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另一種火彈,那些不知裹什麼了油料的石彈落在他們防線上,石塊和油料瞬時裂開,火焰也頓時蔓延開來。這種油火一旦散開,水澆不滅,只有用沙石覆蓋才能滅火。
一時間就看見劉繇軍隊的全線工事上處處火光,還有一些石彈落在工事後,也頓時引發大火。雖然劉繇早已經命令在工事後挖掘了簡易的壕溝,人也都移到了壕溝後方,但那些火彈好像根本不怕壕溝中的淺水,那些油汙躺在水面上還能繼續洶洶的燃燒。
而砸中壕溝後方的不少火彈,燃著士兵的衣物,就能把整個人瞬間燒成個火人。劉繇陣中的寨樓、箭樓都是木石結構的,一旦大火蔓延開來,木料焚燒,要滅起來也不容易。
幸好陣中士兵眾多,劉繇馬上組織了不少士兵來搬運沙土水桶,忙活了半夜,終於將對方的這一輪火彈攻擊挺了過去。
這時,曹軍的列陣也已完成,正有進攻之意。
劉繇看看本方軍馬,士氣低落,好些士兵頂著燻黑的臉龐,在將官的皮鞭下,拖著疲憊的身體用兵刃支撐著被驅趕往指定位置,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敵軍進攻。
劉繇看到這一些,只能搖頭,隨即命令張英等將領:“撤退!咱們回巢縣縣城,再作計較!”
曹軍發起的這日第二輪陣地進攻,在奔跑到敵方壕溝前,就驚訝的發現,敵軍已經丟盔卸甲的扔了滿地軍械、輜重,跑了!
祖郎、樸胡、楊車等請命追擊,但被鄧艾否決,他楊著手中剛剛收到的戰報,欣喜的告訴部下:“合肥已經從入我們丹陽,主公已經運兵南下,馬上就能讓劉繇受受兩面夾擊的痛苦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圍城!”
隨即在第二天的下午,曹軍在附近徵集了大批木材和少量民船,開始了向巢縣縣城的運兵。徵用一般的船隻是用來搭載輜重、軍械的,巢湖地區河道眾多,充分利用水路,一來省時,二來比走陸路速度更快。而木材是為了架設浮橋的,因為巢縣縣城擁有一條天然河道做護城河,雖說這條河最寬的地方也只有數十米寬,但想用普通攻城方法,根本別想填平,唯一的進軍路線就是護城河上的幾座吊橋。
劉繇和部屬逃回城內只不過才消停了一日,曹軍就追著他們屁股後面來了,隨後幾十條小船從入河口開進了縣城護城河裡,而另外大隊的步軍、騎兵則開始集結在護城河的對面,準備展開真正的攻擊。
由攻到守,三天時間下來,劉繇就瘦了一圈,滿目赤紅。他在入城後也收到了合肥失陷的訊息,劉繇當場吐了一口淤血,差點沒昏過去,在屬下及時救助下,才幽幽轉醒。
合肥身處他們的後方,怎麼會冒出來一路敵軍呢?
後來據逃回的太史慈稟報,來人是曹智從冀州調回的主力,近三萬軍馬。
曹智!曹智回來了!他為什麼不死在冀州?袁紹不是要做中原霸主嗎?怎麼連個小小的丹陽太守都收拾不了,還讓他率部安然而回?還有袁術,你的手下都是吃素的,怎麼曹智運兵三萬,從你的九江防區直竄而過,你都不知道,竟讓他安然地跑到我的大後方,端了我的合肥!
劉繇再要昏倒時,張英等人及時提醒道:“曹智下一站肯定會對水城下手,主公應快調人馬過去增援!”
劉繇一想:“對,丟了合肥,不能再丟水城!”
劉繇急向壽春的袁術求援之際,又調了於糜和受傷的太史慈前往水城增援,水城原先就有劉繇的一員大將樊能鎮守,現在劉繇又遣兩員戰將和五千士兵過去,應該是把重心防守力放在了水城。
而且為了穩定軍心,劉繇把合肥已失的訊息,嚴加封鎖,只要等到袁術的援兵,他還是有翻盤的機會。
剛調兵遣將完結的劉繇,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回轉水城,親自坐鎮哪裡,馬上又迎來了鄧艾這路曹軍的進攻。
劉繇馬不停蹄的上了城防,踏出縣府的第一刻,他又聽到了那熟悉的轟鳴聲。
曹軍還是利用老套路,用投石機進行轟炸。這次曹軍地面部隊不用擔心對方的陣地反擊,於是就把投石間隙拉得很長,到最後成了一種騷擾性攻擊。他們計程車兵或許已經休息了,但就不讓你城內的守軍休息,隔幾分鐘就給你來上一塊巨石。城上守軍這時是有了箭垛、城牆作掩護,人可以貓在遮擋物之後,躲避城下投石機的攻擊,但激射上城牆的石塊,還是能對守軍造成傷害。他們有的被石彈直接砸中,粉身碎骨,有的則是被砸境塌的城樓樓角的亂石砸傷。
可畢競古代城池的主城牆經過了無數人的心血建造,堅固程度遠非一般民房可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