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移動著目光，看向了周邊對他虎視眈眈的警衛隊員們，但下一刻的，那本就毫不在乎的嘴角突然兀然的翹起，發出了輕笑。

“不過……”繼續緩緩的說了出來，彷彿此時他的心情極好，以至於臉上的笑容愈加深重，同時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的緩緩咧開，露出了……在所有人眼中微微有些猙獰而詭異的笑容。

“你們想要看看它的威能嗎？”說著回過了頭，不過這一次的，他卻是環視著四周，看向了場上的所有人……

第四卷　黑龍與它的女僕　十九　意識到的存在

十九　意識到的存在

太陽已經開始緩緩的墜入地平線之下，彷彿經過了一天已經疲憊不堪得繼續在天空中再待哪怕一會都無法做到一般在這黃昏時段，落日的殘光彷彿是一團被戳破了的血袋一般，裡面的赤紅之色不斷湧出，將周圍都渲染成了一片嫣紅如血的天空……

然而，在這本應是人們整理一天的工作，準備收拾好東西回家揮劍家中的親人的時候，這座都平時喧鬧至極的城市卻顯得一片寧靜……而在那本應最為繁華，之前也聚集滿了人的中央廣場，卻也同樣是這般的死寂之色。

黏黏糊糊的液體灑滿了街道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牆壁上，還是道路上，就像在這個地段剛剛經歷過了除夕夜的大清洗一般——然而，這灑滿了街道每一個角落的液體所帶來的卻並非是那清洗過後的潔淨，而是更加的慘不忍睹的汙穢……

因為這些灑滿了每個角落的液體……是紅色的。

那象徵著每個人生命的至關重要的血液，此時就像是那廉價的，甚至是免費得隨處丟棄的過期番茄醬一般，流淌在了街道之上——緩緩的順著道路的凹陷，如雨夜過後的雨水一般，流入了位於城市街道的排水管道之中。

廉價……而低賤的血液

這樣的血液讓人踩在地上會感覺到鞋底黏黏糊糊的，並且由於染上了街上的塵土而微微渾濁的泛黑，像走進了屠宰場一般的讓人噁心難忍——不過或許說屠宰場什麼的並沒有錯誤，因為這裡的確是如屠宰牲口的場地一般場景。

大量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臉色和姿勢或多或少的都保持著他們生前的狀態……或許是轉身逃竄，又或許是驚慌的想要抵擋。

然而，在這恍如修羅地獄的場景上，卻有著和周圍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不同的存在——那是一個唯一站著的人影。

赤紅的頭髮隨著黃昏的輕風緩緩飄動，但此時這人卻無法讓人產生任何飄逸的想法——細長的利劍被他輕輕的握在了右手之中，上面那本應是亮銀色的劍刃已經被染得血紅，就像是屠夫手中的屠刀。

而且還在緩緩的順著劍尖往下滴著血

但突然的，這一直沉默的男人卻咧開了嘴角的了笑起來。

“了不起……”笑著的同時，還喃喃的說道。

“太了不起了”這麼說著，伸出另一隻沒有握劍的手，緩緩張開，目光投入到掌心之處——一枚晶瑩的血紅色晶石正靜靜的躺在了掌心之上。

“那些先代的賢者所創造出來的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東西啊”他這麼繼續說道，赤紅的瞳仁裡是無法掩飾的瘋狂和激動：“把幻想化作現實，將死扭轉為生，創造萬物，不老不死的力量……”

說完了這裡之後，他鬆開手，那將周圍人屠殺殆盡的兇器隨著他的手的鬆開掉在地上，而在離手的一瞬間就如失去支撐般粉碎……空下來的右手開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那用力過度而冒出著青筋的指間露出的是那瘋狂的神色

他微微顫抖著，似乎隨時發出狂笑都有可能

“這簡直就是……神蹟啊”用更大的聲音讚歎了出來，這般激動的聲音迴響在了這巨大卻死寂的城市之內，彷彿這整個城市之中，這勇士的故鄉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沒想到僅僅是殘次品就有著這樣的力量。”微微冷靜下來後，喃喃說著，鬆開了捂住臉的右手，同時也正要將手中的那顆血紅色晶石放入衣袋，並且開始邁動步伐，看來冷靜下來的他將要離開這個染滿鮮血的城鎮。

“嗒嗒嗒……”但就在這個時候，在街道的另一側對面傳來了彷彿是踏在水跡上的腳步聲，就像是雨夜中踏步而來的寧靜旅人——只不過此時他踏走的只可能是鮮紅而變得汙穢的血跡罷了

“？”紅髮的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麼？剛剛那些人不是還一臉慌張的逃走了的嗎？

“明明好不容易才逃掉的，為什麼又折返回來了呢？”淡淡的說著，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