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軒不無擔憂的說道,“父親為了儲存實力,不與年洪伍起正面衝突,只好稱病不朝,年氏一族蠢蠢欲動,可能會在近期打算進行逼宮造反。”
沈襲玉臉色也十分凝重,“皇上呢,皇上是做什麼的,年老賊謀反意圖如此明顯了,他為什麼還不反擊?”
錢子軒嘆道,“就算他現在明白了,估計也是有心無力了。皇上因為服食過量丹砂,現在已經癱瘓在龍榻之上,除了還能說幾句話,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後宮那些女人還爭鬥不休,千方百計想要接近皇上,想讓皇上立他們的兒子為太子繼承皇位,豈不知人家快要打到大門口來了。”
“對了,啟浩兄,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承恩候和雪玉郡主都被年洪伍借皇帝之手,廢了封號,承恩候在王府裡自盡身亡,而雪玉郡主似乎是逃往了東月國,投靠東月國的四殿下去了。”
趙啟浩握著茶杯的手猛然一緊,咔嚓一聲,茶杯就碎了,茶水流了一桌子,錢子軒忙喚下人進來打掃乾淨,又換了一杯新茶。
沈襲玉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他沉默良久才說道,“左相既然病了,我等理應探望,不知道現在是否合適?”
錢子軒看了一眼他,又看看沈襲玉,見沈襲玉微微搖頭,他這才點頭道,“家父現在家中只管侍弄花草,什麼時候都有空。”
趙啟浩站了起來,“那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去拜訪左相。”
錢慕正在院裡給花澆水,乍一看見趙啟浩,大為吃驚,但是轉瞬便恢復了原狀,請趙啟浩和沈襲玉進內室坐。
別說是錢慕了,其實就是剛開始錢子軒看見趙啟浩也很吃驚的,因為從西泉國那邊傳來的訊息,有傳言說趙啟浩為國事操勞,已經仙逝了,但現在人卻好好的活在這裡,怎麼不讓人震驚?
大家先互相問了近況,寒暄一番之後,錢慕便臉色一正,屏退左右,站了起來朝著沈襲玉一揖下去,“請公主拯救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沈襲玉趕緊站了起來,將他扶住,“左相此言差矣,我不過一介婦人,哪裡有那個本事能夠拯救天下蒼生?”
“福玉公主不必謙虛,您乃東月國正宗皇室血脈,可通獸語,能控獸群,這並非是謠傳,乃是事實,西泉國的諸件事端皆可證明,公主的能力非凡,只要公主願意,相信必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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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臨危授命
沈襲玉長長的嘆了口氣,“左相,你覺得現在的這個皇上,還值得你們孝忠嗎?你們這樣是愚忠,或許換一個皇帝百姓會過的更好呢?”
錢慕激動起來,“就算要換個帝王,那也不是年老賊,他來自毒門,又與??結,肆意挑起戰端,還妄自拓藥引,根本不配坐擁天下。退一萬步說,皇上只是暫時mi失了心智,相信現在已經悔悟,只要公主願意出手,皇上就一定還會是個好皇上的。”
在左相的萬般墾求之下,沈襲玉只得答應進宮見天啟帝一面,至於後面的事到時候再說。
雖然皇宮已經袏的人包圍的跟鐵桶一般,皇家御林軍裡還有東月國的人在,但是想要攔住沈襲玉的去路,還是有些難的,只消一個小小的調皮離山之計,便可混入宮中。
時隔一年再見天啟帝,他躺在龍榻之上,早已經沒有昔日的威嚴風度,只是一個等待垂死的老頭罷了。
趙啟浩幫忙打暈了看守皇上的幾個宮女和太監,又吩咐周康前去望風,而沈襲玉則是坐在chuang邊,看向此刻正處於昏睡中的天啟帝。
或許父女之間是有七靈感應的,天啟帝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再無先前的清澈犀利,只有混濁和悔悟,他全身都無法動彈,只能用力張嘴,喊出微啞的字元,“玉、玉兒、父、父皇終、終於等、等到、你、你了!”
沈襲玉微挑長眉,“你在等我?”
天啟帝嘴靉數次,混濁的眼淚從眼角流淌下來,“對、不、起!”
沈襲玉心裡一酸,眼角也情不自禁的溼了,“你沒有對不起誰,你只是對不起那些相信你的天下百姓。”
“幫、幫幫、幫幫父皇!”天啟帝眼裡滿是殷切的期望。
想到天啟帝做的那些荒唐事兒,沈襲玉狠了狠心,“由於你的昏庸無能,現在年氏一族已經掌握大局,還有??月國勾結,??力,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天啟帝很用力的想要抬起頭來,用頭磕著玉枕,反覆不停的磕著玉枕,不停的張著嘴大口的呼吸,“拿、拿――”
沈襲玉尚未反應過來,但是旁邊的趙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