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連英就從窗戶那裡跳了進來。
唐雲撫額,有些無語,幸好他英明,當時重建這酒樓時,知道這位仁兄的習慣,將窗戶尺寸改大了,要不然還真經不起他這麼折騰,遲早得壞。
孟紹站起來,用腳踹了下那麻袋幾下,立即裡面發出一聲慘叫,竟然是年輕男子的聲音,孟紹滿臉嫌棄,“我還以為娘娘腔你終於開竅了了,把綠翠坊的頭牌給綁來了呢,原來是個男人,難道說你開始喜歡男人了?”
元寶捂著嘴偷笑不已,這孟紹就以打擊連英為樂,偏每次都不是他對手,果然連英一個冷漠的眼神,就讓孟紹打了個激靈,乖乖的閉了嘴。
還是唐雲比較正經一點,看向連英,“連兄,你這麻袋捆的是何人哪?”
連英根本不搭理他的樣子,直接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就對著嘴喝了起來,一副事情已經辦完,你們自己商量去的意思了。
唐雲無語,心想既然連英將此人帶到酒樓,想必應該是有酒樓有關了,他便將麻袋解開,果然看見裡面捆著一個人,此刻臉雖然已經揍的跟豬頭一樣,嘴也賭著,但唐雲還是認出來了,這人不是唐府的小廝呂忠嗎?
他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連英,然後拿開呂忠嘴裡的臭布,呂忠一看這架勢,趕緊就想要保自己活命了,“大少爺饒命啊,這事真不怪小的,都是表少爺吩咐的,都是表少爺的主意呀。”
唐雲站起來,坐好,元寶替他倒滿一杯酒,他把玩著酒杯,渾身散發出上位者的氣質,“呂忠,你和你父母媳婦兒都在我們唐府當差,你應該知道我的,我一向賞罰分明,你今天如果聰明,老實把事情說清楚,也許我還可以放你一馬,只是辭了你,不會連累你的家人,如果你依舊犯糊塗,看不清楚現狀,我不介意把你送官究辦,到時候恐怕連你父母的差事都保不住了,你自己好惦量惦量。”
呂忠哪裡經得起這樣嚇,當下便竹筒倒豆子,將歐陽宏的計劃都說了出來,唐雲當時嚇的臉都青了,急的一站起來,緊緊揪住呂忠的衣領,“你說是歐陽宏派人去紮了那馬兒,讓那瘋了的馬兒衝向席姑娘,席姑娘可有受傷?”
呂忠嚇的雙腿直彈,“小,小人只負責將席姑娘的跟班引開,其它的事情都是表少爺交給何二做的,所以,小人也不知道席姑娘有沒有受傷?”
“混帳東西,如果席姑娘要是受了一丁點的傷,你的小命都不夠賠!”唐雲原本滿腔的宏圖大志,想把好再來發展成長壽縣最大的酒樓,沒想到卻被這起子小人給破壞了。
連英淡淡的說道,“她沒事。”
連英向來不說假話,這下唐雲才放下心來,元寶也突然驚咦出聲,“哇,老連,原來剛才我們送小玉出門的時候,一回頭你就不見人影了,原來是去英雄救美啦?”
“我們送席姑娘下樓時,我察覺到歐陽宏在我們背後鬼鬼祟祟的,便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想到正好碰了個巧救了席姑娘,也不值什麼。”連英為了將事情說清楚,免得幾個人再擔心,難得說了一句長話。
“老連,這事兒做得好,下半季度給你們鏢局的所有衣服全都打八折!”
唐雲卻是不解,“小玉又和歐陽宏不認識,他為何要派人害她?”
元寶站起來,將呂忠一腳踹翻在地上,“混帳,還要替那歐陽宏瞞到什麼時候?快說,不說小爺我整死你!讓你嚐嚐寒冬臘月,不穿衣服裸+奔的滋味。”
呂忠連忙道,“三月前表少爺那晚值夜的時候,和倚翠院的小柳姑娘在廚房裡偷會,兩個人動作太大,竟不小心將那老湯罐子給打碎了,事後雖然表少爺研究出了新的老湯,但是我卻聽我爹說,那湯的味道不對,少了些什麼,只是客人並沒有反應,我們也不敢隨便亂說,表少爺更是威脅我,說如果我敢洩露半句,就要我們全家人的命,小人也是沒辦法呀,不得不假意投誠,其實小人的心一直是在唐家的。”
唐雲氣的直接掐碎了一隻杯子,臉色鐵青鐵青的,只會說一個字,“好,好,好得很哪,我原以為你們都不知道,是被他瞞住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都知道!小六子!”
唐雲將自己的親信喊了進來,俯在他的耳朵邊吩咐了幾句什麼,小六子面上明顯多了幾分驚訝,隨即隱沒,然後應聲是,下去了。
唐雲對著連英和幾個人說道,“本來這是我們唐家的家事,不好麻煩三位兄長,但是今天連兄正好救了席姑娘,也算是個證人了,還請是否跟唐某一起去唐府,將這件事情處理乾淨,除掉這些個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