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在,一切風平浪靜。三天後,展顏請了假,去監獄中接魏景年出獄。
重新恢復自幼,魏景年被摘下手銬走出監獄的那一刻,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眼中含著淚花。
“爸,我們回家。”展顏笑著,攙扶著父親的手臂。
“好,好,我們回家。”魏景年緊握著她的手,兩人一同坐上入城的公汽,遠離這個噩夢一樣的地方。
展顏的公寓很小,魏景年回來後,自然是住在臥室中,而展顏將自己的東西搬到客廳,看來以後都要住在小沙發上了。
“爸,我這兒的環境不算太好,不過您不用擔心,我現在在政府機關工作,等攢了錢,我們就租大一點兒的房子。”
魏景年慈愛的笑著,蒼老的面容帶著歷經風霜的滄桑。“爸爸這一輩子還有什麼沒見過,只要我們父女在一起,住在哪裡並沒有區別。孩子,倒是委屈你了。”
“爸,展顏不委屈。”她將頭枕在父親膝上,眸中晃動著晶瑩的淚光。
她不委屈,真正委屈的人是父親。若不是她自以為是的替陸曼芸頂罪,魏家不會弄成今天的局面,父親也不會鋃鐺入獄,說到底,是她牽連了父親,父親一生最看重的名聲,也毀在了她的手上。
“爸,我會慢慢收集證據,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平反的。”
魏景年聽後,搖頭失笑。他的展顏,總是這樣單純而赤城。想要平反,談何容易,只要季羅兩家存在一天,他的冤屈就不可能重見天日。其實,那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就當他欠曼芸的,如今用這樣的方式來償還吧。
“傻丫頭,爸爸已經不在乎那些身外物了,地位名聲那些虛無的東西都是拿來給別人看的。爸爸現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看著你幸福,我也知足了。”魏景年慈愛的笑著,輕輕的撫摸過她的頭。
正是這時,展顏的手機突兀的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季維揚打來的。“爸,我去接個電。話。”
她拿著手機,避開魏景年,到陽臺上去接聽電。話。“人接回來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溫潤,展顏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此刻唇角含著的邪魅笑靨。
“嗯。”展顏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又低低道,“季維揚,謝謝你。”
“你打算怎麼謝我?”他的聲音中隱隱含著笑意。
展顏緊咬著唇,原本紅潤的唇片,在這一刻褪去血色,變得十分蒼白。他明明知道,除了這具身體,她一無所有,他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不言而喻。
果然,只聽下一刻他又道,“今晚回公寓等我,當然,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我不勉強你。”
他說完,自顧結束通話電。話。展顏獨自一人站在陽臺上,目光茫然的看著遠方天際,心中亂作一團。
但她明白,今晚,她是一定要回公寓的,因為,她不想欠季維揚任何東西。
這個下午,對展顏來說,幾乎度日如年,但無論她多麼抗拒,夕陽西下,傍晚仍然準時來臨。
她回到位於金緯路的公寓時,屋內空空蕩蕩,季維揚並不在。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子,突然發現鞋櫃中多了一雙與她帶走的那雙一模一樣的拖鞋。
不僅僅如此,衣櫃中掛滿了她尺碼的衣服,浴室中擺放著她用慣了的護膚用品,還有洗漱用具,這一切看起來,與她離開之前沒有絲毫改變,就好像,她從未離去過一樣。
展顏自然不會明白,那一天,當季維揚滿心期待的回到公寓,卻發現她和屬於她的一切都消失不見,那一刻,他的心幾乎沉入谷底,他只能自欺欺人的命人重新購置了這些東西,這樣,他才能騙自己說,她從未離開過。
展顏換了家居服,首先到二層的閣樓中給花草澆水,然後又將屋子重新打掃一遍,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深夜,而季維揚依舊沒有回來。
這一天,展顏幾乎都在忙碌中度過,她的確是累壞了,幹完活後,匆匆的洗了個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很快入睡。
而季維揚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公司開跨國會議,他根本抽不開身離開。
房間內,只留了一盞昏黃的燈。柔軟的大床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蒼白精緻的小臉露在被褥外,纖長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膚上投下一片琉璃暗影。
季維揚負手默立在床前,靜靜的凝視著安靜的睡顏。她極少睡的這樣香甜,讓人不忍心將她吵醒。
幾乎是情不自禁,季維揚的指尖觸控上她瑩玉般完美的肌膚,順著額頭一路向下,流連過她闔起的眼簾,小巧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