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菲一臉憂鬱地說道,倒不是害怕兒子被李玉惦記恨上,而是怕她在圈子裡宣揚兒子的神棍名聲而已。
許一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上,震得杯盤叮噹作響。
“兒子,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呀?”
袁芳菲嚇了一跳,立即上前一步攙扶住許一的手臂,“別急,我們晚點走,你先坐下休息一下。”
許一點點頭,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媽,我沒事兒,你放心啊,就是這幾天累著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當然不會告訴母親,這是因為洩露了天機而受到天譴的徵兆,畢竟,這一次可不同於上一次破除風水法陣,那是以人力來聚集陰煞之氣從而利用起來改變時運,再厲害的風水法陣畢竟還是人力的範疇。
而李玉的血光之災是她註定的命運,如果因為許一的提點,從而讓李玉躲過了這一個必然的血光之災,這就是洩露天機了,當然,這也間接地說明了李玉這一次不會有性命之憂。
這些話,許一自然不會跟袁芳菲說的,他所期盼的就是李玉能夠切身體驗到那種生死一瞬間的感覺,以後能夠在別人說他是神棍的時候,她能夠站出來幫母親說一句公道話罷了。
否則的話,許一才不會傻乎乎要去做這種洩露天機的事情。
許一吸了一口氣,運起內視術迅速地檢差了一下體內,丹田內沒有任何異像,就是紫宮穴內的陰寒真氣也懶洋洋地蟄伏著,心裡就漸漸地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經料到了是天譴之力,不過,在沒有徹底弄清楚體內的情況之前,還是有些擔心是那陰寒真氣在作祟。
“媽,我已經沒事兒了,我們回家吧。”
許一調息了一會兒,迅速地站起身來。
“兒子,你真的沒事兒了嗎?”袁芳菲一愣,正要說話,見許一伸手去拿東西,慌忙搶過許一手裡的東西,“我來,我來,東西我來拿,反正有不重。”
“媽媽,我沒事兒了,你看,好得很呢。”
許一呵呵一笑,拔腿走了兩步,胸中湧起一股暖流,被母親這麼時刻關愛著的感覺真好,至少在山上那個老不死的不可能這麼溫柔地對待他。
母子兩人出來咖啡廳,許一上了車,看著母親發動汽車,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理解接通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話筒裡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哥,我是何成,你趕緊來救我。”
“小成,我跟我媽在西單這邊,怎麼了,你們在哪裡?”
許一眉頭一擰,想不到這京城之中居然還有人敢對老許家的人下手,看來還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呀。
“哥,這事兒別告訴舅媽,你打個車來天堂樂園就行了,對了,帶上錢來。”許一聞言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不過,何成這小子既然還能夠打電話,想必也沒什麼事兒,再說,這幫紈絝子弟也不敢真的對何成動什麼手腳,否則的話,老爺子那邊發飆起來,也是比較駭人的。
“媽,何成打電話給我了,讓我去他的學校那邊玩。”
許一掛了電話,“你先回去吧,我去他們學校看一看,還不知道大學是什麼樣子呢,初中,高中的學校倒是見識過的。”
想起這過去二十年兒子的遭遇,袁芳菲聞言心頭有些泛酸,“去吧,去吧,對了,不要跟人家打架,晚上回家裡來吃飯。”
“要不,我送你去他們學校吧。”
“媽,不用了,我們年輕人玩呢,有你這個長輩在一邊肯定會束手束腳,我還想跟何成他們瞭解瞭解這京城的情況,哪些人不能惹呢。”
許一呵呵一笑,伸手推開了車門。
“那好吧,記住媽的話。”
袁芳菲點點頭,一把抓起副駕駛位子上的錢包,“兒子,我給你點錢呀。”
“媽,不用了,我身上有。”
許一微笑著擺擺手,順手關上了車門,他身上也就是幾百塊錢的現金,當然,還有一張銀行卡,卡里還有祁溪縣的二世祖關飛賠償的三百萬醫藥費,想來是足夠花用的了。
目送母親的汽車消失在視野中,許一招了輛計程車,司機聽到許一說起天堂樂園,還回頭看了一眼許一,這讓許一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計程車停在一家酒吧前,許一下了車,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吧,似乎並沒有看到天堂樂園的招牌,司機笑了,“放心吧,就是這家酒吧,是這四九城裡的公子哥兒們喝酒泡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