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軒趁機站起來,接過話頭,“我們酒樓每週都會推出新菜式,屆時會發出請柬給各位老闆,到時候還請大家能夠 賞臉過來捧個場啊。”
“一定,一定!”
後廚們已經將需要打包帶走的菜點都準備好了,何友等人從包間內魚貫而出,朝著沈襲玉和錢子軒連連抱拳,讓他們別送了,接過夥計手裡的食物,走了。
文老帳房吩咐小夥計,把客人送上馬車走了之後,才屁顛屁顛的上樓來,“少爺,這一桌可是吃了這個數啊?”他驚歎的舉起了二根手指頭。
“兩千倆?”沈襲玉故做輕快的問道。
文老帳房大概是因為見到許多錢,所以心情比較好,對沈襲玉的語氣也溫和了幾分,“先頭訂單的一桌是一千倆,後來這八位客人,又點了打包的菜,加起來共計兩千三百倆,去除成本費,咱可是淨賺兩千倆哪。”
錢子軒溫和的笑了笑,臉上並無多少驚訝的表情,只是拍了拍還沒恍過神的老帳房的肩膀,“以後這樣的日子還多著哪,辛苦文老了。”
沈襲玉看著日頭也有些落了下去,這忙碌又是一整天的,雖然說她只是處理了一些花卉食材,只做了一碗南瓜湯,但是和那些人鬥智鬥勇的,心也挺累的,當下便和錢子軒說了聲,提前走了。
沈襲玉讓阿牛把牛車往王家莊趕,自那日後,就一直沒得空去王家莊,不知道現在 情況如何了?
阿牛一邊趕著牛車,一邊臉有猶豫的神色,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阿牛哥,你想說什麼?”沈襲玉一邊將自己的雙丫髮髻打散,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束在頭頂,只用一根簪子別住,又用黑墨在自己的鼻樑和臉頰處點了幾點,對著小銅鏡收拾完畢,已經由一個精靈古怪的小姑娘變成一個風度翩翩的小公子哥,這才罷手。
“玉兒,我爹昨兒個已經拿了六十倆還清了和富貴花坊之間的欠債了,現在我和我爹都是自由之身了。”
沈襲玉放下車簾,一邊悉悉索索換衣服,一邊問道,“不是說只欠五十倆嘛,怎麼給了六十倆?”
一提這個阿牛就生氣,便狠狠揚起了牛鞭,趕得那老牛都急步往前走了好久,方才道,“那張氏雖然現在癱了,不管事了,但是仍然心狠的要死,她居然說我們家住的那房子也是他們沈家的,如果我們想繼續住,就得交租金。”
沈襲玉換好了月白長袍,又正了正衣冠,這才掀開車簾,“就算是要租金,你們那破地方,最多一二兩銀子一個月吧,怎麼要去了將近十兩呢?”
“那惡婆娘非說裡面的家用物什都是他們沈家的,我們家用了這麼久,從來沒收過使用費,現在既然你們有錢了,就一併付付吧,七算八算的,就要去了將近十倆銀子。”阿牛肉疼的說道。
雖然跟著沈襲玉以後,很漲見識,見的銀錢面值也越來越大,但是能握在自己手裡的數字,卻仍在一百倆內打轉,再說了這一百倆也是天大的數字了。
要是以往,估計他們父子倆在富貴花坊累死了一輩子也賺不到,但是現在只憑著沈襲玉一句話,成本五十倆銀,不但讓他們賺回了好幾百倆,而且有那片承包的山在,以後恐怕還會有更多的百倆呢。
就知道是這樣子,沈襲玉撇撇嘴,心想這張氏真是不知好歹,都到這份上了,還不多做點善事,為下輩子打點基礎,還想著作惡,根本是不知悔改,等 本姑娘回去了之後,看我怎麼修理你。
“好了,不過是十幾倆銀子,咱不跟她計較,就當是打發叫化子好了,你看她腿摔斷了,花坊的管理權又丟了,多可憐呀,就當可憐可憐她,多給她幾倆熬藥的錢吧,你爹只要好好經營那片山,以後發大財的機會多著呢。”
沈襲玉的話就是聖旨,阿牛雖然仍然有些不甘心 ,但也是愉快的應了,想到第一回看見爹神秘兮兮的背了一個包回來,那模樣像做賊似的,布包一層又一層的揭開,露 出白花花的百倆銀子時,父子倆一晚上壓根沒睡著,朱大旺更是抱著那堆銀子在阿牛母親的牌位前面唸叨了一晚上。
“對了,小玉,爹說他想見見我東家,還準備了許多山裡的乾貨,想要感謝我東家你呢。你看這可怎麼辦?”
朱大旺要見大牛的東家,無可厚非,畢竟人家可是出了五十倆的銀子給他當成本哪。
只是,她現在的身份不明,行事起來可能有點不太方便,沈襲玉低下頭,微一尋思,便湊到阿牛的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阿牛連忙點頭,大概經過靈泉水改造,阿牛不但變得力大無窮,而且腦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