那晚在關羽、趙雲手下就過不了關,別大言不慚了。等著,等我家主公把冀州這事一了,我一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