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攤子上又多了錠銀子。沈襲玉也不甘示弱的看著花燈老闆,“老闆儘管放心,不管一會我們答不答得出來,這錠銀子都是你的,出外謀生不容易。本姑娘才不像某些人,故意友刁難別人為樂趣,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花燈老闆看看沈襲玉,再看看趙啟浩,兩頭為難,只能陪著苦笑。將自己攤子上一隻鎮攤之寶給拿出來了。
這是一隻八角走馬花燈,不論從紙質還是構造上都是精品,當老闆將走馬燈轉動起來時。細心的沈襲玉發現,這上面的圖畫連起來是一個故事,而且是動態的故事。
老闆嘆了口氣,“這盞燈上面的畫是一位才子所畫,而且歷三年元宵。都沒有人猜中答案,本是我攤子上的鎮攤之寶,今天既然二位有一比高下之心,小人也不藏私了,只要誰先在一柱香的時間內,將謎底解出。這燈就歸誰。”
老闆從花燈底部摸出一張紙條,攤開來唸道:“自小生在富貴家,時常出入享榮華。萬歲也曾傳聖旨。代代兒孫做探花。現在小人就點起香來,二位請儘管猜吧。”
“老闆,我們也要猜,這燈可真漂亮,如果能夠猜中拿回去送給娘子。想必娘子一定高興。”這是一個好相公。
“嘿,本公子要拿去送給清姑娘。或許清姑娘一高興,就會讓我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呢。”這是一個愛白日做夢的好色鬼。
老闆揚揚手,指指攤子上的銀錠子,“諸位也看見了,這二位可都是交了入場費的,如果你們也想猜,交了銀子便可猜了。”
當下那些人便都散了,眼尖的人看見那銀錠子少說也有一二十兩,這麼多銀子,買個百八十張燈都夠了,誰願意去做這個冤大頭,當下都不再吵鬧,專心看著眼前這一男一女在苦苦思索答案了。
沈襲玉轉過身,假借托腮沉思的機會,悄然放出空間裡的小白,輕聲吩咐了幾句,讓她去找莊東秋想答案。
誰說不能作弊的?趙啟浩從小就飽滿詩書,對這古代的燈謎由來定然瞭若指掌,就算她現代語文數學英語學得不錯,肯定也不是趙啟浩對手,所以有小動物之便,有莊東秋之才,還不請外援,那是傻子。
眼看一柱香已經快要燒到盡頭,趙啟浩瞄到沈襲玉仍舊淡定的背對著他,便笑道,“不知道沈姑娘可有答案呀?”
佩兒緊張的護著自家小姐,“我家小姐聰明絕頂,肯定能答出來的。”
小安子哧笑一聲,“半年前我初見你家小姐時,她連字都寫不好,我就不信,半年功夫,她能有多少長進?”
雖然小安子的話很難聽,但這的確也是趙啟浩疑惑和不解的地方,是以他並沒有吱聲,看這小廚娘如何反擊。
齊茵一直很伶俐,加上她根本不知道趙啟浩的真實身份,只是拿她當一般富家公子哥,所以說話很是伶俐尖銳,“說許多廢話有什麼用,解開謎底才是正經。”
小安子回瞪了一眼,“別現在嘴上說的好聽,一會答不出來,看誰丟臉?”
白玉蜂經過靈泉水改善之後,又成天在天星草叢裡打滾,速度早就不日而語了,此刻天空中閃過一道透明的光亮,她翩飛至沈襲玉的耳畔,將莊東秋的答案告訴了沈襲玉。
沈襲玉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這才穩定下來,眼角瞄了瞄香的速度,嘴角一勾,眼波一轉,抿嘴淺笑了下。
那淺淺一笑,在這焰火之下,明豔動人,頓時讓偷看的趙啟浩看呆了去,他竟像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夥子一般,心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
小安子和齊茵、佩兒仍然在唇槍舌戰,但是他們又哪裡是小安子的對手,一時便落了下乘,沈襲玉適時接嘴,拖長聲調,“是啊,一會答不出來的人哪,一定很丟臉。”
“二位客人,時間快到了!”花燈老闆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小安子一伸手,問老闆要了一張紙片和竹筒炭筆,朝著佩兒齊茵高傲的一哼,然後彎腰著,笑嘻嘻的遞給了自家主子。
趙啟浩還沉浸在剛才的那種感覺裡,小安子的話才讓他回過神來,他頗為不解的看著沈襲玉,她也不拿紙片,仍是老神在在的看著他笑,不過,這次笑的有些詭異。
先不管她了,趙啟浩拿起炭筆,認真的在紙片上寫了起來,只是他剛寫了一個字,就聽見沈襲玉甜美軟糯的嗓音揚聲道,“答案是蜜蜂。”
沈襲玉的“蜂”字一落完,香燒到盡頭,趙啟浩的字也寫完了,而且最後不知道什麼情況,手下一滑,那蜂字也沒收尾好。
“恭喜這位姑娘,您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