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照料。
剛從單戀陰影中走出的許曼春很是感動,她過去的那些追求者全都被宋幼穠勾走,只剩一個吳似鴻,誠心誠意地陪伴著她。
她問:“之前你不是想追求宋幼穠嗎?怎地這會子又重新轉回我身上了?”
吳似鴻回答:“之前你不是愛慕葉督軍嗎?這會子不還是願意和我約會?同是天涯淪落人,兩個受傷的人相逢,剛好湊一對。”
許曼春聽了他的這番話,覺得他是個知己,只有他才能真正理解自己,是以放心地接受吳似鴻的示好。
對於女人,吳似鴻遊刃有餘。許曼春要什麼他就給什麼,他有財力有時間還有滿嘴的甜言蜜語,幾乎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住這種洶湧澎湃的攻勢。
許曼春很快就向他屈服,交身交心。
吳似鴻每日都要她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成功懷上孩子。
許曼春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剛開始很是惶恐,後來見吳似鴻欣喜若狂的樣子,也就隨之高興起來。
她說:“似鴻,你是不是該向我求婚了?”
她這時候得意地想,不讀書又怎樣,她不需要鍍這層金,照樣能嫁吳似鴻這樣的好夫婿。
吳家財力雄壯,做了吳家少奶奶,到時候有的是人恭維奉承她。現在宋幼穠攀著督軍府看似風光,但她畢竟不是親侄女,到時候葉督軍調任,說不定隨便就在頤州找個人家將她嫁了。
還不一定比她嫁得好呢。
許曼春想著想著就笑起來,摸著肚子裡的孩子,催促吳似鴻:“似鴻,你別光顧著笑,倒是回答我呀。”
吳似鴻轉過身,臉上露出得償所願的笑容,他眼裡透著亮光,說出來的話摧人心肝:“曼春,我不會娶你。”
許曼春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吳似鴻朝門邊去,笑意盎然,“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何必談婚論嫁這麼認真。”
許曼春如雷轟頂,久久無法回神。
玩玩而已?
她可是為他懷了孩子啊!
自那天之後,許曼春再也找不到吳似鴻,他對她避而不見。
許曼春又氣又急,她不敢告訴家裡人有關懷孕的事。這時代再怎麼推崇自由風氣,也容許不了未婚先孕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她清楚地知道,要是和家裡人說,她肯定會被打死。
更何況,許家與吳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她家裡是有錢,卻也無法跟百年大戶吳家較勁。
思來想去,許曼春只能去找南姒。她希望她念在以前的同學情分上,能夠幫她一回。
摩斯飯店。
南姒端起咖啡,悠閒自若地看向對面的人:“說吧,找我什麼事?”
許曼春畏畏縮縮地抬起頭,“幼穠,我想單獨跟你說個事,你能不能讓他們先退下?”
南姒晃了晃手,交待守衛兵去外面等她。
士兵猶豫:“督軍說了,要時刻保護好小姐。”
南姒笑:“她是我同學,沒關係的。”
見她堅持,士兵只能提搶退到門後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們這一桌的情況,彷彿只要許曼春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當場就能將她一槍崩了。
許曼春既嫉妒又羨慕。三月不見而已,宋幼穠的排場竟這般大,瞧她身上穿的白狐大衣脖間掛的祖母綠項鍊,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精緻奢華的地方。就連出行,都專門配備了士兵守衛。
她恨起自己的父親來,嫌他沒本事,找不到葉懷南這樣的結義兄弟。要是能像宋幼穠好運得個便宜叔叔,別說讓她喪父喪母,就是死全家都行。
南姒撫上玉鐲,看都不看許曼春一眼,不耐煩道:“我只給你五分鐘時間。”
許曼春深呼一口氣,為了自己的名聲,她猛地跪倒在南姒腳旁,帶著哭腔求道:“幼穠,你救救我吧。”
在外計程車兵立馬就要進來,南姒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只能重新退回去。
她扶住許曼春的肩,驚訝問:“曼春,你先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慢慢跟我說。”
許曼春將她和吳似鴻的事和盤托出。
南姒笑:“原來你被人拋棄了呀,我真替你難過。”
許曼春瞧她,哪裡有半點難過的樣子,反而意料之中的事,連感嘆都不曾有一句。
許曼春納納地問:“幼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南姒道:“我能知道些什麼,咱倆許久不曾來往,你懷孕的事,我還是頭一回知道呢。”